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继续说,“这句话倒着读,只能让我们知道凶手的衣着颜色,这太没意义了……”
“况且,我们已经知道了不是?在这监控满天飞的时代。不应该是倒着读的,即使倒着能诠释出一个简单的意思。”
“那……”
那法嘟囔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清楚。
因为我下意识地把这句话当成法文来听。
他说的是英语。
“Bat——Man。”
这回我听懂了,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像蝙蝠的,男人吗?”
“是这个意思。我们试了几百种组合。这是最可能的答案……虽然,语法有点问题,但临死前谁还讲究语法呢不是?”
“中间那道竖,或许就是写的时候不小心画上去的。我知道这很扯,但在没确认其真实意义之前,我们暂且这么认为吧!”
“所以?”
我不经意地在房间的两头一遍遍地踱步,“连环杀手‘蝙蝠’就这么诞生了?”
“是的。”
那法不合时宜地笑,笑得让人恐惧。也激发了我脑中的“灰色细胞”。
这你都不懂吗肖冰?
这可是大侦探波洛的专属名词……
好吧,放在我身上或许是有点突兀。
突然的灵机一动告诉我,我刚才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
那房间里面有蹊跷……
……
“我也注意到了,齐林。”钱子雯清清嗓子,用右手遮挡着从窗缝冲进来的光线。
“难道不是吗?男侍者试着打开那扇封着封条的房门,说明什么?起码说明,那扇门的封锁时间不长,相反,很短不是?”
“因为若是长时间封锁,那酒吧侍者不会不知道的,还一个劲地想要打开它?”
“智慧如雯姐。”乔姗用圆滑的语气称赞道,“哈哈好厉害。”
“是这样吗?谢兄?”陈铭问。
“是的,雯姐很厉害。”
谢齐林回答,“我把这个细节转述给了那法.巴蒂斯特。他便蹭地站起身,再次掏出了那把不是很新的哑光手枪。”
“喔。”徐老太没有太多意义地惊叹一声,谢齐林停顿了一秒,看了老妈一眼。
好像是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在用眼神对家人说:“正是关键的时候,可不可以别打断我。”
当然,钱子雯觉得自己多半是解读得太过了一些。
……
“你别动,让我来。”老友在此刻展露出了一份绝对的担当。
我知趣地后退一步。
他先是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下面的酒吧大堂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我知道时机来了
那法也知道。
他反握住枪托,用寸劲瞬间撬开了门锁,最大限度地压低了声响,淹没在那黑洞般的庸俗狂笑里。
门开了,与上面描述的动作相继发生。
当时看到了里面的景象,那法骂了一声。
但对于没有见过几具尸体的我,除了弓腰干呕,没有其他的动作。
房间里躺着三个穿着便服的法国人。
特征鲜明的脸型,没错。
那法飞快地跑过去,蹲下来一一查看,检查他们的脉搏。
“中了这么多枪,肯定死了,那法。”
“我得确认一下。”他囫囵吞枣地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没错,我就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加深自己的怀疑的。
我心虚地把门关上:“我们,报警?”
“不行!”
“不行?”
我那根弦终于搭上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法?从你刚找到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像不正常,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他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又把三个同僚依次检查了一遍。
但我知道他在听,于是继续道:“这种事情,我不是傻子。可能我当时紧张给忘了,但事实还是事实——跨国抓捕,怎么能没有本土警察的连线呢?”
“在同僚失联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找本土的警察,而是找我,这个无名小卒来帮忙?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那法还是没有理我。
三具尸体就这么横七竖八地躺着。
他们被杀了,在追捕杀人魔蝙蝠的过程中,被全歼。
我的全身涌上一股绝症般的悲凉——
为这三个昨天还是活生生的人,也为自己此刻必须要做出的抉择:继续被那法忽悠着走,还是当机立断,让他把事情说清楚!
已经闹大了。
我的潜意识一而再地提醒我。
“你再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报警了。”
那法像触电般地跳将起来,“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
“你得相信我,谢齐林,你也知道我,我们曾一起经历过……”
“我相信曾经的你,那法,也会铭记我们曾一起经历过的冒险。”
我冷冷地说,声音不出所料地发着颤,“但现在的你,我并不相信——天呐,你看看你的样子。就像一个,那个什么,一个月没洗脸,病入膏肓的流浪汉!”
那法像是被说服了,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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