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在梦里见到他,他好像对我非常厌恶,有话要和我说,还非要拖我到桥的另一边才说?
那座‘桥’,会不会就是生死边界?
如果我和他过去,这会儿是不是就有人给我烧纸了?
“他早就死了,”老黄语气淡淡的,在电话里像说平常事,“你还记不记得七星腿断了?当时李正刚和我说前因的时候,你正在学校上学,你没听见。”
老黄的话,让我愣了愣,“当时七星就是和李正刚一起去木滨收刘臣。”
“他到木滨郊区一家农户,说是给那家人卜卦,求口水喝。”老黄继续说:“本来他是想阴魂进入那家男主人身体里,但被那家女人发觉不正常,他就杀死了农户全家。”
“七星当时,腿就是被他弄断的。”
“不对啊,老黄,”我反驳,“我今天看到的,是刘臣本人,他不是鬼魂,当时厉温也看见了,牛二也看见了,路人全部都看见他了。”
“他阴魂还在他身体里,就代表他还活着?”老黄淡淡问:“你以为,这世上的‘人’,在路上行走的人,就真的都是‘人’吗?”
“可……”
我愣了几秒钟,突然有点想明白了什么,就像在刘大瘪子屯儿的小丽阿姨。
她就死后阴魂,依然在自己身体里,我和薛晨经验不足,导致她就在我俩眼前,我俩都没发现她的奇怪之处。
“刘臣虽然本事不大,但想死后阴魂继续在自己的身体里,想做到束魂那是有可能的。他现在呢?他在哪?”老黄问我。
“掉松花江里面去了。”那江水结冰,冰面几乎一米厚。
如果是活人掉进去,身体随着下面的水流移动,就会被冰面隔绝在水里,再无法出来。
如果是冬天掉进松花江的人,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咬痕,这是尸体咬的吗?
刘臣好像非常恨我?
“他是恨我,因为我,他成了瞎子吗?他是怎么死的?”我在电话里问老黄。
当初他从医院不告而别,之后就杳无音信,这次再见面,他却成了这样。
他是怎么死的?
“他恨你,但为师不是什么都能算的到,我徒,他咬了你一口,是鬼下咒,他还会再找你的,”
老黄这话让我有些恐惧,“鬼下咒是啥?”
“说白了,他就是为了能找到你,才咬了你一口。”老黄说,“你身上,现在有他留的鬼气。”
啊?
“你先把马冬香送走,然后在木滨那边先查一查,他是怎么死的?”老黄淡淡说。
“好,”我对着空气点点头,又问:“老黄,他是不是想把我带走?”
“不知道!”老黄那傲娇的嗓音传来,“这都是因果,他会死,你也有关系。”
没错,和我有了大关系了,没我,刘臣这会儿指不定还在哪家小吃部里吃花生米,喝勾兑小白酒呢。
电话挂断了,我和老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就琢磨,刘臣掉进松花江里,他本来就死了,之后这一冬天都会困在冰封下面,不会再出现了吧?
……
“厉温,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刘臣的死因?”老黄让我把马冬香送走之后,再查一查刘臣的死因,我决定先问问厉温。
他一直在木滨生活,应该对木滨发生的所有事都很清楚。
厉温听我说完,看了看我,便掏出电话,给他朋友打电话:“张斌,你查查一个叫刘臣的人,是怎么死的?”
她朋友多,在木滨几乎没人不给他面子。
过了十几分钟,那位叫张斌的朋友就打回电话:“厉总,整个木滨城镇乡村一共查到3个叫刘臣的,一个今年已经83岁了,还健在,一个今年59岁,移民到国外去了。剩下一个今年43岁,也还活着。”
“把照片和家庭住址发来。”还是厉温,办事总是很到位。
很快,照片和家庭住址就都发来了,看着照片,是刘臣没错了。
他死了,居然警方都没有死亡记录,是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吗?
没人去警方通报死因,也没人去给他销户。
我想着这些,突然,二楼想起一道巨大的关门声,‘嗙’的一声。
一楼的保安和前台经理,穿着豹纹的大阿姨都吓得脸色一白。
“咱们二楼,每天晚上都会有摔门声,不管什么季节,不管开没开窗户,”大阿姨告诉我:“事实上,咱们2楼,已经3年没用过了。”
“你出去。”我起身,把厉温从大苹果一楼前厅推出去。
我看他那样,估计一会会妨碍我。
“你出去,到外面十米外。”我起身拉起他的手,把他推出大苹果夜总会大门。
然后,我就看到他瘪着嘴,冷眼看了看我,转身去街对面了。
这时候天黑了,下着雪,他坐在街对面的长椅上。
“小道姑,你这是要开始办事了?不用我陪你吧?”我回来后,大阿姨有点害怕。
“阿姨,你就在1楼。”我见她真的挺害怕,有点鸡筛糠。
说完,我从安全梯朝二楼去。
二楼没有人,大阿姨也说了,2楼停用3年了。
连电梯都直接关闭了2楼,只能上3楼极其以上的楼层。
我在二楼走廊走着,二楼很寂静,我步伐很慢,二楼是洗浴。
慢慢的,我走进了女浴区,地面瓷砖有些斑驳发黄。
喜欢狐诱请大家收藏:(www.xs4.cc)狐诱全书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