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声轻响,营帐的帘布被一把推开,在希孟斯等人的言语下,彬缓步进入。
“……”
一股灰旧的尘气,夹杂着霜雪的气味,瞬间扑鼻而来。
他看着身后意图一同前来的希孟斯等人,语气平静:“三位前辈……我确实有方法,但这个方法我需要一点隐私的空间。”
“……”
希孟斯目光微沉,道:“温迪戈的大统领,你该知道……他是我们萨米的国师,当下……他的状况无比的差,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近距离接触。”
“我知道你们对我的警惕,但……对我而言,邪魔的祸患更加重大,”彬回道:“我更期待在后日,能在战场上看见萨米的国师与三位大祭司同时出手的景象。”
“希孟斯前辈,如果你真不信我,又何必让我来尝试?”
“……”
希孟斯正待开口,被背后的秃头老人伯拉尔一把拉住。
“!”
伯拉尔低声道:“让他一个人,试试吧……就算我们再持续吊着大哥性命下去……大哥也最多能活这几天了……”
“……”
秃头老人背后,山羊胡老人葛伊点了点头,低声附和道:“伯拉尔说的没错……就算我们再持续下去,大哥……”
“……”
希孟斯抿紧嘴唇,往营帐外退了一步。
他看着营帐内的黑甲青年,目光微冷:“小子……你最好清楚,你在做什么事。”
“国师要是死于你手……整个萨米部队都会哄乱起来。”
“届时莫要说邪魔战事,你们温迪戈……甚至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呵……”
彬闻言,嘴角咧起,自信道:“那种事情不会发生。”
“我会让你们……都成为战场上的助力,与我一同。”
“……”
他转身离去,走进营帐之内。
灰旧的营帐幕布依稀有些缺口,在风絮的流转下,平添一丝寒意。
这里尽显破旧,地上散乱着细密的布条,看起来还带着发枯的血液,数个洗漱之物放落边角,依稀可以从空中细细闻到腥血般的气味。
而在前方,一张床榻上沉睡着一个老人。
这名老人,头生鹿角,体躯枯槁,干瘦的肌肉像是一层鸡皮摊在一片骨架之上,整张人貌宛若密宗的苦行僧般,庄严而又威武。
“……”
彬仔细看着床榻上的老人,体内的源气汇入双眸,形成专注视角。
只见面前的老人,四肢之上流落着黑色的石块,干枯的血液不断流淌在布匹之上,而在其体内,五脏六腑之间染上一层层细腻的漆黑……
这是一个很彻底的感染者。
普通的感染者根本达不到这种程度,就会当场自爆,而对修炼者而言,体内的源石还可以用源气压制。
然而这近乎五脏身染的伤势,几乎濒死的地步,很难想象……这名萨米的国师,能保持这种伤势存活近一年的程度!
“呼……”
彬心下微沉,对那片邪魔渊界越发感到忌惮。
“邪魔渊界……还有萨米的女王,以及东区即将开始的战斗……”
“破局的方法,很大可能就在你的身上……”
“就让我试试吧,我的源气……能否对感染者身上的源石结晶……形成吞噬的效果……”
思绪瞬息,他抬起右手。
“啪啦啪啦……”
血红的源气,顺着他的手心蔓延,灵动的宛若流水般,晶莹剔透。
“啪!”
下一瞬间,那只夹杂着血色流水的右手,一把攀附到老人的手上!
‘哗啦哗啦…………’
只闻那水声滔滔,宛若铃声流转,分外悦耳。
“!”
彬低下头,头盔缝隙间的双眸,殷红如血火般,刺目而又明亮。
“果然如我所想一样……”
“我的源气,对着感染者身上的源石,有着吞噬作用……”
此刻,老人与他源气接触的左手位置,臂膀间的黑色源石簇不断消融,就像是阳春见雪般,缓缓消逝。
一刻钟后,老人左手上的源石块尽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遗留在血肉间的空洞,令人见之刺目。
而彬看着如此战况,双眸一凝,正待再次出手,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之上。
“你是……谁?”
听着一声苍老的询问,他不自觉的抬起头,才发觉床榻上的老人已经苏醒。
“我是卡兹戴尔的盟军,温迪戈的大统领。”
“萨米这段时间与我方联合,主导邪魔战役,在此期间,我得知萨米一方有您存在,,我觉得有法医治,方进场对您进行治疗。”
“……”
“我名奥斯汀,萨米的国师,”老人嘶哑出声:“你是温迪戈的人,温迪戈王庭是否还有存续?”
“有,我们便是。”
奥斯汀低声道:“距离我昏睡……有多久了,女王那孩子回来了吗?”
听着老人的询问,彬摇头:“女王在我方的协助下,在邪魔渊界中救出,而我们……当下与萨米女王等人处于两方战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