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林成功潜入了两个人的谈话过程。
早上,贺书林假借不放心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为由,硬是跟去了心理诊所。
不出他所料,他果断被挡在了催眠室门外。
可是他的一只耳朵却跟进去了,神不知鬼不觉。
在柳飘飘进门前,他偷偷地把那只录音笔开了,扔进了老婆的手提包里,没有人注意到,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
催眠进行了半个小时左右。
柳飘飘在出来的时候,一脸的笑意。
贺书林问:“完了?”
“嗯,结束了。”
“肩膀不疼了?”
“不疼了,很见效呢。”
本来贺书林还想当面问问刘医生妻子的情形,试着从他讲话中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可是直到走的时候,刘医生都没有再『露』过面。
贺书林并不感到意外。
所有做贼心虚的人,想必和刘医生都是一样的心理。
他们内心极度惧怕被指出哪里有破绽。
就好像小偷从来都只藏匿在人群里,从不会衣着显眼、高谈阔论,试图引起周遭人的注意一样。
那些在地铁站和其他人谈天说地、响遏行云的人,他们都是心里没鬼的人。
刘医生从没有大声讲过话。
贺书林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虽然说了很多,但是语气平缓、声调很低,几近于说悄悄话的程度。
他做催眠的时候,连他的助手也不在场。
贺书林由此推断,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有的秘密,现在就在柳飘飘的手提包里。
回到家,贺书林便支开了老婆,悄悄『摸』出了那只录音笔,它上面的那点红灯还在亮着,很好,这说明录音笔到现在还有电,这就不存在中途由于电量不足而导致录音中断的情况。
贺书林的心在狂跳着,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解开一个惊天的谜团,比发现火星上流有水的痕迹还要令人惊悸。
以下是真实记录的录音内容,并无掺假,如果您的胆子不够大,请选择跳过这一段。
贺书林自己的声音响起了:“小姐,我是她丈夫,难道不能进吗?”
一个陌生女人说:“先生,您真的不能进,这是规定。”
贺书林说:“飘飘,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我跟你一起进去吧,你看你肚子这么大,可别磕到哪儿了啊。”
柳飘飘说:“不用了,刘医生说,只能我一个人进去,我都来这么多次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在外面等吧。”
接下来传来了脚步声和关门声。
此时,贺书林应该是被关在了门外。
刘医生说话了:“来了?坐吧。”
柳飘飘说:“我上次回去以后肩膀就特别疼,好像有人在一直掐我,您看这还是心理作用吗?”
刘医生说:“当然是了,之前我们不是证实过这一切都是您的凭空臆想吗?”
柳飘飘说:“可是我还是能见到我丈夫啊。”
刘医生说:“这很正常,因为治疗您这种癔症需要一个长期的过程,有的人治了几年疗效都不是很好,您不愿意吃『药』,因此您的治疗周期会比一般人更长。”
柳飘飘说:“可是我不觉得他是假象啊,就在刚才我还跟他说话来着。”
刘医生说:“你『摸』『摸』你的肚子,你真的怀孕了吗?”
贺书林的心一抖,猛地按下了停止键。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再听下去吗?
我思考了很久,决定不告诉你接下来的对话,请你自由想象好了。
到底是贺书林不存在,还是催眠师捣的鬼?
这两个答案都有可能。
故事讲到这里,让我们回到现实当中。
葛天正面临着一个心理医生的建议左右两难。
他的内心实际上对催眠充满了畏惧,他甚至觉得催眠术这种东西比任何方术都要邪门,因为蛊虫确确实实存在,湘西赶尸你也能亲眼验证,可是催眠,没有人能证实它的真实『性』,因为每个去证实的人都有可能被催眠师『操』控了思想。
葛天怀疑,现在就已经被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操』控了。
他觉得传言里的那个搞软件的男人和她怀着孕的老婆都被邪恶的催眠师『操』控了。
他们所见到的所听到的都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真相。
说不定从葛天见到这个心理医生伊始他的思想就被替换了。
他对这个自称是心理咨询师的男人充满了不信任和恐惧。
接下来,他可能和故事中的柳飘飘一样,要掉进被这个自诩持证催眠师的人密谋的虚假人生里。
想到这,葛天的周身一阵发冷,他找了个借口匆匆出了心理诊所。
葛天觉得自己得救了。
葛天平时从来不会逛街,如果不是被妻子硬拽着,他肯定不会一个人到商场里看来往人流。
然而今天,他却一个人主动挤进了那些男男女女,兴致勃勃地看柜台上摆的首饰和橱窗里挂着的衣服。
因为今天,他成功逃脱了一个阴险的预谋,他必须要给自己的胆识和明智之举一个相称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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