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抵达苏州市第一医院,直奔沈默所在病房,沈默已从急救室出来,正躺病床上,一边输着『液』。
两名刑警守在沈默病房门前,见韩冰和李珏乘电梯上楼,立刻站得规规矩矩。
“人呢?”李珏直问。
其中一名刑警指指病房说:“里面。”
韩冰和李珏推门而入,看到病床上躺的一人,头和身体缠着纱布,脸部略有伤痕,两眼紧闭,不知是昏『迷』还是在睡觉。
两人绕病床走了一圈,韩冰问:“这就是那个名字叫沈默的重伤者?”
“是。”一名刑警回答。
“他现在能说话么?”
毕竟这是韩冰最关心的事。
“好像还不能。”那名刑警的语气很不确定。
“医生在哪?你让医生过来!”李珏不耐烦地说。
一会,一名五十上下,戴粗框眼镜的女医生进入病房,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的女医生。
“你好,我们是刑警队的。”韩冰起身握手。
年老女医生跟韩冰握了握手,另一名年轻女医生介绍说:“这个是我们的邱主任,是病人的主治医生。”
“好的好的,找的就是你了主任。”
李珏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说话不怎么会顾忌。
“病人的情况你们了解吧?”韩冰问。
“我们知道,这个是刑事案件送过来的病人,应该是受害人吧?刚才你们的警察跟我们讲了。”邱主任以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淡然回答。
“对,而且这人还是唯一一个幸存者,其他的呢……其他的受害者都死了,凶手也没找到。所以他对我们挺重要的。”
“幸不幸存还很难说的。”
“什么意思?”
“他现在只能算是勉强度过危险期,因为他送过来的时候伤太重了,再晚一点点送来估计就不行了。好在他呢,生命力比较顽强,再加上受的伤也没有那种真正致命的……比如说,心脏啊,大脑啊……但也很严重了,而且出血量很大,我们暂时稳定住了他的情况,不保证之后再有一些并发症。换句话说,他就算好了,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
李珏不想听邱主任啰嗦一大堆,急着问:“那他现在能说话么?”
“说话不行。”
“为什么?”
“他现在在昏『迷』状态呀,怎么说话?”邱主任身后的年轻女医生带有一种取笑意味说。
“那什么时候醒过来?”韩冰问。
“这个难说的。”邱主任说。
“能不能给我个时间,比如最久什么时候醒过来。”
“不能。因为这种外伤病人的情况是相当不稳定的,外伤不像其他的病,我们可以通过了解症候群做出一些比较准确的判断,外伤是最复杂的,受伤的部位,受的什么伤,送医院的时间,它都有讲究。”
“那像这种情况,一般会昏『迷』多久?”
“可能很快醒过来,也可能很久。”
“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呀!”李珏笑了。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呀,你让我说我肯定不能『乱』说的。”
“这样好了,你索『性』告诉我,他最多会昏『迷』多久。”韩冰说。
“一直昏『迷』。”邱主任干脆回答,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啊?”
“有些病人重伤后会成植物人的。”
“你意思他要成植物人?”李珏一惊。
“我没有这样说,我说有些病人。”
“那他会成植物人吗?”
“不知道。”
“如果让你判断一下,他有多大的可能『性』成为植物人?”
“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但他的头部是有伤的。”
“植物人还能说话么?”李珏转向韩冰轻声问,顺便做了个怪脸。
韩冰都不屑回答李珏这么丢人的问题,接着问邱主任:“他身上都什么伤?”
“有些应该是摔伤,还有些可能是钝器造成的。”
“钝器是哪种钝器呢?”
“锤子吧,不过不确定,再说这种事情是你们负责的,我们医院不管的。”
“我知道,我随便问问。”韩冰心里很满意,因为邱主任与他推测的答案一致。
双方停止谈话,韩冰又走到沈默身边,由于此刻沈默身上缠着纱布,瞧不见伤口,韩冰顿时产生一种想把纱布解开仔细看看的冲动。
“他的纱布能解开么?”韩冰问。
“现在不行,换纱布的时候可以。”邱主任回答。
“哎哟,那倒麻烦,我想看看伤口。”
“那简单的,我们明天给他换纱布的时候拍几张照片就行了。”
“嗯,这样好。”
“咦?这人的照片我们拍了呀,苏晴没给你看么,每个死者,包括这人,我们在发现的时候都拍照的。”
被害人现场都需拍照留存,现今甚至还会录制视频,这一点韩冰自然明白。
“我知道,但医院的伤口是处理过的,看起来更清楚。”韩冰说。
“这倒是。”李珏点点头,他想起来,沈默被找到的时候满身血污烂泥,简直糟『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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