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2日。
当那个男人问她是不是陈琳的时候,她有些被吓到了。
“我是谢齐林。”他这么介绍自己,“徐秀蓉的儿子。”
陈琳十分惊喜,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徐老太了。
上次的见面,她给这位远房长辈讲了一个故事,关于奇痒,黄岩镇的罪恶往事。
她身为一名很小的角色,却在挖掘真相的路上力挽狂澜,被一度地传作佳话
“我们是不是还没见过面?”
“是啊。”谢齐林笑,笑的感觉有点不明所以。
“快进来吧。”
陈琳赶紧招呼,却又想到了一个有点尴尬的事情,“呃,我待会要去少管所换班,我在那里工作……”
“我知道。”
“你知道?”
“那个,你能找别人暂时替一下吗?”
她开始重新打量他,这个素未谋过面的亲戚,他来这里,总觉得不像是单纯的走亲访友。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走亲访友。
“是很重要的事吗?”
“没错。”
这个男人猛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吓了一跳。
现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老公在学校上班,而那两个10岁的孩子正在上学。
“你一定要好好地听我讲。”
谢齐林无比郑重地说道,“我希望你帮我保管一件东西。”
陈琳看着对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东西。
她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解释。
……
……
徐鹏出汗了,陈铭和钱子雯也是。
“天气真闷。”
徐老太打开了房间里的第二台空调,“张医师你还穿外套来,不热吗?”
“我怕冷。”
张怀满拿下椅背上的薄外套,在空调出风之前,飞快地套到了身上,“宁可热一点,特别是这种空调间。”
徐老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点点头,把自己的轮椅推回桌旁。
这时候,空气一下子冷了,好像有一个共同的疑惑,正在发酵着呼之欲出。
“齐林哥他……”乔姗问道,“是每年7月都会去法国的吗?”
“他,是的,嗯,也不一定。”徐老太认真地回答,“不过……都是夏天的行程,这倒是真的。”
身为法文学者,兼徐老太儿子的谢齐林,出席了前面的两个夜晚,参与了所有的12个故事,其中也有他自己亲历并讲述的。
《迷幻狙击》和《蝙蝠》。
前者是一场深山古堡的大逃杀,而后者则是神探那法.巴蒂斯特的绝唱。
在上一个夜晚末尾,谢齐林承诺大家,如果还有下一次,他会再给大家讲述一些巴蒂斯特探长,早年的探案历险。
现在就是下一个夜晚,而谢齐林却爽约了,因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原因。
“谢齐林真是,这小子。”
陈铭有的没的喃道,“就这样缺席了?”
“接下来该谁了?”
为了不让讨论的内容进一步跑偏,钱子雯赶紧把大家拉回来,“张医师你吗?”
“还是你,作家?”
“你来吧,”钱子雯坏笑,“这次我比较想压轴。”
“医师来!”乔姗起哄。
肖冰也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张怀满不好意思了。
“好吧,好吧好吧!”他举白旗投降,“我开始了,讲真,我本来想要压一次轴的。”
“所以,是好故事吧?”肖冰问。
“废话。”
……
你们梦见过失眠吗?
这是一个关于《失眠》的故事。
至于是不是惊悚故事,你们自己去定夺吧。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跟之前的一样。
同时,我觉得它流露着悲伤。
那是2005年,我还是建青心理咨询室的一名普通咨询师,距离我碰到《恶梦》的主人公许磊,还有五年的时间。
那时候我还算是比较年轻的,没有结婚,跟父母住在一起。
“白先生,是吧?”
那是个平凡无奇的周五,我迎来了上午的第二个预约。
预约册上面写着“白先生”,问题描述那一格是空着的,连最笼统的,例如“工作失利”“心情低落”之类的词都没有。
这种情况我知道,通常都是在咨询师的接待员问起时,对方无法在短时间内表达清楚,抑或是根本就不想表达。
因为你终究还是要对着办公室里面的人,再说一遍的,有些事多说无意义。
空着的问题描述和咨询经验告诉我,应该挺难办。
白泽的精神状况也更一步印证了我的预想。
眼眶很深,面容憔悴。
他刚进来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一间高级到奢华的接待房间,而白泽看眼神就不是什么有钱人。
我不是歧视什么的,只是就事论事,每个人都会有麻烦,而每个人都想用尽可能最好的渠道,去解决它们。
我职业性地一笑,“随便坐,坐哪个沙发都可以。”
他挑了一个最旧的白色硬沙发,我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是不是没睡好?”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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