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夜『色』中,林年骑着自行车,急速向杜悯家中赶去。
“有问题。”
“杜悯一定有问题。”
“他绝不是感冒那么简单!”
到了杜悯家门口。
林年抬手,砰砰砰敲门。
“谁呀?”
“阿姨,是我,林年。”
开门的是杜悯妈妈,她依然是穿着那件长袖衬衫,至于杜悯的爸爸,则坐在屋里,腿上绑着几条纱布,正在包扎伤口。
“叔,你的腿怎么了?”
林年刚一询问,杜悯爸爸就连忙摆手: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磕着了。”
“叔,阿姨,你们聊,我找一下杜悯。”林年说着话,就直奔杜悯房间。
坐在沙发上的杜悯爸爸,滕地站了起来。
快步上前。
挡在杜悯门口。
“林年呀,杜悯他刚睡着,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杜悯爸爸道。
“刚睡着?怎么可能。我下午来时,阿姨就说杜悯在睡觉,这会儿,嗯,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这不算刚睡着吧。”林年道。
杜悯妈妈连忙在一旁打帮手:“林年,你不知道,你傍晚来时,在客厅跟我聊天,结果把杜悯吵醒了,然后,他就一直难受得睡不着觉,直到你来前,才将将入睡。”
“对,林年,你今天,就别打扰他了。”杜悯爸爸道,“不,不是今天,是……最近,你都别来找杜悯玩了先。”
“等他伤好了,我们让他去找你聚聚。”
杜悯父母,你一言我一语。
遮遮掩掩。
这更加让林年坚定,杜悯一定有问题。
必须见杜悯一面。
可怎么见?
硬闯?
林年不禁有些犯愁。
便在这时,自杜悯的房间中,传来令人牙颤的咀嚼声,同时,还伴随着低沉的恍若野兽嘶吼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
只听砰的一声。
杜悯房间的门自里面打开。
杜悯就站在门口。
眼前的杜悯,体型和几天前,没什么大的变化,仍然是几百斤重的大胖子。
但他现在的表情,十分狰狞。
杜悯嘴巴里,正嚼着一根粗壮的绳子,咀嚼时估计是咬到了自己,他也不知道疼,还在不停地嚼呀嚼,满口鲜血。
啪嗒。
啪嗒。
鲜血混合着口水,一滴滴滑落在地。
“好饿!”
“我好饿!”
“吃!”
“我要吃东西!”
林年傻眼了。
站在自己面前的,真是杜悯?
这家伙,怎么变成这样一副模样了?
杜悯在房门打开的一刹那,当即迅雷不及掩耳地向厨房跑去。
几百斤重的身体,犹如一座小山在移动。
“媳『妇』,快和我拦住他。”
“不能再让他吃了。”
“再吃下去,他会撑死的!”
杜悯爸爸,一瘸一拐,扑向杜悯,杜悯妈妈也随即相应,可两人在杜悯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林年,快来帮忙。”
“去,把客厅桌子上的绳子拿来。”
“绑住杜悯。”
杜悯爸爸的吼叫,让愣神的林年精神一缓。
他连忙去客厅取来绳子。
三个人。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杜悯制服。
“呼……”
林年他们三人,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而被绑住的杜悯,则在一声声叫着:饿,我好饿!
杜悯妈妈拿了一块『毛』巾塞到了杜悯嘴巴里。
不是为了不让杜悯叫。
而是怕饿急的杜悯,去咬他自己的舌头。
“阿姨,叔,这是什么情况?”林年示意了一下杜悯。
杜悯爸爸刚要说话,杜悯妈妈哇的一声,先哭了,哭得歇斯底里。
“别哭了,孩子没事的。”
“没事?这能叫没事?”
杜悯妈妈看向林年:“林年,阿姨实话跟你说,杜悯这几天,不是感冒嘛,由于他感冒越来越严重,我想着,周二,带杜悯去医院做检查。”
“周一晚上,我让杜悯喝下感冒『药』后,又陪了他一会儿,就回屋休息了,可半夜时,我听见外面有响动,是从厨房传来的。”
“杜悯好吃,他经常半夜去厨房找吃的,所以一开始我也没在意,但是,厨房传来的噪音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还没停歇。”
“我就着急了。”
“林年,想必你也知道,杜悯这孩子饭量是特别大,但他吃饭也快呀,半个小时,他早该吃饱了。”
“我以为是进了小偷,就叫醒你叔,两个人一块悄悄走了出来,你叔拿着一根棍子,负责打小偷,而我则负责开灯。”
“可是,当我一打开灯,赫然发现,那站在我家冰箱前的,就是我们的儿子小悯,他正抱着一个东西在啃,你猜是什么?”
“是猪蹄!”
“生猪蹄!”
“小悯在吃生猪蹄!”
“当时,我和老公,都被吓了一大跳,接着就去劝说小悯,说给他准备一些熟食,可小悯好似换了一个人,根本不听我们的,依然抱着猪蹄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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