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薛晨撒这场疯,心里到底都想啥了。
我总觉得他有很多话想对我说,比如这次我被他‘绑架’之后,他说的话断断续续,总是想表达出什么来。
也怪我,每次都打断他!
又或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千万别以为他是个什么温柔的货色。
最后他叫大嫚子背起我,两人从屋里出去。
外面真的下雨了,是毛毛细雨。
他叫大嫚子把我放在了小区外面的街上躺着,小雨稀里哗啦,像谁打喷嚏了一样,又没人家打喷嚏那强烈的力道。
点点滴滴的细碎小雨滴落在我脸上。
“我们回去!”薛晨冷着脸,对大嫚子下命令。
意思是,他把我扔在街上,自生自灭吧!
都半夜了,大嫚子看着我躺在水泥路上,有点紧张,大厚嘴唇子直哆嗦:“薛晨,把她扔在这里不好吧?万一开过来一辆卡车,她就需要人用铲子铲起来了。”
“和我有什么关系?死了算!”
“那万一……”大嫚子眼珠子突突了一下,有点不忍的看看我,和薛晨说:“姜龙好歹挺漂亮的,她身材都开始发育了,她也有胸部了,万一被哪个男的给拖到树丛里嘿咻怎么办?……”
—.—!嘿咻是什么……
薛晨今天很烦,一点耐心都没有,在夜里挑着眉:“和我有啥关系?她是我媳妇吗?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么多。”
“可是……”
“你如果不想死,就滚过来跟我走!”薛晨忍无可忍,最后催促了大嫚子一句。
大嫚子低头看我,眼里挺不忍心的,后来慌慌张张把她红色外套脱下来,盖在我身上,跟着薛晨蹬蹬蹬跑了。
人性很复杂,这世上也许没有完全坏的人。
坏人到底咋变坏的,总有原因。
复杂好比大嫚子,她确实不喜欢我,她喜欢薛晨。
她和我没有交情。
薛晨把我扔在街上,按理说她该幸灾乐祸一阵,盼望着我最好被车碾死。
可是呢?她终究还是不忍心,给我盖了一件外套,所以她是坏人吗?
她只是觉得她是女孩子,我也是。
所以,我忽然想到,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应该是女孩子。
我决定,以后只喜欢女孩子了。
毛毛雨滴答滴答,说是水滴,不如说是碎掉的水渣,不停的滴在我脸上。
我躺在路上,眼睛看着天空。
那水渣不停的掉,居然也把我的脸和全身都染得湿透。
这里是木滨的滨江路。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辆轿车开过来,司机吓得下车,一惊一乍到我身边。
“!小姑娘,你?活的,还是死的?”
“活的。”我开口说话居然还把他吓了一跳。
“妈呀!”他惊吓之后平复了一下,“大半夜的,要不是披着件红衣服,我差点直腾腾开过去!”
我嗓子发哑,“我骨折了,帮我打个电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几辆豪车开过来,我爸和好几个人一起来接我。
我爸看到我的一刹那,没绷住,一嗓子哭出声来,“这是咋了?大龙,你咋了?为啥骨折了?”
我躺在路上看着挺狼狈的,鼻尖发酸。
又看到厉温和牛二也来了,他俩站在我爸背后,我爸蹲在我面前。
厉温蹙眉看我。
我不知道我爸怎么和厉温在一起,为什么一起来接我。
跟着我爸来的,还有他秘书,还有几个穿着道袍的人,估计是道门的。
几个人急忙就抬起我,商量着送到哪家医院。
几年不见,牛二好像‘成熟’了不少,不那么流氓气,倒还是没那么沉稳。
“这当什么道士啊?失踪好几天,到处找不到,结果被人祸害成残疾扔在街上了!谁他吗干的?”
我想,在正常人心里,我现在的遭遇肯定相当恐怖。
他们在想,是哪个变态把一个小女孩绑架了,然后指不定是做了什么人畜公愤的事情之后,给扔在街上了。
所以牛二喊完,我爸脸都白了。
“没事,是我和人干了一架,没打赢。”我笑了一下,“小场面,别着急。”
后来我被我爸他们送到医院去,接了四肢骨头,还把头上的刀疤好顿倒腾研究,发现没刺破脑子,医生和我爸才都放下心来。
等都折腾完,天都亮了,我才看清我爸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一脸胡子茬。
我爸告诉我,前几天我‘失踪’了,华冰冰第一时间联系了老黄,老黄那边联系道门到处找我。
我爸私底下也不知道怎么,这几年和木滨这边的道观方丈处成了朋友,就得到了我失踪的消息。
我爸一着急,就去找厉温,厉温一着急,就和我爸在一起待了差不多一个礼拜。
所以,他俩一起去接我的。
“老闺女,真的没发生啥,那什么?”我爸还是担心,他一个普通父亲,他就琢磨那些不好描述的事情。
我爸眼睛红,快哭了,下了挺大决心似得,咬着牙,“要是有,你告诉爸,不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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