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姜雪时没个人使唤,就将芳谷调到跟前。
程寂有好几天没出宫,不知是否在为这事烦心。
“芳谷,你拿着我的腰牌,亲自跑一趟涟水冲,知会雷将军一声,如果程夜在抓捕中反抗千万不要将他杀了,留了性命带回京审查!”
芳谷不知她怎么掺和上这事,“将军,涟水冲有二位将军在,您怎么还不放心呢?这事不是已经结了吗?”
“程夜是程寂的弟弟,也是涟水冲的主要人物,回了京便生死难料,如果程寂想要他活着,我必须打声招呼。”
芳谷点点头,认清了她和程寂之间的关系,立马奉命行事。
瞎老三在洞里等了一天,好不容易等来旺褚,竟然发现他什么也没带。
“老二,你连行李都不带,我们路上吃穿不愁吗?”
“我娘住的村子可能有危险,我想让你跟我一同去一趟山底下!”
这山那么高,到了崖底不知是荆棘丛生还是沼泽地,一向稳重的旺褚怎么这么想不开。
“没必要吧?凭咱们俩的功夫,还打不死那贼人吗?”
“我娘说他们有马车,是外来者,往崖底下丢了个人。你想想看,需要人不知鬼不觉处理掉的人,必定身份特殊。这事可能和单朝辉有关,他草菅人命不知干了多少坏事,我们一探便知!”
虽然不想去,但是旺褚的脑子生来就比他好使,他也认命了。自己有错在先,自然没资格反驳。
这一路并不好走,从山上往下根本没路可走,疯长的杂草比他们还高,若不是带着一把剑,很难走下去。
这样熬了三天才来到崖底,仰望时几乎暗无天日,参天大树似有百丈高,脚底全是淤泥。各种虫和野物四处乱窜,他们只捉了一些野兔充饥。
有不知名的树结了果子,他们却不敢吃,大白天还需举着火把四处寻找。
入了秋天气渐冷,底下或许是一条河流已经干枯,只是土地肥沃,全是黑土,又有各种鸟虫的尸体粪便,气味难闻,孕育着这些参天大树,不见其叶黄枯萎。
没来得及感叹,看着地上的残骸,有动物的,也有人的。
“那人昨天才扔下来,肯定能找着,我们再仔细找找。”
旺褚一股劲的想找着,只要确认了身份,就能知道是什么事。
瞎老三看着头顶,觉得很茫然。
“若是那人搁在树上或者搁在半山腰呢?”
旺褚叹了口气,“这样吧,找两天,没找着我们就走!”
瞎老三点点头,还是像他一样认真的找了。
可惜不凑巧,这个时候天空开始下雨了,本就阴霾的沟壑里瞬间阴暗,两个人不得不停止寻找。
半夜,山洞里的柴火烧尽了,外面还是噼里啪啦的雨声,捡来的柴火太潮湿根本烧不着,他们俩只能相互依偎着度过了这个夜晚。
在绝望中,等来了第二日放晴。
地上的雄黄粉外有许多虫子没爬进来,有的则死去了,天无绝人之路,他们终于可以正常寻找。
早晨的天气冷,昨日剩下的烤野兔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还好天气不太冷,将就着充饥。
两个人在茂密的树丛中,躲着毒蛇和蜈蚣,远远看见一具白色尸体趴在地上。
这么高的山崖扔下来,四肢健全不容易,只是身上的血早已流干,残损部位都没血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可算让老子找着了!”瞎老三迫不及待的跑了过去。
旺褚将人翻了过来,是个陌生面孔,可瞎老三一眼就认出了。
“雷孟知?”
这一切是多么可怕,雷孟知怎么死在这?
“你说什么?”旺褚瞳孔放大。
瞎老三无法冷静,哆嗦着看了他的腰牌,“没错,就是雷孟知啊,雷将军!”
旺褚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是和林放一起剿了我们,怎么会死呢?”
“我们的人早押去上京了,他们俩会不会是为了抓我们?”
“如果为了抓我们,他又怎么会被人杀了抛尸?”旺褚经此推断,“一定是单朝辉,他们俩肯定查单朝辉了,我们得赶紧带着他逃出去!”
瞎老三很怕与官府打交道,“我们俩人出去都难,怎么带上他?”
旺褚也很是头疼,再过不久尸体都要臭了。
“我们把他抬到洞里,天气变冷了,没那么容易坏。林放可能还在这,他不会丢下雷将军的,我们去找他!”
瞎老三着急道:“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他会信咱们吗?”
“雷将军不见了,他肯定着急。”
二人无可奈何,只得将人掩藏好,怕被野兽叼走。
为了增加信任度,旺褚取走了雷孟知的腰牌。
二人又大费周章回了城内,找到了之前隐藏的那户人家落脚。
这家女人是个卖包子的,以前她们落魄时,全家差点饿死,是旺褚给她们粮食才存活了下来。
“兰香,我们又回来了!”
兰香是个寡妇,与两个孩子和公婆住在一起,她男人正是被单朝辉派去修堤坝死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