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拿出手机，正想给苏晴拨过去。

　　 司徒飞走了进来。

　　 “高队——”

　　 他的语气之中，有几分兴奋。

　　 “黑市最近有一颗蓝宝石在交易。”

　　 他将照片递给高一凡。

　　 高一凡立刻认出，这就是白羽生买的那一颗。

　　 “谁出的货？”

　　 “线人说，是一个叫余立强的男人”

　　 余立强？

　　 高一凡眉头一皱。

　　 余立强就是方嘉林现在的男朋友。

　　 “所以，白羽生其实去找过方嘉林？”

　　 高一凡问道。

　　 司徒飞点点头：“看情形是这样子的。”

　　 他有些疑惑。

　　 上次他去问方嘉林的时候，方嘉林却极力否认。

　　 她还说就算白羽生来找她，她也不会见他的。

　　 难道这一切，都是方嘉林在说谎？

　　 但司徒飞当时仔细观察过方嘉林，他觉得她看起来并不像是说谎。

　　 或者......白羽生去找方嘉林的时候，没有遇上方嘉林，而是遇到了她的男友余立强。

　　 而余立强发现白羽生身怀价值不菲的蓝宝石，于是起了杀心，瞒着方嘉林，谋财害命。

　　 这倒也说得通。

　　 高一凡道：

　　 “进一步调查一下余立强，另外再问问方嘉林，看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司徒飞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高一凡待司徒飞走后，终于得空拿起电话，给苏晴拨了过去。

　　 这一次，苏晴很快接了电话。

　　 “小晴，我刚刚回家没看到你，你和诺诺刚刚去哪里了？”

　　 “医院。诺诺又流鼻血了。”

　　 苏晴的声音里满是疲惫。

　　 “医生怎么说。”

　　 苏晴叹了一口气。

　　 高一凡的心一紧：“怎么？”

　　 苏晴将李主任的猜测对高一凡说了。

　　 高一凡也惊得说不出话。

　　 半晌，他才说道：“那只是医生的猜测，诺诺不会有事的。”

　　 苏晴当然也希望如此，但她还是很怕。

　　 很怕医生的猜测，会成为现实。

　　 高一凡还想说什么。

　　 苏晴却倦了。

　　 “好了，你忙你的吧。不说了。”

　　 她挂了电话。

　　 结婚这么多年。

　　 高一凡当然知道，她是生气了。

　　 他满心愧疚。

　　 等结了这个案子——

　　 等结了这个案子，他又能做什么呢？

　　 高一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司徒飞出了警局，径直去找了方嘉林。

　　 方嘉林还在家里等生意，见到司徒飞又上门，很是诧异。

　　 “司徒sir，你怎么又来了？”

　　 “还是想再问问你，有关白羽生的情况。”

　　 司徒飞走进房间。

　　 他朝屋里张望了一下：“余立强不在？”

　　 “他出去了。”

　　 方嘉林说道。

　　 司徒飞点点头。

　　 他坐了下来，但未开口说话。

　　 方嘉林对司徒飞的行径有些不解，但她还是给他倒了一杯水。

　　 司徒飞接过杯子，但并未喝水。

　　 他看着方嘉林：“白羽生，真的没有来找过你？”

　　 方嘉林被他问得一愣：“没有啊。”

　　 她说。

　　 司徒飞又沉默下来。

　　 方嘉林终于忍不住。

　　 “司徒sir，到底怎么啦？”

　　 “白羽生被人害了。”

　　 司徒飞盯着方嘉林说：“我们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方嘉林愣住。

　　 司徒飞发现她的瞳孔，放大又缩小。

　　 那是受到强烈震惊的表现。

　　 看来，她真的不知道白羽生已死。

　　 “余立强最近拿了一颗宝石，去黑市上卖，那颗宝石，是白羽生的。”

　　 司徒飞又说道。

　　 方嘉林抬头看向司徒飞，她的眼里满是震惊。

　　 “你见过余立强拿的那颗宝石吗？”

　　 方嘉林愣了半晌，摇了摇头。

　　 “我们怀疑，白羽生来找你的时候，你不在，他遇上了余立强，被余立强发现了宝石，结果被杀。”

　　 方嘉林垂下头，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他来找过我？”

　　 半晌，她才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飘，像是来自远方。

　　 “我是这么想的。”

　　 司徒飞轻声说道。

　　 “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方嘉林突然又问道。

　　 司徒飞一愣。

　　 他不明白方嘉林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从手机里找出了白羽生的照片，递给了方嘉林。

　　 方嘉林看了一眼，她依然在震惊之中。

　　 她将手机还给了司徒飞：

　　 “他的变化好大。”

　　 她努力扬了扬嘴角，想挤出一个笑容。

　　 但却失败了。

　　 她的嘴角，始终下垂着，永远是一副苦相。

　　 “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哪个时候，是不在家的？”

　　 司徒飞又问道。

　　 方嘉林想了想，摇摇头：“我一直都在家。”

　　 “那余立强呢？”

　　 “他和我在一起。”

　　 司徒飞沉默下来。

　　 他来找方嘉林，是希望方嘉林能配合警方，指证余立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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