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个世上还真有三尾灵狐！
曹小贤目瞪口呆的同时，脑中想起了以前在茅山秘籍中看到的，有关狐狸修行的几段话。
《朝野佥载》记述：‘百姓多事狐神，房中祭祀以乞恩，饮食与人间同之，事者非一主。时有彦曰：无狐媚，不成村。’
由此可见，狐狸在封建社会，最早是受到女性的喜爱，并将它作为讨好配偶的神只的。狐狸漂亮的皮毛、小巧可爱的身躯和狡诈精怪的脾性，在古人心目中，实在只有娇媚的女人可与之相比。狐狸还似乎代表了某种诡秘的精神，尤其是涉及女性的性格心理。
汉代之前，狐狸被看做祥瑞之兽，九尾狐与白兔、蟾蜍、青鸟并列于西王母座旁，以示祯祥。
但汉代以后，狐狸精作为祥瑞的地位急剧下降。先前对狐狸的好话全没了，剩下的都是些不体面的词，如狐疑、狐媚、狐臭之类，都快成为贬义词大本营。长此以往狐狸精就成了生活作风出问题的代名词，成了着名的YIN兽，至今仍未翻身。
美丽的女人是祸水，美丽的狐狸也不例外。现如今，世人对其更多的是厌恶、咒骂。狐狸精原来也许是个中性词，但到今天其意已经不言而喻……
脑中回想着茅山秘籍中记载的话，曹小贤再看向小白怀中的三尾灵狐，脸上满是古怪之色。
三尾灵狐原来长的是这个样子，无非是比一般狐狸多了两只尾巴，能口吐人言罢了。而且这只自称‘小陌’的狐狸，明显还处在幼年阶段，用网络流行话来说，就是萌萌哒，根本没有世人所说的那样不堪。
但随即，曹小贤脸色一变，将目光投向小白，眼中复杂的神色，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
小白她……也是一只狐狸精！
确切的来说，她应该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仙。
刚刚小陌叫她什么？叫的是……
姑姑！！！
怪不得见到小陌的三条尾巴，很是眼熟。原来在毛沟山初次见到小白的时候，她就展示了自己的尾巴，整整六条，还差点勒死自己……
怪不得总感觉小白的眼睛中充满了魔力，每次看到她那黑曜石般的眼瞳，总是会不自觉的深陷其中。魅惑是狐狸的天性，换了谁都会被勾走魂儿的。
怪不得在小白的洞府之中，有一尊九尾白狐的石像，原来那就是模仿她的本体而雕刻的。
怪不得小白之前讲的故事，感觉像是她亲身经历似的，因为她就是故事中的那只小狐狸！
怪不得……
曹小贤脑中豁然开朗了，之前许多解不开的疑问，此时都一一想通。
想通了一切之后，他再看向小白，目光中除了复杂，还夹杂着一些被骗了的感觉。
是的，曹小贤觉得自己被骗了！
什么找他来取赤霄剑，那TMD都是谎言！
小白找他来最根本的原因，一定是为了青铜棺之内的怪物！
故事中，怪物既然时常会冲击封印。那么在那位将军用赤霄剑镇压了怪物之后，怪物就会安静吗？
不会！它一定在这一千余年内，不止一次冲击过封印！
“姑姑，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外人？他是你这次带回来的祭品吗？”
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墓室之中回荡。曹小贤听到后，再次心神巨震。
祭、祭……祭品？
它刚才说什么？说我是祭品？？
我是谁的祭品，青铜棺内的怪物吗？？？
都说童言无忌，这只小狐狸说的话，一定不是假话……
那么，它说的‘这次’，也就意味着，在他之前，还有其他人成为了祭品……
想到这里，曹小贤直觉得浑身发冷，好似掉进了冰窟，四肢被完全僵硬；心脏也被冻僵，完全感受不到跳动。
“小……小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我……我是用来封印青铜棺内怪物的祭品吗？”
曹小贤的声音更加沙哑了。此时，他的精神受到严厉打击，力气也被抽离出身体。他摇晃了两下，就要摔倒。
在曹小贤身体向前倾倒的瞬间，一双小手及时扶住了他。
是白馨馨，见到他跟失了魂儿似的倒下，连忙过来安慰他。
“小陌！你怎么乱说话呢？曹小贤怎么会是祭品，你快点向人家道歉！”这是白馨馨头一次向小陌，也就是小白怀中的红狐狸发火。
“我哪有乱说……姑姑明明说过的，每过二百年，就需要一个祭品来加强封印的……”小陌带着哭音说道。
它觉得有些委屈，这还是白馨馨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凶它；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祭品来凶它。
“好了！你们就不要假惺惺的了！”
曹小贤挣脱白馨馨的手，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直了身体，目光直视着对面的小白。而她到现在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任何一句解释、开脱的话。
“小白，我作为祭品，是不是活不了了？那么，在临死前，我还有一些疑问，希望能得到你的回答。”
曹小贤的声音中充满苦涩。
他对成为祭品不甘心！
他对小白骗了自己不甘心！
他也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弱者，而不甘心！
拥有力量，拥有强大的实力，是现在曹小贤最大的渴望。
只有足够强大，自己的命运才会由自己做主，不会任人摆布！
面对曹小贤的质问，小白却面色平静，无一丝波澜。她的眼睛仿若星辰，也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禁地内突然安静，气氛十分诡异。小白的身上散发出无形的压力，压迫的曹小贤有些喘不过气来。
曹小贤想要再次开口询问，但是他此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不能动了，完全被小白锁定。
“噌~”
剑鸣声响起，曹小贤觉得脖子上一疼。
小白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长剑，剑尖正指着他，锋锐的气息刺得他脖子生疼。
曹小贤，此时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因为，他看得清楚，小白手中之剑，正是刚刚还供奉在石桌之上、落满灰尘的古剑——赤霄！
小白她……能够拿起赤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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