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祯一点点的看着自己生活了这些天的药谷,她到处走着,看着,抚摸着,仿似在感受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凉亭里。那架古琴安静地躺在台子上,前不久那个人就在那里听着她弹奏。元祯想着想着不禁笑了出来,真是奇妙,甚至连人家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却对他产生了异样的情感,这种感情和对父皇和母后还有皇兄的不一样,除了依赖,更有一些期待。
“呦,醒了。”袁老头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
“师公。”元祯转身,一个精神矍铄的干练小老头笑嘻嘻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突然向前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眼里冒出了惊喜之色。“你可以看见和听见了?”
元祯笑着点点头,“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能够听到风声看到阳光。多谢师公!”
袁老头满意地点点头,眼里欢喜的之色满溢,可他还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正当元祯疑惑之际,却听见他带着些遗憾的说道:“可惜了我那个徒孙,若是晚走一步就能看到你恢复了。他可是守了你一整夜啊!”袁老头摇摇头,心里替程翌那小子觉得可惜,山下,赶路的程翌狠狠打了喷嚏。
“殿下,但愿这次墨谷能够圆满解决此事。这样,至少断了大殿下的路。”隆吉其实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云皇疑心太重。
“袁叔,”程翌转头看向隆吉,这次上山后,他就改了对隆吉的称呼,“程轩此次搞出来的和亲,却无意间给了父皇一个机会,可以利用东羽,打击吞并周边小国,实现自己的野心。可,中途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于东羽,即便是阴谋,却也可以大做文章,捏死云海不在话下,于云海,皇室无能,皇子昏庸荒淫,这些事传出去,都是有损皇室威严的,所以,要么找到元祯,要么就是杀人灭口。”程翌冷笑,自己的父皇,为了自己的野心,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元祯死了,虽然会让他失望,可也不不会让他失去理智。墨谷了解他,所以放心吧。”
两人策马狂奔,最近沿海区域海盗开始频繁骚扰,程翌正守后果断痛击,总算让他们消停了一些,可,不能消失太久,如果被那些海盗和周边小国歹着机会反攻,那问题可就大了,更何况,云皇身边的眼线众多,断然是不能被人发现。两人全力赶路,终于只用了一天时间便赶了回去。守城将士见殿下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禀报将军,这几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偶有几个零星海盗是来骚扰,但都被我军击退。”
“海盗还敢来?”隆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前些时日,海盗总是隔三差五来骚扰一番,被赶到的程翌给杀退了回去,怎么还敢来挑衅?
“或许不是海盗。”程翌的话让隆吉讶异,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一瞬间觉得寒意渐浓:“难道~”
“这些年因为云海的特殊位置,阻挡了多少别国与东羽的往来,再加上云海国事渐危,早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程翌不禁感叹,云海本就是近海的弹丸小国,如若好好发展,虽不及东羽繁荣,却也不会战火连连,可,云海的皇室似乎中了什么魔咒,即位的帝王一个赛一个的平庸甚至昏庸,不管百姓不管民生,只顾着自己的享乐,民愤早已堆积,周边小国早就虎视眈眈,这样摇摇欲坠的云海,早已人人自危,只有京城那高高在上的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可明明,为了云海的百姓,年青为了得到东羽的支持,自愿前往东羽为质,以一己之力换得云海百姓十余年的太平。如今,内忧外患,再也没有一个万青言出现。
“哼~”隆吉自然明白云海的处境,也知道程翌的意有所指,“你那个父皇,自即位起就没有办过一件实事,哎~”
“袁叔,我不能让母亲的心血白费。”程翌站在城墙上,看着外面平静的海面,一片湛蓝,一望无际。可,越是平静越让人觉得不安。
袁氏医馆,运气很好的是,袁娘找到了一具体型与元祯相似的女尸,拿出师父给的药水,按照师父的关照滴在了女尸的脸上,没一会,女尸的面容开始溃烂,早就看不清原本的面貌。拿出元祯和亲路上穿着的衣裙给她换上。等到夜深人静时,袁娘趁着暗夜,扛着一个麻袋偷偷溜出了城。即便是袁娘如此大胆的女人,可这深夜扛着一具女尸走在小路上,也着实是有些诡异和瘆人,身后不断传来阵阵凉意。她在山中转悠了一会,盘算着这人要仍在那个位置比较合适,怎么看起来才合理,可,这左看右看哪哪都一个样,索性也不敢再琢磨,直接找了个地方打算将尸体摆在这。
“这里不行。”冷不丁的身后冒出男人的声音,在这个空无一人的山林中着实能把人吓死。毫无防备的袁娘吓得一个激灵,直接尖叫的跳了起来,墨谷饶有兴致地看着从未展现过这般女人脆弱模样的袁娘,眼里不自觉露出一丝宠溺。
好在袁娘很快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待看清楚来人的面孔时,瞬间火爆异常:“墨谷你要死啊,想吓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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