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的话让我好感动,
突然就想起来,我刚来丰腴观的时候浑身病,他还挤兑我,栽赃我,各种想赶我走,特别讨厌。
那时候他不是说吗?超级超级讨厌我。
我也说:“有你,我不讨厌别人!”
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搞得我噗哧一下笑了。
“你笑啥?”我把他笑楞了。
“我想起以前了,”我盯着天花板,怎么也想不到,我俩能这么好。
“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盯着天花板,我又带着鼻音了,和薛晨说:“我梦见你们都死了,死的老惨了。”
那个梦太逼真了,以至于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掉眼泪。
太惨了。
“所以我在想,我不愿意你们都死,圆通老方丈的话,也许是对的吧……”
我喃喃说着。
“我们真差点死了!”我还想抒发一下我的忧伤,和想法,薛三彪叨叨叨:“你是不知道哇,你被附身那7天,我靠!跟特么一头牛犊子似得,力大无穷,上树爬墙。”
“师父抓你,都让你揍好几个嘴巴子。”
我晕,这是真的?
我注意力顿时被转移。
薛晨就和我讲开了,说他们那天在山林里,把我弄回道观,我什么话都不说,就朝老黄揍。
老黄怕他自己动手了,把我打死,就到处躲着我,躲到厨房里。
结果,我一拳头把厨房窗户怼碎了,跳进去打老黄。
气的老黄爬梯子上了房。
听到这,我笑的肚子疼,肚子里五脏六腑瞬间就绞着疼了。
老黄上房!
他上了房,‘我’也上了房,吓得老黄怕我掉下去摔坏,抱着我又下房。
期间我把老黄好顿揍。
据说把他发髻都薅开了,披头散发的。
老黄总怕他动手,把我打死,就跑到道观外面的厕所里避风头。
为啥去厕所?因为他想确定是仙灵附身,还是鬼祟附身。
仙灵很厌恶厕所啊,屎尿排泄物,呕吐物之类的。
但鬼祟不一样,不是说他们喜欢吃屎,而是说他们对那些很少避讳。
丰腴观的捉鬼记录里,记载过很多在茅厕躲避的鬼祟。
他们为啥喜欢在茅厕躲避呢?因为茅厕一般没窗户,白天茅厕里也没阳光,好避光。
老黄躲进厕所后,‘我’还真不追了,转身就朝山林里走。
老黄确定是仙灵附身,就去追我,被我怼了好几拳头。
老黄问:“你来自何方,有什么事要办,直言。”
‘我’就是不说话,拒绝沟通,把老黄揍了一顿,然后薛晨闪亮登场。
薛晨三下五除二,炫酷的身姿,就把我‘制服’了!
带回道观里,之后的几天我就坐在炕上不言不语,眼神涣散,直到昨晚,那个附身我的东西走了。
我当场浑身一软,脑子朝后仰去,昏睡了。
别的我都信,但薛三彪说他把我制服了,我是一点都不信。
就他那三脚猫功夫,还想制服我,“我制服你还差不多!”
“我该不是让什么,”我眯着眼,悄悄和薛晨说:“什么猴子附身了吧?”
那上房揭瓦的,不是猴子是啥?
万物皆有灵性,猴仙很少听说,但也不是没有。
“所以,到最后也没整明白,是啥把我附身了。”我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事情蹊跷啊。
如果是戴月眠那边派来的,不可能不言不语。
目标应该是我阳魂,但据薛晨刚才讲述,附身我那家伙,就是来胡闹的。
又拒绝沟通,什么要求都不提。
看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薛晨表情有点着急,憋了几秒钟:“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吧,后来是黄仙来了。黄仙在那东西面前下跪,足足跪了一天一夜,他才走了!”
“啊?”
我被他这顿讲述搞得蒙头转向,咋么说最后黄仙还来了。
还给那东西下跪一天一夜,他才满意的离开。
这么说,那东西比黄仙还厉害!
确实厉害,附身7天,五脏都伤了。
“也许是他们仙家之间的恩怨吧。”薛晨隔着被子拍拍我手臂:“别想了,和咱没关系,要不我咋说你倒霉?”
“别人的事,也能把你搅合进去,多倒霉。”
也许吧,反正这件事没头没尾的,就搞不清楚附身我的是谁,又为什么附身。
我这次病的很严重,甚至坐起身都难似得,浑身上下没有不痛的地方。
内里五脏受损痛,五脏经脉连接身体外四肢,四肢上又有很多五脏肺腑的反射区。
就像肾脏的反射区在脚底涌泉穴和肚脐两侧。
肾脏有病,这两个地方都会反射疼痛。
五脏受损,浑身不痛的地方,好像只有头发!
这一夜,薛晨睡的很好,我一直睡不着,不去想我为什么被附身。
而是那个噩梦总是挥之不去,我生命中重要的人都死了,老黄死在十字架上。
西方宗教讲,有罪的人才死在十字架上,受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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