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慧本来就是医生,而且她对中西医都非常精通,你放心按她说的做。”张南说。
王慧给程秋娜抽了一管血,又把血注入到一只白白净净的碗内,盖上油纸。
“放去我房间吧。”老袁吩咐。
取血完毕,张南与老袁作别,临出门前,老袁忽然神情一变,对张南说:“阿南,到那边小心一些,我不是最清楚你们的事,但我总感觉对方挺不简单的。我刚也说过,那姑娘被下的花蛊和其他蛊不大一样,我现在还说不上来,等有消息马上告诉你。”
“谢了老师。”张南心领神会。
众人重回面包车上,又沿来时的山路下山,由于是下山,山路又实在不好走,只得放慢速度。
等回到平缓的大路上,不再颠簸,众人都是长吁口气。程思琪让程秋娜先吃一粒老袁提供的『药』,小伍则用手机打了通电话。
“喂,昨儿跟你提过的事,你没忘吧?”小伍打电话问。
对方不知道回答了什么,小伍就说:“行,我现在带他们过去,一会见。”
言毕,小伍挂断电话。
“谁?”王自力问。
“就我刚跟你们提过的我的同学,我让他在那边接应我们,那地方如果没个人带路,不好办事。”
“嗯,这样最好。”
沉寂片刻,王自力忽问张南:
“阿南,你先给规划规划,我们去长寿村到底要做点什么事?”
“首先,跟村里人再确认一下那个年轮图案……”张南直接回道,似乎早已想过这个问题,“其次就是调查二三十年前孙天贵去长寿村的事,我真的迫切想知道孙天贵当年在那长寿村做了什么,遇到了谁,或者说受了谁的指点。那门换命的邪术一定是有人教给他的,假如是当年长寿村的某人教会孙天贵换命邪术,那这人现今是不是还活在世上?若是活着,他又在哪?他把邪术教给孙天贵的目的是什么?他和最近发生的事有没有关联?这些都是我们调查的方向。不管怎么说,掌握这种邪术的人物本身就很危险。”
张南一番话,换来一片沉默。
“老师,经你这么一说,事情挺复杂呀。”程思琪叹气。
“我早跟大力说过,这次的事很不同寻常,像是一道海浪,朝我们猛扑过来似的。孙天贵固然已经消失,但他女儿孙玉梅还在世上,孙玉梅到底继承了孙天贵哪些意识,她想做成什么事,都是个谜题。”
“嗯,确实。所以你妹妹身上发生的事,绝对不是偶然。”王自力盯向程秋娜。
“是啊,刚刚老先生也说了,她中的蛊和其他的蛊不大一样。”程思琪显然听到了刚才张南和老袁的对话。
“你一定得救我啊,知不知道?”程秋娜被他们说得害怕,拼命摇晃张南胳膊。
“放心放心,我会尽力。”张南示意程秋娜停手。
正开车的小伍听得云里雾里,但又不敢多问。
驶出山区后,面包车来到高速路上,等下了高速,前方显现一条灰蒙蒙的小路,路旁皆是稻田,一股乡土气息扑鼻而来。
又行驶十多分钟,当见一面写着“古方长寿村”的路牌后,小伍说了句:“快到了,前面就长寿村了。”
张南打开车窗向远处眺望,发现这一带地势平坦,山脉极少,路上也是显得异常空旷寂寥,连个人影都见不到。
“古方呢,其实是个小镇,离这没多远,长寿村属于古方镇的管辖范围。近年来因为长寿村的名气越来越大,也算吸引了一批游客,推动了这边的产业。”小伍漫不经心地介绍。
“哦?还有人去参观长寿村?”王自力问。
“那是,毕竟基本上人人都想长寿嘛,再说本来像这种事吧,科学也很难解释的,有些人就想来这边掏点长寿的秘诀,兴许多活个几年也好。”小伍属于一打开话匣便收不住的类型。
张南边听边想:这可能也是当年孙天贵的初衷。
“你那同学等在哪呢?”又行驶几分钟,王自力问。
“哦,我跟他约在一家饭店门前见面,那饭店我们认识,小时候我们来这吃过饭,那家的猪蹄汤好吃到不行,有机会你们得尝尝……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不知道有没有换厨子……”
正当小伍没完没了地闲扯的时候,面包车行驶到了一家名为“绝品酒楼”的饭店门前,一个穿褐『色』『毛』衣,戴眼镜,长相白白净净的男人正站着等候。
小伍见了对方,忙下车招呼:“哎哟,快一年不见了吧?小子……混哪去啦?也不来玉溪转转!”
“能去哪呀,还待在扈村当个村医生,偶尔给人看看病,瞎混呗!”那人也是嘻嘻哈哈。
王自力瞧了眼,对张南低声说:“这人就他同学吧?一看就是个土包子。”
接着小伍介绍:“这个我同学,名字叫『毛』善达,你们叫他小『毛』吧,跟我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像亲兄弟一样,你们有不清楚的随便问他,他住的扈村就是长寿村的邻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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