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宇福高兴地接受了帮主交给他的任务,配合师爷去寻找地下党。这个师爷名叫陈翔辉,其实就是地下党在青帮的卧底。
他是单线连联,隐敞在青帮的地下党交通刘长江是他上级。刘长江因叛徒王明凯的出卖暴露了,就拉家带口去了北平,一时间,他就和组织断了联系。
而后,津城的地委迟迟没派新的交通员和他联系,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孤独地飘了一年多。但是他也躲过叛徒王涪夫妇,和上海中共原高层领导叛变带来的灾难,完好无损地潜伏了下来。
他也多次到常和刘长江碰头见面的地点,去等待新联络员的出现,可是一年多没有任何人和他联系。
陈翔辉就是请胡明一到起土林餐厅,见帮主赵大公子的那个师爷。他还去了意大利医院停尸房,收了被日本女特务杀死了的保镖尸体,给了胡明一的奖赏一百块大洋。
他也认为胡明一是个正真有爱国心的优秀华人警官,但他们各由不同的上级互相保密,当然不知道胡明一也是他的战友。
这次,帮主赵大公子有了难处,就想起了胡明一。让师爷陈翔辉去警署请这个警官议事。他早就到警署打听了,知底的警员告诉他:
都很长时间了,胡明一突然辞职了,去向不明,国民党便衣特务把警署,门口监视一多月才撤走。据说他也是地下党。
陈翔辉才恍然大悟心中感叹:
那时这个革命战友就近在他的眼前,现在才知其身份,但也暴露了被迫远走它乡,胡明一可能和自己一样,成了在天空孤独漂泘的风筝。
这次他提出联系地下党为帮主解围,就是以解围为名掩护他寻找地下党组织,也要让党组织集中力量,打击日本特务和便衣队的嚣张,为死难的抗日人土报仇,激厉人民的爱国热情。
在赵公馆的会议结束后,师爷陈翔辉带着孙宇福几次来到,原先和刘长江见面的地点:劝业场三楼的名顺德鞋店。
今天按着原来接头的时间,他们又来到鞋店,师爷让孙宇福假装等人在鞋店门口观察情况,他就进了店里,坐在了往常和刘长江接头的一个长椅上,也注视着四周有没有想和搭讪的人。
突然,一个三十多岁,穿着黑色齐袍,戴着礼帽的男人坐在了他身边,客气地问:
“先生,这没人坐吧。”
“没有人,坐吧”
这个男人微笑地问他:
“请问,这里卖礼服呢黑色的三十九码布鞋吗?我是第二次在这买鞋,头一回还是在二十三天前”
陈翔辉一听愣了一会儿,这个男人说的是暗号啊,难道是党组织来人了?,但他还是警觉的回附:
“噢,先生,这样的三十九码的黑色布鞋可能少,您还是买深蓝色的吧。劝业场后面的街上有个玉德祥的鞋店,那里这种鞋可能号全,我也想买一双”
“我不太认识,我跟您一起去看看”
“那太好了,我也闲着没事,我领你去,您先请”
他们完全对上了两种暗号,前也一句是常用暗语,后面是安全的用语。陈翔兴奋地和这个交通员,一前一后出了鞋店。
他低声告诉门口的孙宇福在店里等一会。就和这个交通员保持着一定距离,走出了劝业场,来到一个商店橱窗下的僻静处。他们各自点燃一支香烟,像好友见面似的闲谈了起来。
这个男交通员小声自我介绍地说:
“我是地委刘光明书记派来与你单线联系的周大伟。近一年来,因大小叛徒的出卖,地委组织遭到严重的被坏。不少同志被捕入狱,也牺牲了一部分战友。
上海的党中央转移到了江西的中央苏区,河北的省地委也由城区迁到了宝坻县武清一带。由从大城市为中心工作重点,转向了农村广大地区。
现在,组织减员太多,形势严峻。所以,地委决定启用长时间没有联络的潜伏同志。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单线交通员,每星期日此时,在名顺德鞋店门口见面。
刘书记指示你摸清日本便衣队的情况,下星期日见面时告诉我,我们要袭击他们的要害部门,狠狠打击这帮杀害抗日人土的汉奸。
如果要摸清了日本人士肥原贤二的行踪更好,趁机击毙这个罪恶的特务头子”
陈翔辉点头示意:
“大伟,我还知道意租界有个胡明一警官,他也可能是咱们组织的人,据说也暴露了被特务追杀。二年前他辞了职失踪了。”
周大伟听了他的叙说,也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陈同志,这个胡明一确实是咱们的人,省地委撤离后,他又归了中央特科,成了特三科的打狗队员。
哪知道,这个特科的上层又出了个大叛徒,把他一手建立在各地的交通网,交通员的详细地点和名单,提供给了国民党特务机关。
这些涉及各地特科交通网的人员和交通员,全军覆灭。光武汉就有几十名交通员,电台报务员和其他同志被捕或被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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