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梅朵回过头,怔了怔:“没有什么,走吧。”
“究竟怎么了?”胡子对格桑梅朵前几次的变化历历在目,他唯恐对方会在眼前这片地势很危险的地方再发生点什么变化导致严重后果,所以跟着就追问。
“真的没什么。”格桑梅朵摇摇头,朝身旁那道裂痕中看了一眼,:“只是感觉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
胡子随着她的话,也朝那边看了看,这是一道很狭窄的地表裂痕,参杂在很多裂痕中,一直延伸到远处,裂痕中的断面很不平整,一眼望下去,像一个弯弯曲曲的深井,手电照下去也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不要看了。”格桑梅朵拉住胡子,她那种感觉只是一晃而过,没有任何根据,不能作准。
前面的晋普阿旺和李能都围过来看,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格桑梅朵看见随意一句话引的三个人都不安生,也显得很不安,她一定是自己感觉错了。
但现在的格桑梅朵不是之前的格桑梅朵了,即便是她偶然产生的错觉,也被胡子重视,他和晋普阿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下去看看。他们取了一条登山用的主绳,九毫米粗,五十米长,承重一千多公斤,然后由李能下去。
胡子和晋普阿旺一起拉着绳子,把李能朝下面放,开始的时候下落的比较快,但后来就缓慢了,可能是下面的缝隙越来越窄,不好通行,一直到绳子全部放完,李能发来了拉他回去的信号。
他上来的时候顶着一头灰,衣服的一个口袋也被石头挂烂了,张口就:“我我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下面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我我**......”李能拍着头上的灰:“妹子你你你提供假假假假情况,下面什么都都都都没有......”
格桑梅朵对李能『露』出个表示歉意的笑容,她可能也感觉到这些来自己还有身处环境的变化,变得有点心翼翼,胡子对她没事,然后就收了绳子,继续朝前走。他们走出去大概十几米远,就被围在了左右横七竖澳地表裂痕中间,其中最窄的一条也有两米多将近三米宽,三个男人体力都很好,难不住他们,但格桑梅朵就有点费劲,胡子和晋普阿旺先过去,两个人一起伸手接她,才把她安全带了过来。
“不行的话就休息一会吧。”晋普阿旺不想把格桑梅朵累垮。
他们就地坐下,在一块狭窄的平地上休息,格桑梅朵和胡子并排坐着,她转头看了看胡子,:“哥们儿,你的动作为什么那么灵活,而且胳膊很有力气,一步就能跨那么远,从练的?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从练的,吃了些苦头。”胡子轻描淡写的了一句。
格桑梅朵对这个很有兴趣,缠着胡子讲,胡子不善言谈,只随便了几句,但是从练功的苦,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夹江后山的老和尚教胡子练功时近乎残酷,在屋外的空地上搭了一个两米高的简易单杠,胡子每的必修课里,就有一项是必须在上面挂一个时,开始的时候是两只手扒着单杠,渐渐的就变成一只手,最后就变成三根指头。
老和尚心很黑,在单杠下面『插』了一片被削尖了头的粗树枝,挂在上面的胡子只要支持不住一松手,落下来的时候脚掌就会被扎穿,那是每练功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三根手指勾住单杠的胡子几乎每次都会熬的把嘴唇咬出血。
他虽然比别的孩子早熟懂事,然而每次受煎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边紧紧咬住嘴唇,一边在心里默默问候老和尚的十八代祖宗,只不过到了今,他的心里只有一种无声的感激,如果不是老和尚当年训练牲口一般的『逼』他,可能在无数次的历险中,他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格桑梅朵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胡子话,着着就没声音了,头一歪,靠着胡子的肩膀睡了过去,连着几都累的够呛,她真的疲惫到了极点。胡子静静坐着没有动,他也闭上眼睛,在连日的奔波中享受片刻的宁静。
大概就是二十来分钟后,一声当啷的响动惊动了胡子,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刻,立即就看到格桑梅朵的转经筒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手而出,掉落下来,转经筒在石头上来回磕碰了几下,顺着倾斜的坡面就落入了前面一条裂痕郑
“我的转经筒!”格桑梅朵也随即醒了过来,她竟然直接就要朝前面扑过去,想抓住已经落下去的转经筒,胡子伸手拉住她,晋普阿旺和李能都围了过来,这时候,转经筒在弯曲的裂痕下面当当的响了几下就无声无息,显然是落到了最深处。
“转经筒,转经筒......”格桑梅朵失神落魄一般的想挣脱胡子,她喃喃自语着,如果不是被胡子拉着,她很可能就会跟着转经筒一起跳下去。
没有办法了,必须得把转经筒找回来,这个东西会让格桑梅朵平静,而且它本身很可能也是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无奈之下,他们又拿出了绳子,这一次,胡子亲自下去,李能一根主绳可能到不磷,至少得再加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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