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东方,金灿灿的阳光被薄薄的云层遮去了一小半,稀稀淡淡,让人觉得好生不爽。
站在宫门口的廉正跟程元焕,望着东方的太阳,心里好似落有雾水,不见多少光泽。
招呼过一个个从身边走过的同僚,四个眼睛不停地望盼着右边儿,就想着那个人儿早点到来。
真好,来了。
一阵欢快的马蹄声听过,装饰威仪的一辆马车向着两人欢腾而来。
两人一见,欣喜万分,两个步子一甩,迎了上去,欢快地将人从车上搀扶下来。
“殿下,你怎么才来啊?”廉正问道,似有怨气。
襄王见他心中似有不平,宽慰道:“不晚,现在刚刚好。”
说完话,就在两人的陪同下,向朝会的大殿走去,微笑不断。
程元焕看着襄王容光焕发,霞光满脸,欢言道:“殿下,郑经那件事,我们还用提吗?”
襄王笑答道:“听我三弟的,不提了,我们想到了的,别人也想到了。这世道,好事无人问,坏事传千里,有可能他们还比我们想的更长远些。”
程元焕回道:“好,听殿下的。”
廉正见襄王打消了念头,也不好多说,毕竟曾经的郑经还是有功于朝廷的,也听说过什么恶行。
三人几个欢快的步子迈过,好像只用三两下,就来到了奉天殿前的广场上。
益王见襄王到来,将脸上的忧伤扯下半分,走了过去,有些苦闷道:“四哥,我母妃传来信儿,说那事有些玄乎,父王好像有些犯难,飘忽不定。”
襄王笑答道:“九弟,不用怕,没事的。”说完,引领着三人直步奉天殿。
殿前的玉石阶前,是一个由玉石铺成的阔大场地,百来号官员按品级高低依次站好,左武右文。
襄王四人走了过去,分别找好各自的位置,插入队伍中,安安静静地等待着开朝。
小过一会儿,鞭响,钟鸣,殿门敞开,开朝了!
两条长长的队伍慢腾腾地向金銮宝殿走入,渐渐地分成四列,随着最前边四人停住脚步,队伍不再往前。
盛装威仪的皇帝陛下,在董公公的搀扶下,从龙椅的右手边的侧门口走了进来,慢慢地走上了高台,坐于椅榻之上。
皇帝虽然年迈,但龙袍加身,还是威仪四射,让人见而生畏。
一等陛下坐稳,随着台上董公公的一声‘跪’,所有臣工欢欢跪拜,俯首贴地,口中欢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数拜落地。
皇帝受过众臣工们的大礼,张开难能可贵的笑脸,欢言道:“平身!”
随着董公公的一声‘起’,臣工欢欢而起,摆好队形,个个英姿勃发,等待开朝理政。
站在龙椅边的董公公听过皇帝的一声“开始吧”,对着台下大声喊话道:“陛下开朝,共理天下大事,有本奏来。”
臣工们听过声音,屏住呼吸,倾听着那方先有动静,来个顺势发挥。
一见没有人想先开口,一位文官一个奋勇争先,从中间那一列的中间位置走了出来。
只见他手提奏本,迈着温雅的步子,跑到最前边站好,低头俯身,双手举起奏本,大声喊道:“陛下,臣有本上奏。”
董公公一见,从台边走了下来,接过奏本,走上台去,俯身递给坐在高位的皇帝陛下。
陛下打开折子,看了看,温言道:“查爱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查大人一听,心儿舒畅,轻舒秀眉,满转秀眼,抬起头来。
将犀利的眼光甩了出去,牙尖嘴利地说道:“陛下,上党郡郡守袁成焕,玩忽职守,天灾不赈,匪盗不剿,以致饥民满郡,盗匪四起,已到恶犬不吠,公鸡不鸣了。”
站在第一位的胖子走了上前,喜声喜气地问道:“查卿,你说明白点,怎么就个恶犬不吠,公鸡不鸣了?”
查大人一听,灵犀一点,愤懑道:“太子殿下,恶犬被砍头,公鸡被拔毛,拿什么吠,拿什么鸣啊!”
太子一乐,对着殿门外大声喊道:“袁成焕,你可知罪?”
只见门外疾跑进来一个人,一把跑到陛下的椅榻前边,跪倒膜拜,莫不做声。
皇帝将奏章向他头前扔了出去,对着伏在地上的袁成焕温言道:“你看看,人家参你的这些事,到底属不属实。”
袁成焕微微抬头,捡起地上的奏章,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到最后一个字,冷冷一笑,然后拜倒在地,朗声道:“臣有罪,臣上负朝廷,下负百姓。臣愿意领罪。”
言语一出,那个上奏的文官与那个肥胖的太子喜笑颜开,欢乐不断,整得其他人都不敢站出来为袁成焕说话。
皇帝见之,心里难受,对着趴在地上的袁成焕道:“有盗匪为什么不去清剿啊?袁成焕。”
伏在地上的袁成焕道:“回禀陛下,不是没去清剿,只是每次清剿,那些流民就投降,可没过十几天又上山去了。”
太子气闷道:“你这个废物,既然这样,你还要他们投降干什么,就地正法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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