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猛众人,离开临汾,沿着汾水一路北上,心中藏着家国大事,汉子们个个跟随王猛的脚步,行色匆匆。
晋中天气干燥,没什么雨水,一路顺风,转转数日,步入介州,来到平陶。
益王一个有心,见行人多多,便言语相问,得知今日镇国寺对那些灾民施粥,慈善之念极为旺盛,便有心前去一观。
王猛将陈亮望了一眼,见他身形疲倦,便也应允了下来。
一个忙活,找好一家客栈,安顿好女人与孩子,落实好各人的住处,众人一个漱洗,赶走倦意,荡尽满身尘土,喝过两杯茶水,益王一个倡议,到镇国寺观光一下。
王猛见益王是半个主子,说过的话,要是能够接受,自然该来个唯命是从。
一个赞同,带着陈亮、郭凯、肖史、吴风、余清,跟在益王的身后,话别弓弩、牛高、华传几人,上的车马,奔向了镇国寺。
来到镇国寺的山门前,见着那一条条长长的队伍,陈亮的内心无比激动,两眼温润,极想挤出泪水,为着这些穷途末路的百姓说上一声对不起。
王猛深知陈亮有心无力,在天灾面前,就凭着他们几人,改变不了什么。将陈亮扶下马车,用力搀扶着,向镇国寺走了进去。不是陈亮双脚残疾,王猛真想两步跨入,以看不见那些苦难的灾民为荣。
镇国寺建筑群坐北朝南,古槐耸立,古寺隐于密林之中,隐蔽幽静。
寺院前寺后,院落两进,从南到北依次为山门、钟鼓二楼、天王殿、前院东西配房。东侧有东碑亭、二郎、殿三灵侯祠;西侧有西碑亭、福财神殿、土地殿、万佛殿;后院东配殿有观音殿、西配殿有地藏殿,另外还有东厢房、西厢房、三佛楼及其东西经堂。
七人入得寺内,被两个小沙弥挡去往前的道路,问及来由。
王猛见寺庙秉承了善心,愿为落难、乞讨之人搭棚施舍粥水,给个救急,便也心头爽快,为镇国寺添上香油钱。
小沙弥接过王猛送的一小袋金子,自是高兴不已,将主持请来,迎接几位贵客。
主持从小沙弥那里听到王猛的善举,走出禅房,带着几位高僧出门相迎。
陈亮见到几位高僧前来相迎,本想行礼,但双腿不听自己使唤,只好在王猛的搀扶下,让郭凯代之。
主持见过余清,甚是高兴,言语道:“今日余老施主光临镇国寺,有幸之至。”
余清见主持一身佛光,满脸慈悲,欢言道:“老方丈,别来无恙,过的可安好!”
主持回道:“我佛慈悲,四大皆空,善念普度,一切安好。”
余清笑道:“那就好!我佛慈悲,佛光普照,永续善念,万古长青。”
主持身边的一个高僧接话道:“余施主,请禅房叙话。”
余清见七人过多,且益王本就是为观览镇国寺的景观、聆听梵音、度个心念顺遂而来,便开口道:“殿下,大殿内的彩塑为天下一绝,壁画体裁别致,技法之高超,无可挑剔,更无可替代;万佛殿的殿堂建筑的规制与风格,让人叹为观止。您不如随性随心,到处逛逛,寻个自由洒脱。”
益王一听,自是高兴,硬拉上郭凯、肖史、吴风,跟着他一起寻个美好,听梵音,度善缘。
郭凯三人不好推辞,只好跟在益王的身后,向着那些好去处寻去。
他们心想,跟着高僧们一起谈论佛经、聆听佛理,非自己强项,还是图个心灵自由的为好。
余清目送着四人离开,一个欢喜,带着王猛、陈亮,跟在几位高僧的身后,朝着清净的禅房走去。
入得后边偏房,一个礼遇,众人安坐其位,小沙弥端来素茶,几人一个喝起,善言善色将禅房一个照耀,极为暖人。
主持弘一法师见王猛脸色清朗和善,又不失大气,竟然腰挎刀剑入寺,心里一个好奇,对着余清问道:“余老施主,您何不将两位介绍一番。”
余清笑道:“大师,这位叫王猛,朝廷新任命的河东道总管,并州刺史兼龙城将军。那位是他的首席军师,岳州大才子,陈亮。”
主持下首的一位高僧听过,接话道:“王施主,刀剑实乃凶器,怎可随便带入这清修之地?”言语间,甚有责备之意。
王猛一听,甚感不是,连忙赔礼道:“在下思虑不周,行为有失,望几位大师见谅。”
主持说道:“无妨,此黑刀乃‘清辉之刃’,只为暗夜而活,此时乃是白昼,算不得凶器。”
王猛听过,极为惊奇,笑问道:“大师也曾见过此刀?”
主持打开慈颜,回道:“此刀原名‘暗夜之光’,刘施主将它改名为‘清辉之刃’,不知现在唤为何名?”
王猛回话道:“我师傅第一次交与我手时,让我给它起个名字,我当时不知它早已有名,随口一说,唤它‘拨乱守正’。”
主持笑道:“甚好!言由心生,以后就叫‘拨乱守正’吧!”
王猛回道:“多谢方丈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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