赵武侧身,瞟向远方。
男女之事,他插不上嘴,主要是他也没打算插嘴,所以任凭两人你拉我扯,而自己就假装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
“怎么样?还敢调戏你姐姐我不?”
雁蝉目光直视,像是要吃人,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完全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姜灿折服,再这么下去,必定会影响下一代,于是求饶道:“不敢了!姐姐大人大量,别和弟弟我一般见识!”
“哼!”
雁蝉轻哼,然后道:“回去后,你就搬过来和姐姐住,让姐姐看看你有何能耐。”
“啊!”
姜灿微愣,不知是喜还是忧。
……
庆安城。
付昌镛刚回到庆州王府邸,还没顾得上喘口气,就马不停蹄地朝着池塘中间的凉亭奔去。
表情严肃,形色匆忙。
整个人的状态与先前相比,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参见王爷!”
付昌镛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无比恭敬。
由于姜有庆以背相对,故而看不清其面容,但那种文雅之气倒是展露无遗。
没有言语,也没有反应,整个人就像是定格一般,想必是那鱼儿快要上钩,故而不想出声,以免把鱼惊扰。
主子没发话,仆人哪敢起。
付昌镛没有出声,他就静静地跪着,等着。
噗通!
水花响起,鱼儿上钩。
按理而言,能够钓到鱼,心中自然是高兴,或者就是一通自赞,然而姜有庆并未有过多的反应,根本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当把鱼放进木桶后,姜有庆方道:“此行情况如何?”
“回王爷,一切就绪!”
付昌镛依旧跪地拱手,继续道:“十余万兵马已经全部做好战前准备,只等王爷一声令下,我等便可一马平川,直取京都。”
声音洪亮,信心十足。
姜有庆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起身,看样子是准备把木桶提进屋。
见状,付昌镛急忙上前,主动把木桶提起:“王爷,臣来!”
“凤美人可有异常?”
言语之间,姜有庆已经离开凉亭,而付昌镛则紧随其后,继续回应道:“目前并未发现异常,想必她盼着这一天也很久了吧!”
“东维那边都谈好了吗?”姜有庆问道。
“王爷放心,东维由二皇子亲自出马,绝对不会有问题。”付昌镛如是而说。
谈话之间,两人已经步入府内。
与此同时,仆人迅速奉上水盆和手帕,然后就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姜有庆先是洗了洗手,接着再擦拭一番后,方道:“把鱼拿去炖了,记住,不要放任何佐料,本王要的是原滋原味。”
“是!”
仆人领命,立即着手。
而姜有庆则朝着书房行去,付昌镛依旧紧紧跟随。
书籍满屋,字画无数。
整个书房的文化气息浓厚,若是不知情者,必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古文字画收藏家待的地方,而并非是那独霸一方之庆州王的书房。
顷刻之间,姜有庆已经把信写好,并盖上庆州王专有的印信。
紧接着,他目光直视,严肃而语:“立即把这几封信传下去,务必叮嘱他们按照信中的计划执行,谁若是胆敢坏事,本王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是,臣这就去办!”
付昌镛不敢怠慢,迅速收起信件,躬身退去。
此时此刻,书房只剩下姜有庆一人。
他取出地图,然后缓缓摊开,目光落在京都的位置,沉声而语:“虽说本王的府邸独一无二,但相比皇宫而言,还是差了一些意思。”
“不过没关系,要不了多久,便都是本王的了!”
声音冰冷,杀意尽显。
……
京都城。
御书房。
夏青柔先是将一份名单奉上,然后解释道:“陛下,这些都是庆州王在京都的内应,他们之中不乏朝中大臣,也有京都富商,最近活动也愈发频繁。”
“岂有此理!”
看着手上的人员名单,姜有国怒火中烧。
在他看来,自从登上皇位以后,自己对这个胞弟那是万分宠爱,没想到竟然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竟然还想要蚕食整个大商。
“咳咳咳!”
“陛下…”
姜有国猛然咳嗽,夏青柔关切而语。
前者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无碍。
“朕只是有些惋惜罢了!”
姜有国略微一叹,心中五味杂陈,先前是自己的几个儿子为争夺权力而相互算计,如今又落到自己的身上,当真是可笑又无奈。
身在皇家,争夺难免。
姜有国瞬间坦然,面露笑意:“自从灿儿离开京都后,上下事务都落到了你的身上,你做得不错,朕甚是欣慰。”
“多谢陛下,这是臣的本分!”
夏青柔跪地,恭敬而语。
姜有国点头,然后又道:“无论是谁,既然他们想要毁我大商的根基,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朕当你的后盾,你放心大胆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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