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枭还在睡着,介子姜拿出手机,发现晚上的介子姜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信息。更加不解了,这恶人怎么会跟着我到这儿来了,还睡在了我的车上?
她看了一眼手机,想要报警,结果电话拨不出去,她才发现手机没信号。
这时她赶紧掏出黑无涯的手机,用自己的指纹解开,看见晚上的自己发给自己但并没有发出来的消息,瞬间明白了一切。
介子姜有些乐了,一个人出走显然有些无聊,这也算是给这无趣的旅途增加趣事了。她可不像晚上的自己那般温柔,而是直接上脚踢了几下游枭,游枭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居高临下看着自己,一脸坏笑的介子姜。
介子姜笑道:
“小哥哥,怎的这么弱?一夜不见,你竟然伤得更严重了?”
游枭吃力地坐起来,沉沉道:
“我本不想活了,你却救了我?哎……我也该谢谢你。痛了一夜,突然发现活着也挺好,为自己而活更好。”
介子姜笑道:“不想活?这么窝囊的吗?”
游枭掀开被子,赤裸的上半身露出来,腹部的纱布有些脱落的迹象。
介子姜赶忙移开眼睛,怒声道:
“咦……你信不信我再揍你一顿。”
游枭悠悠道:“你救了我,便救到底吧,送我去医院吧,你这技术,我怕那两人没害死我,你把我治死了。”
介子姜道:“那两人?你这身伤是白静晨和童超害的?你去找他们了?谁刺伤你的,咦……挺下得手,够狠!”
游枭悠悠道:“伤过你的人几败俱伤,我故意说出来让你高兴一下,也算是报了你昨晚的救命之恩了。 ”
介子姜呵呵笑起来,道:
“嗯,倒是深得我心。”
这时游枭往四处看去,竟然看见自己的两件上衣和外裤被洗干净了,还挂在空调下烘着,目测已经干了。
他呆呆盯着那随空调风摆动着的衣物,瞬间两眼含泪,不可思议地笑出声来。
“同样是人,为何可以天差地别?介子姜,谢谢啦!”
介子姜一脸懵,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他的衣服,便走过去取下来丢给他道:
“别误会,不是我洗的,是这山间的螺蛳姑娘帮的忙。”
说着跳下了车,让游枭换衣服。
游枭脸上始终带着笑,满眼的光芒,似乎昨天生无可恋的人并不是他。
游枭换了衣服,疼痛让他不想再动弹一分,便唤道:
“介子姜,有吃的吗?我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介子姜这时正伸着懒腰,看着远处的风景。听见游枭说话,便跳上车,丢给他一包面包和一袋牛奶,笑道:
“姑奶奶我自来最厌恶那些轻视生命之人,你配不上我的面包牛奶。”
游枭道:“介子姜,你别那么抠,昨天我才输给你一百万,除去主办方的应收和税款,四五十万也该到账了?一个面包一包牛奶都舍不得?”
介子姜不知道从哪儿扯了一根枯黄的毛狗穗穗放在嘴里叼着,前所未有的痞气。她说:
“给别人,舍得,给你们这些坏心人,有点浪费。”
这时游枭突然换了严肃脸,抬头看着介子姜道:
“高中时,对不起。年少无知,加上我对白静晨过于迷恋,她说什么我都听,其实两年前法院立案时,我便后悔了,赔给你家的钱,全是我出的。我那时也不知道白静晨竟然如此狠心和……恶毒。”
介子姜呵呵笑道:“白静晨是真有本事,一个两个的男人都围着她转,你是,谢云戍也是,就连现在的童超也是……哎……甘拜下风啊。”
游枭却道:“是啊,不过,谢云戍运气好,醒悟得早。说起来,高考填志愿前夕,谢云戍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态度大转,和我们一起玩时明显处于主导地位,而且,他当着白静晨的面说对她都是误会,他说他喜欢的是你介子姜。毕业典礼那天他抱走了你,白静晨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便撺掇我们揍你一顿……。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我们再也没见过谢云戍了。”
介子姜突然收住了那身痞气,逼近游枭道:
“你说什么?谢云戍后来没见过白静晨?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在一起过?”
游枭苦笑道:“我和白静晨高中时就在一起的,散伙饭那天,因为白静晨骂你,谢云戍和她吵了一架,从此便没有再见过面。”
介子姜心里突然有一个东西破壳而出,那压抑了她很久的介怀,那以为他善于脚踏两只船的不甘,那以为自己爱而不得的痛苦,此时烟消云散,她有些恍惚,脑袋里闪过她第一次见他,他用篮球砸到了她,他温柔给她系鞋带却全程没看她一眼的样子;闪过他与她说着暧昧话语的温柔痞气的模样,又想起他最近对她的点点滴滴。
只听游枭还在自顾自说着:“不瞒你说,那时我和白静晨两个被家长管得很严,除了生活费,便没有其他开销,那时候谢云戍家经济似乎很好,他出手很大方,所以白静晨便用情感绑架他,使她心甘情愿给她花钱……呵……我那时候没本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这些年我拼命挣钱的原因,我原本,也是爱她至深……哈哈……如你所见,我对她的爱换来的就是这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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