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她『摸』到一个柔软『潮』湿的物体,同时,“咔咔咔”声音再度响起,她吓一大跳。
她感觉不对,猛地把手抽回,谁知下一刻,她手指遇到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好像稻草里也有双手,将她死死地拽住!
苏沁惊呼一声,拼命想要挣脱。
苏妙也吓坏了,不停地喊“姐姐姐姐!”
苏沁面红耳赤,卯足全力,加上一只脚的力气,终于挣脱开来,倒退好几步远。
她冷汗直冒,左手握住疼痛不已的右手手指,两眼紧盯那块黑布。
有双手!树里面有双手!她内心呼喊。
慌『乱』之际,苏沁见那黑布缝隙中,竟慢慢探出两只黑漆漆的小手,黑得仿佛被碳烤过一样。
苏沁惊呆了。
那双手的指甲尖尖长长,同样是深黑『色』的,苏沁瞬间联想到了刚才从树干内发出的异响,也许就是这些长指甲,在树干内划来划去,发出令人厌恶的噪音。
她拉住苏妙,步步后退。
因为那双黑手正慢慢移动,越现越多,面前情景,就像有个什么东西,要从树干内爬出来似的。
一个人头般的物体,已凸显在黑布上。
苏沁临近崩溃。
偏偏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
“沁沁,站那干嘛?”
是爸爸苏宏!
苏沁回过头,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除了苏宏,还有郑望德,朱齐梅,郑刚,全部都在。苏宏也是回家途中恰巧碰见被苏沁打听的那几个村里人,知道两女儿在找他,所以才折返蒋友财家门前。
苏宏看苏沁脸『色』苍白,知道不对。
“怎么了,什么事?”他急问。
苏沁忙指着那株银杏树,喉咙干燥到一下都发不出声。
“爸……那树……树里面有双手冒出来了!”
苏宏一惊。可他一眼望去,却一切正常。
苏沁也发现,那双黑手居然消失了。
消失得好快!
这怪东西就像感觉到有人来了,故意缩了回去。
“沁沁,人家都办完事了,不可以『乱』说话的!”朱齐梅摇摇手,忙提醒苏沁。
苏沁确定刚才那幕不是幻觉,她也只信任爸爸,所以把事情简短跟苏宏交代了一遍。
郑望德和朱齐梅听苏沁越说越离谱,连连示意苏沁不要继续说下去。
毕竟乡村规矩多,忌讳多,还在别人家门前,一不小心被人听到,影响可不好。
只有苏宏,细心听着,时不时望望那株银杏树。
他清楚苏沁的『性』格,知道女儿平时绝不会『乱』说话。
而且他同样觉得村里面不大对劲。
“妙妙,你看到什么了吗?”苏宏再问苏妙。
苏妙摇摇头,她高烧没退,身体还很虚。
郑刚也『摸』『摸』苏妙额头,说:“哎哟,你看,妙妙真在发高烧,赶紧别议论这事了,阿宏,我陪你给妙妙拿『药』去!”
苏宏和苏沁看得出来,郑望德,朱齐梅,郑刚三人,显然对苏沁所说的事一点都不相信。
不过苏妙的病,确实当务之急。
到苏宏和郑刚准备出发去拿『药』时,苏沁又悄悄对苏宏说:“爸,一会你到家后,我还有事跟你说。”
她打算将小石桥那边发生的事也告诉苏宏。
苏宏心领神会,点点头走了。
苏沁苏妙先和外公外婆一起回家等候。
等所有人走后,那株银杏树内,又发出了“咔咔咔”的怪异声响。
郑刚带苏宏去的,是村里唯一一名医生,顾郎中家里。
路上,苏宏趁没人,正好问郑刚关于郑惠玲当年病逝的事。
郑刚是个粗人,自然知无不言。
“那个……听说是我妹要求的,而且我估计她也嫁出去老久了,算村里人吧,也不完全是,爸妈索『性』就按你们城里人的法子给她办了,没给她浸尸。”
“你也听说的?”
“对对对,那时候我还在城里干活,就比你早回来一天。”
“连你也不在,爸妈怎么照料的啊?”
“不还有丽丽在嘛!”
苏宏明白了,当年是郑惠玲的妹妹郑惠丽安排这些事的。
可惜郑惠丽没回来,否则能再问问清楚。苏宏心想。
苏宏和郑刚到了顾郎中家,说明情况后,顾郎中给他们一盒退烧『药』,说再观察个一天再说。
苏宏了解到,最近村里有许多人生病,顾郎中的小诊所每天都挤满了。
苏宏有点担心是什么传染病之类的。
他们也不多逗留,立即回到家中。苏妙已在床上休息,额头放了块湿『毛』巾。
喂苏妙吃完退烧『药』后,郑望德和朱齐梅又跟苏宏聊了会家常,随后出了房门,终于剩下苏宏父女三人。
苏沁已向外公外婆打听过关于浸尸的事,再联想刚才蒋友财家门前那幕,此刻更是心有余悸。
继而,她将她和苏妙出门后遭遇的所有怪事,通通告诉了苏宏。
“真是这样?”
“爸,你怎么连我都不相信啦,你问妙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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