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他肯定是偷偷和岑春红处对象了,想瞒着你们。”
这会儿我醒利索了,“你是说,他去找岑春红了。”
“对啊,我和你说啥呢?你才听懂?”
我盯着田大威,“找就找呗。”
但他找岑春红干啥?薛晨和岑春红俩人,平时见面薛晨都骂人家。
“关键是那俩金戒指。”田大威说重点,“那可不便宜。”
“你俩说啥呢?”我和田大威正八卦,薛晨穿着白色道袍内袍,表情像个鬼一样走进屋里。
“滚!”他抬脚卷了田大威一脚,“以后你敢来这屋,你试试?”
完了,他俩友谊的小船又翻了。
但田大威刚才给我打小报告,似乎有些心虚,这次没再和薛晨干架。
安静了。
“……”
第二天早上,我洗漱完惯例去长江屋里陪他一会。
长江状态好多了,虽然还不能下地走路,但清醒许多。
“薛晨在吗?在吗在吗?”这会儿道观外面转来女孩子的声音。
岑春红又换了一套衣服,这次是绿裤子,粉背心,站在外面有些生怯。
“你来找我干啥?”薛晨急忙出去,语气有些慌乱,“你有事啊?”
岑春红听薛晨这么说,愣了几秒,然后又看看薛晨背后不远处的我。
“春红,你好啊。”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姜龙……”
“走吧,”薛晨扯着岑春红,两人一起去道观外面山林里面。
也不知道去说了什么,总之一个多小时之后,薛晨才回来。
这货一脸正气,绕开我,转身去厨房大快朵颐。
他见我在厨房外面斜眼瞅他,一边吃一边说:“姜二虎,一会我领你去山里玩啊?”
“我不去,我还得学习呢。”
丢下这话,我就去老黄屋里。
刚到老黄屋里,我那多年无人问津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小道姑,注意薛晨。”
是一条信息,并且是金满山发来的。
时隔半年,这大秃头终于联系我了?可他说那玩意,是啥意思?
我立刻给金满山回过去电话,结果电话关机了!
我站在老黄书房门口,回头看看厨房里吃饭的薛晨,他蹙着眉,狂吃一顿,然后转身吐了。
“呕~呕~”
“这孩子,你吃那么着急干啥?”刘姨拍薛晨后背。
“呕~呕~”
“老黄,你为什么说让我注意薛晨,”我回过神,到老黄身边问道。
为什么,几个月之前,老黄也说让我注意薛晨。
今天金满山奇奇怪怪发来一条信息,也让我注意薛晨。
“他情绪,一直不太对,”老黄抿着茶,最近也体虚。
是情绪不太对,现在整个道观里情绪都不对。
是春天在平阴峰那一场恶战的后遗症。
大家情绪都不太正常。
老黄又淡淡道:“薛晨有心事憋在心里。”
我转身出去,今天不学习了,我去薛晨身边,“走吧,去山里玩。”
“好。”他刚吐完,使劲儿和我点头。
挺期待我和他一起去山里玩似得。
我俩一起去了山顶的上瑶天池,一路上,他体虚走几步就停几步,呼哧带喘冒虚汗。
这季节快8月了,天气炎热。
山顶依旧满地覆盖着白雪,上瑶天池上漂浮着白蒙蒙的雾气,像仙境一般。
因为之前几个月我学习太忙,我俩都很久没一起山上了。
这一刻我觉得蛮轻松。
薛晨站在山顶上望着天池,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映着那仙境一样的景象,更美了。
“以后,我每天都陪你来一次山顶,我们晒太阳。”
我盯着池水和他说。
我该多陪陪他。
“你为什么总是想照顾很多人呢?”薛晨依旧盯着池水。
突然,他弯腰抓起一把雪,朝我打来。
东北的孩子,都喜欢打雪仗,从小就是。
“哈哈。”我顿时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打雪仗时候就想笑。
无缘无故就笑了,也抓起一把雪朝薛晨打去。
“你这个傻蛋,”薛晨笑着躲开,“你为什么不把雪捏成雪球再打我?那样才会疼。”
打雪仗又不是为了疼。
只有关系好的小伙伴,才会一起打雪仗。
打疼了,就不合适了。
我还发现一个问题,在冷的地方,薛晨气色反而便好了。
脸上没了那种病态潮红,精神头也恢复的和从前差不多。
这场雪仗,我俩打的开心,后来累的两人躺在山顶雪地里望着刺眼的天空。
“姜二虎,你有没有什么愿望?我马上就能帮你实现的?”躺在雪地里,薛晨喃喃问我。
我俩身体热,很快身底下的雪就被体温融化,染湿了衣服。
背后都湿透了。
“现在就能实现的?”
其实我希望,那天在平阴峰上面的一切都没发生,他没有残废,没有受伤,然后继续和我下山办事。
但我没说,我说:“我想吃冰激凌,甜筒那样的,像一坨白色的粑粑,奶油的,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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