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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46)

西边的晚霞 陆加叁 1895 2024-06-02 22:22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地细碎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山间野花若有若无的芬芳,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为这宁静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闲适。然而,屋内的气氛却与这美好的外景形成鲜明对比。

   “卫国啊,你来得正好,我这儿有个事儿一直搁在心里,想问问你。”张老师神色焦急地走上前,双手紧紧抓住曾卫国的胳膊,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和满是焦虑的眼神,仿佛在黑暗中急切地探寻着一丝曙光。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撩动着窗帘,光影在地上摇曳不定,恰似张老师内心的不安。“你也是学医的,你说这肺部一点五厘米的磨玻璃结节,是不是癌症啊?”

   “张老师,您这问题算是问对人了。”曾卫国挺直了腰板,脸上浮现出一丝自信的神情,这是在经历了深入钻研与探索后沉淀下来的笃定。阳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专注的轮廓。“不瞒您说,我自己肺里也查出过一个磨玻璃结节。为此,我可没少下功夫研究这类病症。就目前的医学认知来看,磨玻璃结节大多属于原位癌的范畴,不过呢,多数是惰性癌。在咱医学领域,对此存在着两派观点,各执一词,争论得挺激烈。一派觉得既然是癌,就得尽早手术切除,防患未然;另一派则认为,虽是癌症,但因其惰性,生长缓慢,定期复查监测就行。当然,如果复查时发现结节边缘有毛刺、中间有血管穿过、对胸膜有牵拉,或者突然增大等异常情况,那就得另当别论了。您这边具体是啥情况呢?”

   “前段时间体检,查出来肺部有多发性磨玻璃结节,最大的那个在左肺上部,都长到一点五厘米了。医生说我这把年纪,手术不太合适,建议我每三个月复查一次。”张老师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无助与迷茫,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窗外,一只小鸟停在枝头,歪着脑袋静静地看着屋内,偶尔发出几声轻柔的鸣叫,却无法打破屋内凝重的氛围。

   “医生的建议是合理的。您瞧,这结节长到一点五厘米,要是年轻人,或许可以考虑手术,但您年事已高,身体机能下降,手术的创伤和风险怕您承受不住。而且,这个结节有可能是惰性癌,说不定在您体内已经存在好些年了,只是之前没发现罢了。对了,您以前做过 CT扫描吗?有没有发现过这个结节呢?”曾卫国的眼神专注而关切,语气沉稳温和,试图用专业知识和冷静态度安抚张老师的情绪。此时,阳光稍稍偏移,屋内的光线变得柔和而温暖,似在给予他们一丝慰藉。

   “以前一直拍胸片,哪懂这些啊,就想着能省点钱是一点。”张老师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懊悔的神情,眼神中满是对过去的无奈和对现在状况的担忧。微风轻轻吹过,带起桌上的一张纸片,在空中缓缓飘荡,似是岁月流逝的无声叹息。

   “其实吧,胸片在检测这类病症上作用有限,不像 CT能清晰呈现肺部的细微状况。不过现在做个 CT也还来得及,这样就能和之前的检查结果对比,更好地了解病情发展。但您也别太担心,这种惰性癌,有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没啥大变化,所以您不必过于纠结。”曾卫国轻轻地拍了拍张老师的肩膀,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试图传递一份安心的力量。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洒在院子里的花草上,闪烁着生机,仿佛在暗示着生活中依然存在着希望。

   “可万一它就是癌症呢?我这段时间常常胸痛,呼吸也不顺畅,胳膊和腿还时不时地疼,这日子过得真是遭罪啊!有时候我甚至想,还不如跟着我那老婆子一起走了,也省得受这份活罪。”张老师的声音愈发低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此时,窗外的风似乎也变得有些急促,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似在呼应着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张老师,您可别这么想。您看,您每个月有一万多的退休工资,这正是该享清福的时候啊!”曾卫国急忙劝慰道,眼神中充满焦急与担忧,双手紧紧握住张老师的手,试图用温暖的力量驱散他心中的阴霾。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紧握的手上,仿佛在传递着一份温暖与力量。

   “享福?什么样才叫享福?老了能儿孙满堂,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地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享福。可你看看我,老婆子走了,就剩下我这孤家寡人一个,我这能享哪门子的福?都说养儿育女能防老,可老婆子走的时候,一个孩子都没回来……”张老师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脸上写满孤独与凄凉,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生活的无奈。窗外,鸟儿的叫声渐渐稀疏,仿佛也被这悲伤的气氛所感染,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为张老师的遭遇而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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