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赶到现场的警长吃惊地道。
何书成苦笑了一下,“是我报的案,”他道:“这里算是我一个朋友的家,她是张雅的朋友……”警长不待何书成说完,他挥了一下手,似乎要把甚么念头拨在一边,不再理会何书成,他迳自向着屋里走去。
现场很简单,除了死者的脚印就只有一个男人的脚印,而那个男人正悲伤地蹲在院子里无声地抽泣,警长走出屋子,他打量了杜华江几眼,然后对着何书成道:“你到这边来一下。”
何书成随着警长走出院子,他们来到一丛小树林的旁边,这里距离那车库的出口不远,警长站定了脚步,他盯着何书成,何书成则竭力避开警长的目光,他一脸自然地负手看着警戒线外站着看热闹的人群,两天前,他就经历了这种几乎相同的场面,他很惊奇人类的好奇心是如此之强,只要有甚么风吹草动,这些人就象蝗虫一样聚集,并交头结耳弄出无数的猜测。
“那个男人,似乎就是前两天你告诉我的那个电脑店的老板,”隔了好一会,警长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严厉,语气却是异常的温柔,“我只希望你告诉我,这件案子不是两天前那自杀案的续集。”
何书成转过头来,他面对警长尴尬地一笑:“我也想这样告诉你,可这两个案子确实存在一定的联系,你没看错,那男人就是前两天那案子里的另一个主角,他就是那自杀女人的恋人。”
“哦,”警长道,“那么现在他又成了这件案子的另一个主角了,我听说这房子就是他的家,死的那女人也应该是他的老婆吧?”
何书成点了点头。
“两天以前,在城外的那另一个案子的现场,你不是很肯定地告诉我,不会再接二连三地死人吗!?”警长的声音就象慢慢拧开收音机音量开关一样逐渐加大,最后发展为一种咆哮,他象一座死火山突然爆发一样发作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事情会演变到这地步……”何书成支支吾吾地道,“在哪儿都有你!”警长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么,你给我的感觉突然间很怪异,是的,很怪异,我觉得你不适合当警察,或者说你很适合当警察,因为你就象一个不折不扣的扫帚星,你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出现这种凶杀案,这简直就象一种纽带关系,不错,我说是凶杀案,这案子肯定有凶手,你别告诉我说这女人是自然死亡!”
“她当然不是自然死亡,”何书成道,“法医赶到就会给出一个确定的结果。”
“不用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我就能给这案子定性!”警长在牙齿之间露出一个狞笑,“我说过了,这是一件凶杀案,这次,无论你如何作证,我都要把这案子调查到底!就算那电脑男人是你的朋友,你也休想用甚么证词把我糊弄过去!”
“你的意思是我会为了他作伪证?”何书成也发火了,“你要将这案子调查到底是你的事情,也是你的工作,而我根据我见到的事实作证也是我的义务!”
“不,不,”警长放低了音量,不过他的脸上仍然带着奇怪的微笑,“我并不是说你会作伪证,只是你也许会被那些表象和情感套进去,你看那个男人,”他看向悲伤的杜华江,“两天之内,他的情人和妻子相继去世,你要说这里面没有甚么猫腻,杀了我也不信,我怎么看他那伤心模样越看越假?”
“你怎么看他是你的事,”何书成道,“我虽对他并无多大好感,但我认为一个人的伤心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不是说他是张雅的朋友么?你对于你妻子的朋友竟然并无好感,那你怎么会和他搅和在一起?”
“你误会了,”何书成解释道,“对于他,我们认识并不久,也就几天罢,他的老婆才是张雅的朋友,就是那死者,她和张雅是同学。”
“哦,又是同学,我记得几年前的那案子,死的也是你的同学,那么到此为止你们的同学已经死了两个,不,死去的人包括他们的配偶与情人,”警长发挥着联想,“幸好我们之间并无这种同学关系,做你们的同学,感觉就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这个人说话一贯直来直去,想到甚么说甚么,并无转弯余地,也不会去考虑听众的感受。
何书成反而笑了起来,他了解这位警长的性格,警长转头看着站在小院里的另一个男人,“那人又是谁?我怎么觉得他非常面熟。”
“他叫高远声,”何书成道,“他也是我的同学。”
“高远声……高远声……”警长沉吟道,“这名字也让我觉得熟悉……”他突然道,“这人是不是那甚么公司的总经理?“
“是的。”何书成老老实实地道,“尸体是我们三个人发现的,我、他,还有那个死了老婆的悲伤男人。”
警长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案子竟然涉及高远声这种商界名人,据他所知,高远声也应该是做电脑这一行生意的,不过他的生意就大得多了,旗下的子公司、联锁店和经销商遍布全国,他多次在报上和电视上看到有关高远声的报道,对于这个人,警长却并无那种对生意人的偏见,他的心里对高远声还颇为佩服,因为高远声并无那种生意人的唯利是图的德性,他在社会各方面都大力资助,这城里就有一间小学是他出资建造的,被贯名叫做“承远小学”,警长的儿子就在那小学里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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