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099》

　　 他怀抱着一颗骨头，

　　 怀抱更长更久的睡眠，怀抱月亮。

　　 怀抱一团火的燃烧是怀抱木柴

　　 多么渴望火的木柴比人们，

　　 要比任何人都勇敢和决绝。

　　 在登山的路上没有路，在一条路上

　　 分叉，伸出了两条。

　　 老妇人坐在路边的石上哭泣。

　　 我损毁我所有肤浅的语言

　　 也并不意味着会有新的开始。我从此刻开始了

　　 新的肤浅，那些咬住我舌头的

　　 应禁止我在自己贫乏的体内来回撞钟。

　　 从高处，生生不息最好的例证，甚至只是一种无意。

　　 一支离弦之箭轮子般

　　 从山顶滚落。

　　 不需要人言，不会给予解释

　　 那怜悯和施舍何意。那感激呢。

　　 滚出一条大江，我便给它取名黄河。

　　 一身黄色泥土的衣裳取自水里，

　　 我应该时常惊呼，令自己惊呼

　　 在孤独的山上等待群山缓慢的升高。

　　 等那个从一条大河向另一条大河的人

　　 一个群体之中的流离失所者

　　 他并不曾知晓，

　　 把我注解为一片叶子，或一个毫不起眼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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