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晨,一起看着长江离开道观。
我们俩都挺着急的,我扭头和薛晨说:“咱俩也去吧,有点啥事,长江没法应付。”
三个人,总归好一些。
长江就是总‘小瞧’我和薛晨,他眼里,我俩不只是废物,还是他的孩子。
“在白山,有黄九仙,出不了大事。”薛晨其实也不放心,但和我分析。
他挺相信黄九的能力,毕竟往上翻扯一百多年,我们所知的年份,丰腴观记录本上能查到的年份里。
白山没出什么大事,也没闹过鬼。
偶尔有点小打小闹的,比如那次戴月眠放个女鬼上山抓我,也被黄九一巴掌给拍懵逼了!
黄九就像白山的守山仙,有他在,出不了大事。
可刚才山顶传下来的那道气波,力道那么强。
我不太放心。
“等会吧。”薛晨拉着我的手,和他一起坐在老黄书房。
他坐在老黄椅子上,还翘起个二郎脚。
说真的,他这动作啥的,和气质,一点都不像老黄。
人家老黄自带仙气,不是小仙女那种仙气,是道骨仙风那股子。
而薛晨呢?
往这儿一坐,讲真的,像哪儿来的二痞子似得,那右脚放他自己左腿膝盖上,还抖啊抖啊的。
就像老黄拉饥荒了,黑协会来讨债了。
我眼眉抽抽成蚯蚓,七扭八翘的,看着不顺眼。
“再等一会,等一会。”薛晨自言自语的念叨。
“脚拿一边抖去!”我忍不住蹬了他一脚。
“哎,好舒服,”薛晨倚在椅子上,一脸舒服相,为了缓和我的担忧,和我吹牛掰。
“姜二虎,等师父死了,我当上丰腴观老大,我就封你当大护法。”
师父死了师父死了……师父死个屁?
“谁给你当护法,闭上你那乌鸦嘴。”我忧愁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老黄和圆通老方丈都不知所踪,山上还发生了大响动。
这彪子还在这做梦呢。
屁股大,丢心的玩意儿。
“不然,你当老大,我给你当大护法也行。”薛晨舒心的模样,“反正咱俩谁当都一样。”
对,都一样,反正等老黄和长江死了,就剩我俩了。
谁是老大,还不都一样?
呸呸,长江和老黄死什么死……
话说回来,这种时候薛晨还有这心情,说明他心里有安全感,他相信这次不会出大事。
但我俩说话间,山上又一次发出一声巨响。
“快走吧,去看看!”这薛三彪,上一秒还一副悠哉,唰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扯着我就朝外面跑。
一路朝着山上跑,半夜里风很大,呼啸着。
风里夹杂着大片小片的灰尘,烧纸后产生的纸灰。
只要喘气,那些灰就朝着肺子里眼睛里钻,我头上有纱布还没啥,薛三彪两眼飙泪,袖子捂着鼻息。
“曹特么的!”
“俩萨比,等我一会儿!”姥家狗蹬蹬蹬也追上来,追我和薛晨。
田大威跟来干啥?
可总归三个人,比两个人更安全。
我们三个一起朝着山上跑,没跑多大一会,两侧山林里传出一声扭扭捏捏的娇笑声。
“小哥哥好帅,小哥哥莫要再上前,不要被误伤。”
我们扭头一看,乌漆嘛黑的,只能看清楚两道人影。
一大一小,大的也不太大,小的也不太小,是两个女的。
章乐书和艾丽两个人躲在树丛里。
要不是她那骚里骚气的嗓音,实际上我还无法分辨是谁。
“贱鬼!”薛晨张嘴就开骂,像开炮:“你他吗怎么在这?山上怎么回事?”
既然章乐书和艾丽在这,那就说明,戴月眠在山顶上。
我分析一下,一定是戴月眠来抢阳魂符纸,老黄和戴月眠打架,打到山上去了。
薛晨骂章乐书,她也不生气,却柔柔喏喏的说:“小哥哥莫要再骂,乐书会哭。”
她会哭?她再这么说话,我会吐!
以前我觉得我和男孩子心性没有不同,我和薛晨,冯闯,没啥区别。
但今天我开了个眼界,章乐书这么一说,薛晨仿佛真的被她‘抚慰’了。
薛晨声音变得温和几分:“山上怎么回事?”
我真想,当场给薛三彪个大鼻兜!
“回小哥哥,”章乐书柔柔喏喏:“月眠要放出平阴峰里的‘阴团’,让黄岩必须来封阴团,那样黄岩就无法顾忌姜龙了,我们好把阳魂拿走。”
阴团?
她咋管平阴峰里的封印物叫‘阴团’?
但她倒是挺‘真诚’的,居然把戴月眠的阴谋都直白的告诉了薛晨。
我说呢,为什么白天在白镇,戴月眠无视我,是为什么?
是他目标根本不在我身上,他这是迂回战术啊,把平阴峰里的东西放出来,老黄肯定先顾忌那东西。
以前我听长江闲着说过,他虽然没说平阴峰里封印的东西是什么,但他讲过,平阴峰里的东西是当年太师祖和道门几位顶尖道士一起封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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