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竟敢不认,青樱气得连哭都忘记了,抬起手指,漂亮的护甲直直的对着高曦月的方向。
“你居然不认?”
阿箬自觉有人撑腰,愤愤不平的搀扶着她的主子,用恶毒的眼神看向高曦月。
“高格格莫要装傻了!您对奴婢那样,奴婢卑贱,说不得您什么;可您居然敢这样对我们主!好端端的冲进我们青梅居,硬逼着我们主吃下一盘来路不明的糕点!这不是谋害是什么!”
青樱委屈的捂住小脸,缩在阿箬怀里不吭声。
高曦月似乎是被阿箬的指责搞懵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泪不要钱似的滴滴涌出。
“妾身冤枉!王爷,妾身没有!”
高曦月紧跟着跪了下来,娇弱的身躯紧紧依靠在身后的茉心身上。
美人垂泪,弘历的心也偏了一分。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曾做过?青樱与你无甚过节,为何要污蔑与你?”
这话真好笑,拥有同一个身份-妾室,那就是最大的过节。
怎么证明呢?
整个青梅居的下人只有阿箬和菱枝亲眼目睹整件事的经过,其余人等都被拦在殿外,只知道高格格带着糕点来过,不到一刻钟时间又走了。
她们同一天嫁进来,如今不过四五天,谁又知道她们的性子是怎样的呢?
高曦月娇俏的小脸上盈满泪珠,身躯单薄柔弱,靠在茉心怀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王爷福晋明鉴,昨日妾身的侍女和阿箬有了冲突,妾身以为侧福晋最喜欢吃这盘糕点,又独得您宠爱,妾身…”
高曦月楚楚可怜的望向弘历,柔弱不已,“妾身怕侧福晋不喜,这才亲自送来了,绝没有青福晋说的那样啊!妾身冤枉!”
“妾身和身边的侍女们都是弱女子,如何能…”
各执一词,弘历显然更信任小青梅,沉默着不说话。
青樱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脸无耻之人,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撒谎!你分明那样做了!为何不认!”
高曦月害怕的抖了一下,把自己更深的埋进身后侍女怀里。
青樱阿箬站着,高曦月二人跪着,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哭得惨兮兮好不可怜。
事情僵在这。
恰在此时,青梅居的大太监三宝请来了太医。
见着太医,阿箬激动的声音都尖锐了些。
“太医快给我家主儿看看!可别让旁人害了去!”
得了男主人的准许,太医开始为青樱诊脉。
太医捏着胡须诊了好一会儿都没下文,看得青樱心惊肉跳。
别是高曦月真给她下毒了吧?
“太医,本王的侧福晋身子可有碍?”
弘历焦急追问。
太医收回手,作揖道:“回王爷,侧福晋身体强健,并无不妥”
青樱的心放回肚子里;然下一秒又皱起眉头,急急的问,“太医,本侧福晋被迫吃下那么多不易克化之物,这也无碍吗?本侧福晋总觉得胃里不舒服”
太医闻言又仔细搭了脉,还悄悄瞥了一眼青樱的脸色。
少顷,“侧福晋并无积食之症”
“怎会?”青樱抚着小腹,狠狠皱起眉头。
她还做不到装病陷害人,只是胃里确实不舒服,隐隐还有想吐的冲动。
这太医是三宝请来的,不至于被高氏收买吧?
“可本侧福晋总感觉确实不舒服”
青樱看向弘历,“王爷 高格格硬逼着妾身吃了那么多糕点,妾身真的难受”
上首二人看向高曦月。
可高曦月只是低声啜泣,并无其他辩解。
那杯茶里可放了上好的消化良药;耽误了这么些时候,吃进去的早就消化完了。
没有实质证据,仅凭青樱一面之词,弘历不好责罚高曦月。
她老爹正得力呢,就是有确凿证据,最多也只是受点挂落。
“好了”
弘历沉吟几许,有了计较。
“青樱,你既无事,就不要和高格格计较了”
除了两个贴身侍女,没人能证明青樱真的被塞了满满两盘子糕点;这事论起来,左不过是后院争宠的小把戏。
“还有高格格,日后不许对侧福晋不敬”
高曦月端着糕点上门来,无非是气不过阿箬嚣张;
青樱是他的真爱,高氏也不能冷落了去,也只能这样各打五十大板了。
弘历话音刚落,一道带着嘶哑气息的惊呼声响起,“弘历?!”
青樱呆呆的盯着心爱的情郎,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给自己做主。
弘历有自己的计较。
他成婚四天了,除去大婚那日,前三天都歇在青梅居里,给足了青樱荣宠。
接下来,他必须要去福晋那了。
阿箬仗着他与青樱的情分嚣张太过,如此也算敲打。
“青樱,没有证据的事,本王也不能冤了高格格;你既觉得她不敬,便让她给你赔个不是”
“侧福晋,妾身不知哪里的得罪了您,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妾身这一回吧!”
高曦月也上道,立马对着青樱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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