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翌日。我们起了个大早,吃完了饭,我便留在房间陪着老婆。这次虽谈不上生死离别,但较之平常。势必更加凶险。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些好运气的话。那么这一次到底结局如何,谁也不可预料。
毕竟“嬅”和念念,都已经现身于世。
他们剑拔弩张,指不准哪个小火星,就会燃爆整座森林,到那个时候。二者留一,或者同归于尽,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比起老宋他们对四面宗一片肝胆,我们所承受的情绪,则实为“小我”。
说实话,我对四面宗还真没什么感情,我们方家历代下来,说白了就是别人的代孕工具。这肯定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身份,事实上都羞于启齿,要我还对忠心耿耿,那我也太伟大了。
老婆更是局外人。因为和我结婚,才陷此泥沼。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我一个,连生两个娃,一个都不是自己的,我实在愧对于她。而且到目前为止,还不知所以。
“时间到了。你自然会知道!”这是我经常会对老婆说的一句话。
我突然明白,为何自己当初总是听到这句话了。如果我是宋老头タ老秃驴タ祝子君,没准也会这样做。
只不过这种被蒙在鼓里当枪使的感觉,和卖了还帮着数钱,没啥太大区别。
期间,我带着老婆去看了一眼豆豆。豆豆今天很乖巧,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的摇床里,玩着边上的画片。
你能想象,看到自己的孩子如同孤儿一般,无人关心,无人理睬是什么感受吗?她才两岁不到,就要承担被冷落孤立,为人父母又是什么感受是吗?
我能告诉你,依旧如同一把刀刺进了心脏。
老婆站在门外要哭了。我赶忙硬起心肠把她拉走。免得被豆豆看见我们在偷看她。老婆受不了,凭添哀愁。
回到房里,老婆就一直抱着念念不放。仿佛要将一身的呵护与关爱,在这一天里全部用尽似的。
我想安慰和劝,但又无从开口,只能站到窗户边吸烟。
古人说有境界自成高格,此时,窗户寒风萧萧,冬阳残照タ孤蝶枯草タ一片萧瑟没落之景。
我叹了一口气,这番景象正呼应着我,荡到谷底的心情。
离愁别恨,原本就已经折磨人了,而此去究竟怎么回来,回来后会变成什么样,或者说还能不能团聚,全是未知数。
离别像酒,酝酿的时间长了,是会发酵的,然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整个白天,我和老婆都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敢过于流露。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面包车已经停在了楼下。
“我要走了!”
“嗯!”老婆轻声答道,她没有抬头,眼眶里的泪水已经在打转。
“你小心身体!”
“嗯!”
我走上前去,抱起了床上的念念。
“等一下——”老婆站起身来,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剪刀,剪下了一缕头发,包进红色的纸袋子里,塞进念念的胸口。
母子连心。
这意味着我们同在!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眼泪会夺眶而出,牙一咬,心一横转身便走。我下了楼,出了门,进入车里,人都已经到齐。直到车开出了别墅,我才透过车窗,回望了一眼。
只见老婆孤零零的站在窗口前,这画面太凄凉,我赶忙把脑袋转到了别处。
从县城到上海的虹桥机场,只要四十分钟。到了之后,我们交手续,办登机,一切顺利。
机场的人熙熙攘攘,让我的心稍微安稳了一些。我总算感觉还活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
飞机爬升,我们系着安全带仰着身子,被它带进了云层。平稳之后,已到了云层之上。阳光洒射云海,金波银浪,绵延不绝,翻腾出很好看的层层褶皱。我不禁神思飞越,浮想联翩……
为了避免豆豆和念念途中又生意外。宋老头给他们各自服下了一枚药丸,在我看来,药丸起到的作用,无非是定心安神,好让他们体内各自的“主子”安分。除此之外,老宋抱着豆豆坐在舱头,而老和尚则和念念坐在舱尾。
此法是否有限,其实我们是不知道的。
但胜过没有。
按照老宋的说法,两个孩子是一定要带过去的,既然紫精卜盒给出了并不完整的提示,我们总得备全,以应万变。
万一有逆转呢?
而且,出于时间和安全的考虑,也不宜分两批抵达目的地,所以便用了这一招,期望能够顺利过关。
我看了一会儿窗外,便靠在椅背上小憩。我的身边是个20岁出头的男孩。看上去像是大学生。此时他正把玩着游戏,发出了刀剑拼杀的声音。
“先生,飞行途中,请把你的手机关掉可以吗?”一个女声响起。
我睁眼一看,空姐在弯腰站在我的身旁,对着那个大学生礼貌的说道。
“哦,不好意思!”男孩也不强辩,很痛快的答应,然后暂停游戏,关掉手机。
过了一会儿,“滴滴答答”的动静,又传来出来。我再次睁眼,却看见他还在玩游戏,只不过这次手机换成了Ip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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