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阿姨使劲摇头,那一脸反驳,“不是,我哪能那么想?”
那她啥意思?她心善?
“我是觉得,”董阿姨说到这,有些害怕,环顾屋里一圈,恐惧小声说:“我怀疑,是我那死鬼姐夫!”
“啊!”我张了张嘴,那也有可能,但可能性不高吧?
鬼魂十几年不散,没回归地府,那肯定是被邪术师炼化了。
要是这样,他专门磨儿子干嘛?一般这种都和阳间家里断绝了一切。
就像贵贵,他都忘了自己家乡在哪,他自己也不在意家里还在世的人了。
“估计真是他!”董阿姨咬着牙,害怕但还是想说,声音小,语速贼快:“我那死鬼姐夫活着时候就是个臭流氓,每个正经工作,整天打架斗殴。”
“死那年他才27,他不甘心呗!不甘心死了,”
“要我说啊,”董阿姨小声,“连我姐死了,都是他搞的鬼!施的法!”
“那种人,活着都不是好东西,死了还能干好事?”
“你可别说了!!”董姨夫吓得拉着董阿姨的胳膊,神情慌张,“你知道,你还敢说?别缠上咱们。”
“滚!……”董阿姨想破口大骂,但终究耐不住有点怕,弱弱闭嘴了。
等董阿姨说完,我和华冰冰在屋里每个房间一圈,屋子朝向向阳,屋子里东西少,整个屋除了衣柜没什么遮挡的。
拉开衣柜看看,衣柜里衣服也少。
这屋子看着没啥问题,我没看见啥鬼类。
可那江夜的情况,明显是被鬼缠着好几年了。
“鬼不在屋里?”华冰冰看看我。
“嗯,好像是吧。”我不确定回答。
“这俩孩子能看啥?我说请个高僧!”董姨夫又敢张嘴,和董阿姨苦口婆心劝说,“现在哪有道士了?还那么小个孩子,毛还没长开呢,她要是能抓鬼,我也能抓。”
“那你抓吧。”我看看董姨夫,这个活儿我还真没想揽,因为预感里这件事很麻烦。
要是他能抓,那我就不抓了。
正好见到‘她说我有罪’了,我待会把一万块还给他。
董阿姨表情一抽,张嘴朝董姨夫喷:“你特么不张嘴,没人把你当哑巴,你特么还抓鬼?鬼特么抓你还差不多,哦不对,鬼都特么懒得抓你,你个废物!”
“你特么死了,到阴间都遭嫌弃!啥也不是的玩意,活着像头猪,死了阎王爷都嫌你占地方!”
董姨夫不是没脾气,被董阿姨气的瞪着眼珠子,但半天都没张开嘴。
最后蔫儿蔫儿的点根烟,去一边抽烟了。
我和华冰冰憋着想笑,这夫妻俩挺有意思。
“下午看看吧,下午少阴时,也许鬼才‘回’来。”我憋着笑道。
“我告诉你,你还真别不信孩子,”董阿姨气没消,喷她老公:“你懂什么?我是请的高僧,这俩孩子是高僧派来的,之前我们在电话就联系沟通过,这是我外甥的事,你行?我不找人来看,也没看你出头找人办事啊?”
“现在了,你哔哔哔一顿哔哔,显你能耐了?你上嘴唇搭下嘴唇,你说谁行谁就行?”
董阿姨这顿愤愤不平,我看那董姨夫表情好想死,使劲儿抽好几口烟。
“行了,既然下午办事,我带你们出去吃点饭吧?”董阿姨平复一下心情,和我与华冰冰笑道:“咱仨去吃饭,带着张鑫。”
咱也没问张鑫是谁。
反正一屋子人一起下楼,江夜大夏天穿着外套,到阳光下神情恍惚疲倦。
“你最近不上学了?”一边走,我一边问他。
“呃……嗯,”这江夜话挺少,蔫儿蔫儿的老实巴交,不停擦鼻涕。
他鼻子不通气,就用嘴喘气,嘴皮子发白,上面还干巴巴的一层白皮。
“你给我那一万块,是你勤工俭学赚来的吧?我给你还回来。”我觉得,他都够不容易的了,我就别要人家钱了。
像趁火打劫似得。
我平时没啥开销,一学期就去一次学校,还是期末考试才去。
和班里那些同学朋友感情也淡了,就徐大旺和马楠还有点联系,也不多,我也不花钱请他俩吃零食。
平时都在道观待着,学习啥东西都是老黄教。
我为啥还要去考试呢?老黄说得保留学籍,我也不知道保留有啥意义。
总之,我花不到钱,再一个,我要花钱就和老黄要了。
我打算给老黄打个电话,问问胡昱霄的事,他都知道啥?为啥隐瞒我。再和他要一万块给江夜。
“啊……啥?”这江夜听到我说要还他一万块钱,有点楞,“什么?”
“就是你给我那一万块啊,”我笑道,“我还给你吧。”
“老姨,”这江夜追上董阿姨,“老姨,姜道士说还我一万块钱。”
他这样子挺乖的,什么意见都问他老姨。
“那还用还?”董阿姨道:“不用还,感谢还来不及,还想给我们一万块钱,这傻孩子。”
“真不用还,”华冰冰也急忙劝我,“那一万块钱你就留着,人家给你的单费,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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