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蒙定亚,桑彦从来没有相信过。
果然,自己刚出门,逍遥道人就追杀过来。
对九长老,桑彦是信任的,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出国的消息,肯定有人知道,布置了这样一个杀局。
现在的首要问题是找到绝命毒师。
既然他隐藏得深,找到如大海捞针。
那就把骷髅国翻个底朝天,看他出不出来。
桑彦缓缓走出小巷子。
“靓仔,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一名高大、精干的年轻人凑上来道。
“有什么好玩的?”桑彦假装好奇道。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赌得公正公平,又十分安全。前两天,有一名天南省的老板过来,赢一千万!”年轻人道。
“这么容易赢钱?”
“你不知道,这里遍地是黄金,只要手气稍微好一点,当地上捡钱!”
“是嘛?带我去玩玩。”桑彦道。
年轻人在前面带路,桑彦看着他的背影十分感慨。
这人就是中长跑运动员朱科煌,桑彦曾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比赛。
见过他最后高举双手闯线,获得世界冠军的身影。
那时的他,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意气风发。
现在,他流落国外,成为一名卑微的叠码仔。
一旦完不成赌场交给他的指标,就会被断手断脚,甚至嘎腰子。
赌博真是害死人!
不过,他不是被陆丰他们赎回去了吗?
难道陆丰他们遇袭后,他又被赌场抢回去?
看来,这家赌场的水也深。
“是不是很气派?”朱科煌得意指着前面的一栋大楼,仿佛是他家一样。
大楼霓虹闪烁,外形像一个大鸟笼,寓意百雀归笼;正门像一个狮子口。
门前就是车辆停泊点,赌客一下车,就如同掉进狮子嘴里。
这完全是一个风水大阵,专坑赌客。
大楼正面,“行运一条龙”五个大字,光彩夺目。
这家“行运”赌场,是前年才拿到的牌证,据说,背后老板是濠江大佬左佑发。
当初,这栋大楼奠基,左佑发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华夏人不骗华夏人。”
网上很多人都给他点了赞。
进入大门,乘坐电梯上到七楼。
宽阔的大门厅,金碧辉煌,艳丽得让人睁不开眼。
密密麻麻的赌桌边,全是赌客。
华夏语是这里最主流最通行的语言。置身其中,你会以为是在国内的某个宴会厅。
桑彦换了两万块的筹码,随意走到最热闹的一桌。
这一桌围了二十多人,正齐声喊道:“大!大!大!”
庄荷将盅盖揭开,13点,大。
众人喜笑颜开,兴奋地将赢下的筹码圈到身边。
又一局开始。
桑彦将2万的筹码推到8点上,一赔8,这一把就赢了16万。
“哇,小兄弟手气真好!”一名中年妇女凑上前来。
所有的赌客都羡慕地望桑彦,敢一把压2万,还押点数,这种人很少见。
能赢的,更少见。
“哗!”
桑彦将所有的筹码下到10点,这是一赔六的赔率。
庄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桑彦,道:“开!”
三颗骰子分别是2,4,4。10点!
一名暗灯走过来,站到桑彦身边。
桑彦无所谓,他进入赌场,就是要给赌场一个惊喜。
第三把开始。
骰子在骰盅内跳动。
在桑彦耳中,如同一首美妙的音乐。
听骰是一门高超的技术活,昔年叶汉凭此技大杀四方,后来赌场与时俱进,进行改革,桌上铺上厚厚的吸音垫子,骰盅外面罩上隔音的玻璃罩。
常人再无法听骰辨点数。
不过,这对桑彦来说,不成问题,他的耳目比叶汉灵敏百倍。
台面上,“请客投注”的灯牌亮起,桑彦毫不犹豫地把山一样的筹码推到6点。
暗灯暗暗向庄荷示意,他没有发现桑彦出千的痕迹。
汗水,从庄荷的额头渗出。
桑彦这种赌法,他从没有见过,都是单押点数,赔率高。
关键是对方押得准,三把就可以赢下一千多万。
这一把再不能输,庄荷左脚慢慢移动,脚尖悄悄踩向一个机关。
宽大的赌桌下,一道轻风吹过。
庄荷突然发现,他的左脚不能动了!
桑彦笑笑。
大型赌场其实赌得公平,它们靠概率和抽水,就赚得盆满钵满,他们不仅不欢迎老千,自己也不出千。
桑彦相信,骷髅国的赌场,最初也想学濠江,禁止出千。
但巨大的利益,让他们宁可杀鸡卵。
毕竟,赌场要赢,必须开得长久,而这个混乱之地,谁敢担保明天还能继续开办下去?
“开,快点开!”周围的赌客都大声喊叫起来。
有两名赌客,还跟着桑彦下在6点。
庄荷满头大汗,咬牙揭开骰盅。
“六点!”
“又赢了!”
“好神奇!”
赌客兴奋得不可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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