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恺若有所思地盯了我一会。
“我觉得……”
他缓缓开口:“还有共犯,凶手不止一个人。”
我浑身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因为食堂窗外吹来了一阵凉飕飕的风。
“你为什么这么说?共犯?”
“我这几天也在做调查。”他的语气有点故弄玄虚,“反正,我觉得一个人不能完成整件事情。”
“什么调查?你还查到什么了?怎么查的?”我连珠炮似的问。
他玄虚得厉害,开始埋头吃面,不说话。
吃完饭,我立刻去了图书馆写小说——为了暂离那被跟踪的强烈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只消一走到空旷的室外,就会有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受。
在图书馆里,我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正在创作的小说里去。
现实总是比小说荒谬,我觉得以此情此景看,这句话是真的。
我灵感突发,写到很晚,直到九点多,要闭馆的时候,才从综合楼里走出。
回到寝室,我先是冲了一个澡,裹着浴巾来到了衣柜前。
在拉开柜门之际,我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
事后想想,这就是微观世界吧,俗话说的第六感,我的分子感应到了危险的临近。
衣柜里的衣服乱了,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是有人故意翻乱的吗?
是谁?
我先是快速地检查了一下。
所有的衣物都还在,就连那条我因为种种顾虑,而迟迟没扔的神秘牛仔裙,也好端端地被挂在它原本的位置。
我疑虑未消,站在柜门前,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会从哪儿的角落里,窜出来一只杀人鬼。
等等!
这是什么声音?!
我听到了一种熟悉的声音,会经常听到,但我就是死活叫不出它的名字。
最后,还是双眼无意间扫到了连衣裙裙摆外滴下的水滴,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滴水声!
我的所有衣服都被人弄湿了。
不,不是所有衣服,而是所有裙裤一除了那条超短裙。
我屏住气,颤抖着伸出手,一查看,直到确认果真如此,自己的三条裙子,四条裤子真的全部被浸湿,暂时是不能穿了。
如果要穿的话只能……只能穿那条牛仔裙
难道?!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很震惊。
难道这就是凶手一贯使用的把戏吗?
为了让我们穿上他的超短裙,就干脆弄湿其他所有的裙子裤子?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搞笑,但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这滑稽至极的诡计,越想,就越觉得真实,无懈可云。
你们想想,水是会干的,就像是融化的冰刀,你找不到一点的马脚,蒙蔽了事情的全貌。
如今,我总算是有一点搞懂了。
但话说回来,凶手是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进出我们的房间,而不留下蛛丝马迹的?
他布局整件事的原因又是什么?
为什么要杀人?
接下来又会有什么触发事件吗?
让我像李思琪那样,自愿地朝某个凶案现场走去,穿着牛仔裙,最后遭遇杀害?
怎么可能?!
脑袋里装着一箩筐的问题。
我没什么裤子好换的,裹着浴巾跌坐到椅子上面。
真不知道凶手这回是不是脑子坏了,一个诡计再高超,你连续来两次,人家也是不会上当的。
况且,我已经见证了其悲惨无比的下场。
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我静静地坐着,聆听操场上夜跑社团运动前的喧哗声,这几天发生的一幕幕开始在我的眼前轮播。
这时,我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疯狂到什么程度?
我觉得,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让几天前重返现场的冒险瞬间变得小儿科。
我开始抑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这炎热的初夏紧紧裹住浴巾。
我想迎合一下凶手,换上那个天煞的短裙,去一趟树林的器材室。
如果他准备要杀了我,那就来吧,我会尽力不让他得逞。
这也是唯一的,抓住真凶的办法了,不是吗?
我努力让自己不要迟疑,更不要多想,套上了那条裙子。
这裙子穿上比看起来还要让人感觉短,十分不舒服。
我的心一横,随便配上一件夏装的上衣,走出了宿舍门,沐浴在和白天相比沁凉的夜色中。
……
“不要去!”
徐老太听得太入戏了,以至于惊呼:“不要去小姗,太危险了,不要去!”
“可是,老板娘,人家不是已经回来了。”肖冰打趣地说道。
所有人大笑起来,带偏了气氛。
“好了好了。”
钱子雯把气氛重新提了起来:“小姗,接下来怎么样了?你见到凶手了吗?”
乔姗点点头,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恨不得就在下一秒知道答案。
“是谁?”谢齐林半天蹦出了这一句。
乔姗笑:“齐林哥,你知道我不能现在就告诉你,故事的情节顺序还是要讲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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