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无双又恨又悔,正和祝志山等人商议对策、流哨再次来报:北蒙大军兵分三路追击而来。
夏无双气得暴跳如雷便要带人厮杀,祝志山和裘承忠以及周立山等将领一起相劝,她这才带领残部退向中州。
北封州各府各郡倒是还有些驻军和守备军,可都是老弱病残杂牌兵、哪里抵挡得住虎狼一般的北蒙大军。
只两三日内北封半境就陷入了异族统治,这一役北封军不仅损兵折将丢失守地,所有粮草物资也都落入敌手。
夏无双苦心经营多年,只是天水城粮仓就有两百多万斗谷物,足够三十万大军吃上十年的,羽箭军械更是数不胜数、可以武装起二十万人,左科奴、谢尔丹等北蒙首领见了大喜过望,冲着落日山连连施礼、他们把这些看成天醒带给他们的礼物...
……
再说狗蛋和王长清忙了大半夜,很晚才起来吃饭,听人议论城外大军突然撤走都很纳闷。
他知道夏渊博的意图,这时只能认为京师平安无事、看到没有机会南翼州军才返回驻地。管他什么原因呢,总之天下太平就是好事儿。
这边饭没吃完一个中年汉子走进来,到了近前向两人施礼,然后把一张纸条交给王长清就走了。
狗蛋心中一动,“有消息了?”
“差不多,”王长清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宜南郡城东南方向八里、桃花乡、白水镇、镇南,他扫了一眼便递过去。
狗蛋看了喜出望外,饭也不吃了立刻动身,十多里路不到两刻钟就到了。
桃花乡毗邻隶水河,乡内有一座四五十丈高的小土山,山坡向南一面遍种桃树,北方寒风呼啸这里却桃花盛开、淡淡的花香飘出数里。
白水镇在山坡之下,镇外就是隶水河。两个人寻到镇南,找人打听上官家,那人伸手一指说门楼最高大的便是。
河边有一溜院落,其中一家修着青砖高墙、三重檐的门楼比别人家高出半丈,狗蛋立刻催马过去。
一个六旬老者正在清扫门前落叶,他下马施礼,“请问老伯,这可是上官家?”
老者拄着扫帚打量他,“你想找哪位?”
“上官云。”
“那是我家老爷,小哥是…?”
狗蛋的鼻子立时就酸了,“我母亲是...是上官凤...”
“你说甚...?”老者瞪大了眼睛,样子要吃人,“你母亲是谁?”
“我是上官凤的儿子...”
“啊...老爷...”老者扔了扫帚就往里跑,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出去五六步远,他身体不错立刻爬起来继续跑,“老爷...!”
“是这家吗?”王化清跟过来,好奇的问:“那老头怎么了?”
“应该是高兴...”狗蛋抹了把酸酸的鼻子迈步往里走。
院子很大,并不像其他农户家里种着菜地,而是一水的方砖铺地、正对院门一条还镶着白黑两色花纹。
迎面一座迎客的厅堂,厅门大开里面站着一个女佣愣愣的看出来,廊下有一溜花卉、台阶下是八口金鱼缸。
厅堂东西各有一条通道,那老者便是从东侧跑进去的,狗蛋也向那边走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从后院走出几个人,为首是个壮实的老者,六十多岁、精神矍铄、虎步而行脚下生风。
先前进去的老者小跑着跟在旁边,边走边说着什么。
对方看到他几步甩开众人来到身前,一双眼睛盯着他看,颌下长须翘了翘问道:“你是...凤儿的孩子?”
看脸型眉眼就知道对方是谁,狗蛋噗通跪在地上,“外公,我是...。”
“没想到凤儿还有后...好孩子...”上官云搂着他潸然泪下,后面的中年男女也跟着抹泪、一个少年惊奇的注视着。
狗蛋也抑制不住激动心情热泪直流,好一会儿上官云才想到拉起他,一番打量说道:“像...像凤儿小时候,你叫什么?你母亲现在何处?”
狗蛋抹泪答道:“夏闻天,母亲...十多年前被坏人害死了...”
“是什么人干的?”后面的中年人问道,“我非宰了他给姐姐报仇不可...!”
上官云为他介绍:中年人是他舅舅上官凌风,女人是他舅母,少年是他表弟上官文宣。
狗蛋给舅舅、舅母施礼,上官凌风便说进堂中说话,也请王长清进去坐。
王长清为人乖巧,知道人家亲人相见有许多话要说、自己在不方便就借口看风景向院外走去。
上官云怕慢待了让狗蛋喊回来,后者摆手道:“不必在意,他是我的下属。”
老头惊疑,“你有官职在身?”
“也不算什么官,不过是太子少傅、还兼着獬豸卫副统领。”
獬豸卫普通人不知道,可是太子少傅却人人都懂啊!上官父子惊奇不已。
等来到厅堂里坐下,狗蛋说道:“害死母亲的可能是禅天宗的人,等我查到元凶肯定为母亲报仇...”
上官凌风惊讶道:“怎么是禅天宗...他们不是在北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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