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啊？你会编造对自己不利的证词吗？除非这人真是她杀的，才会两害相权，取其轻。”

　　 “唉呦！几不见你子倒文绉绉起来啦？”

　　 “我倒知道一点原因。”与护士套话的田咬着下唇，忽然开口道：“她和医院里的人在处对象，再过两个月就要结婚了。男方家里有钱，还是副主任，就是有点迷信。要是她出了这样的事，先不论是非对错，单就她和死人躺在一起，手里还握过凶器，不定这婚事就要告吹。她这个人喜欢闲话，医院里的人都被她在背后过，所以很多人和她的关系不好。她又爱面子，要是婚结不成，被人反过来笑话，怎么受得了？”

　　 警官微微顿首道：“这些动机，确实可以形成她移尸的主因。但有时候做错事，往往是一个冲动。比如，有人去商店买东西，看见前面的若了个钱包。他一开始是想喊的，但是，对方没有看向他，旁边的人也没注意。而这个人本身就比较喜欢贪便宜，冲动之下，拾起钱包藏在自己的衣袋里。而眼下的这件案子，很可能她确实害怕结不了婚、被人嘲笑、又看到死者的脸，想起医院里的谣言，情急之下铤而走险。现在她之所以出来，一是被你逼迫，二是，恐怕她自己也受不了这份藏在心里的压力了，已经有些想松口了，又被你这么一吓……”

　　 “好了，哥！这里不是警察局，我也不是警察，可不想听你的长篇大论！”田朝警官翻了个白眼，娇声呵斥。

　　 警官闻言赶紧住了嘴，讪讪笑道：“职业病，哈哈。妹，谢谢你帮忙啊，我先回警局了。”

　　 “哼，想不到，你还有用到我的一！”田刚轻嘲了一句，就见警官要走，赶忙叮嘱道：“唉！你今晚早点回家，不要让妈又担心。”

　　 田警官并不答应，只是摆了摆手做交代。田倒是明白他的意思，冷冷地哼了一声。田警官路过慧莲身边时，想招呼一声再走，却被慧莲一个扭身弃在背后，尴尬地连脚步都顿住了。

　　 以方才田威逼护士的那一幕来看，这警官分明是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但他们就是不澄清谣言，让医院里的人继续误会少爷。慧莲虽明白有些事越解释越不清，而且传言也并非警察引出的，但仍是把憋着的一肚子气，迁怒在眼前的警官身上。

　　 田警官愣了愣，也不知是不是清楚慧莲在闹什么，当要走时却见慧莲肩头探出个脑袋，正张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自己。警官下意识地举起手摇了摇，卫霄没有给他脸色看，依然像早上那般回礼，胖手就这么晃了一下，警官心里的闷气就去了大半。他也不敢摸卫霄的脑袋，只努力牵了牵嘴角，露出自以为和蔼的笑容，对着卫霄笑了笑方才跟着同伴离去。卫霄望着消失在道转角处的身影，隐约还能听到有人打趣警官的声音，似乎怪他把宝

　　 “警察就是这样，很多事都不能，有时候就是想帮一把，也做不到。”

　　 卫霄瞅着那个叫田的护士踱步走向慧莲，仿佛是想替自己的哥哥辩解。慧莲却冷哼一声道：“你得对，这件事是不能怪警察。要怪就只能怪我们少爷，谁叫他入院的时侯不打听一下医院的风评呢？”

　　 田被慧莲的话噎了一下，卫霄以为她会翻脸，没想，对方的脾气倒好，仍是笑盈盈地道：“这事是叫孩子受了委屈，之前我不能，了也没人信。现在不必我，不用明，只怕就有人知道徐做的事了。之后，再没有人会你的少爷了。”

　　 “话不是这么的！”慧莲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的性子，见田对自己的讥嘲回以笑脸，亦按下怒意道：“如果你无缘无故的被人骂，会不骂回来吗？就算他们今后不了，可之前的这笔帐，要怎么算？一起联名写道歉信吗？不定，他们知道了刚才那个女人做的事，还是会扯上少爷。她工作以来一直好好的，我们少爷来了就做出那么吓饶事，根本不像她了，一定又是我们少爷磕。”

　　 田劝慰道：“这样想的人肯定有，谁叫我们丰国大多数的人都信佛呢？不过，总有不迷信的人。我觉得这次的流言肯定有人在后面扇动。否则，不会传得那么快，而且弄得人人都知道。医院里死的人多去了，前几年还有人想不开跳楼呢，也不过了三就没人提了。”

　　 不愧有个当警官的哥哥，做妹妹的脑子也很活络。卫霄好奇地看着田，田冲卫霄微微一笑，卫霄把脸一转瞅向另一边，害得田暗自嘀咕自己反倒没有傻哥哥讨孩子喜欢。

　　 “背后有没有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医院里的人都很喜欢闲话。”着慧莲就抱着卫霄转身往来处走，把田抛在了脑后。

　　 田被慧莲瞬间的转变懵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反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慧莲快步离开，心里觉得慧莲的性子当真是古怪极了。不止田，卫霄瞧着慧莲沉下的脸色，亦同样摸不着脑袋。想着可能是田的话中，有什么触怒了慧莲。怎奈，除了慧莲的脸和性子之外，卫霄对她一无所知，便是想猜测对方的心思，也无从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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