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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金殿面圣

此生,愿为殿下手中刃 1998 2733 2024-06-06 09:38

  自那以后,肖言琅鲜少来洛霞宫,温良说肖言琅总去央华宫找肖言睿,还有肖言睿另一个兄长。肖言仁知道,那是贵妃母族的小孩,大将军王义康的儿子,王尉风。

   王义康将军统率的青猊军,父王曾赐誉为国军,赞其“国之精锐”,“护国之师”。

   他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突然就有些明白母亲说的“努力”。他觉得肖言琅很努力,也觉得东宫离他很远。

   那个时候,姝嫔来洛霞宫的次数,也渐渐地越来越少。温良说,姝嫔除了去央华宫请安,其余时间并不多去央华宫。

   他将这些都同母亲说,母亲很欣慰的夸赞他,也同他说,“肖言琅住不进东宫。”

   母亲在再次有孕却没能产下那个弟弟之后,封了妃。他成了宁亲王。央华宫的贵妃依然是贵妃,但肖言睿但封了贤王。姝嫔依然是姝嫔,肖言琅只有因皇子身份而得的一个郡王,也依然时常去找肖言睿,更多的时候,是出宫去找王尉风。

   太师说父皇很不高兴,因为肖言琅不思进取,连太师的课都不听了。

   肖言琅果然住不进东宫。

   他们谁也没有住进东宫。

   贵妃死了,贤王死了。母亲依然是妃,他依然是宁亲王,肖言琅以王尉风的项上人头换来了永乐亲王,换来了姝嫔晋姝妃。

   母亲说,肖言琅足够铁石心肠,你要小心。

   宁王知道,也只有足够铁石心肠的人,才能住进东宫,才能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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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收敛心神,叫温言继续说。温言回禀说怀安公公传的口谕,怀安公公前脚出德昌宫,七皇子瑞王殿下就来向陛下请安了。

   温言道,“襄王那边暂时不见动静,只是永乐王府的人回城时,与禁卫营在城门处发生了一点小冲突,苍龙魁赤怜刚好出城,被赤怜一搅和,两方才散了。”

   宁王听完,轻声念了句,“肖言深去请安?”

   温言道,“是。刚从他母亲齐嫔娘娘处过来的。”

   宁王笑道,“今日可不是他入宫请安的日子,倒是巧。”

   温言问,“殿下是觉得——”

   “本王还奇怪襄王难得沉着,原来是有人冲锋陷阵了。”

   温言揖手道,“永乐王这是帮殿下钓上鱼来了。”

   “帮?”宁王笑了笑。

   温言一愣。

   宁王长叹一声,“看来还是本王的五弟更胜一筹,他身边的人可比本王身边的人聪慧。”

   温言闻言,即刻就跪地请罪,自责愚昧无知。

   “要说是帮,也非不可。”宁王虚摆摆手,赦了温言起身,“肖言琅行事,绝不会和盘托出,行远令命离主,先行回朝,那么之后的事便只能靠他自已揣度决断。

   他在城门口闹一出不大不小的冲突,其后又直接回府,将整个皇城的注意力都转到自己身上,这所有的事加起来,父王不可能不召他入宫。

   所以本王说行远聪慧。而肖言琅既下得了这样的命令,便是思虑周全,无论行远如何应对,他都已想好后续发展及应对,这是肖言琅的心机。”

   温言道,“卑职方才还以为是瑞王或是襄王的缘由,陛下才召行远入宫,应是要问罪的。”

   宁王道,“问罪难免,行远在城门口那一出,就是为了抢得先机。若是由旁人提到永乐王的事,撺掇一二,怕是不得宣召入宫直接就问罪了。如今一占先机,瑞王若揣心思,稍有不慎,在父王眼里,此事就与永乐王出使不归几无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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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远觉得耳鸣,说出来的声在这辉煌宫殿里久久回荡。他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从不敢想有朝一日得以面圣。就算跟了永乐王,曾经也这样觉得。

   宣武帝许他平身,他起身时,错觉膝盖不稳,觉得腿软。

   宣武帝问他,“言琅令你先行回朝?”

   行远觉得嗓子哑,又觉得丢武将的脸,索性回个单字,“是。”

   旁边公公斥他,“放肆。”

   行远当即就懵了,懵到抬眼去看宣武帝。谨德公公又来呵斥他,“大胆!”

   行远慌了,皇帝却笑了。

   宣武帝同谨德公公笑道,“罢了罢了,不必苛责。”

   行远瞬间觉得皇帝和蔼可亲。他立马又跪下去谢恩。作奴才的,下跪与谢恩总是不会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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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武帝下方位置,金线绣的软垫上还坐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年轻人,行远不认得,行礼时也只朝那个拜了拜。直到那人称皇帝为父王,提及永乐王时称皇兄。

   那人说,“适才听说皇兄府上的人回城了,却不见皇兄,儿臣还以为皇兄只是稍晚些抵达。果真未归?”

   最后四个字,行远不确定是不是在问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瞟一下,那人还真是看着自己。

   行远哪敢在皇帝跟前信口雌黄,只能答,“是。”

   那人似是惊讶至极,“皇兄不归朝,还在燕郊?这是做甚?”

   行远心中叫苦,他哪知道这是做甚。但他要是回不知,好像也不太对。这一迟疑,皇帝虽不曾说话,皇帝身边的谨德公公也问,“答瑞王殿下问话。”

   谨德公公不就是代陛下问的么。

   行远心一横,眼一闭,答,“奴才不知。”

   而后,殿内突然就静了,行远不敢抬头,不知这场面上是何情势,只是越等他那喉咙就似被人掐紧了般,呼吸都有点艰难。

   片刻后,谨德公公问道,“永乐王令你先行回朝,可曾交待你什么?”

   行远脑子嗡嗡的,“不曾。”

   谨德公公又问,“既不交待,又因何令你先行?”

   行远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一问一答全是本能,自然句句属实,“此番出使,去时在途中不太平已耽搁多日,奴才见燕郊和谈事已了,便问殿下几时回程,殿下说要在胡城多待些时日,令奴才先行。”

   谨德公公看向陛下,无声询问是否再问。陛下暂无示下,又像是听了行远的话在想着什么。

   谨德公公没有再问。

   而此时,瑞王问起,“皇兄在胡城可是有什么要事?否则不会连回朝复命这要紧事都丢开,还让你一个奴才先回。”

   行远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可此刻也想不透,也无心想。眼下是瑞王问的他该如何答,他是真一问三不知啊。在这金殿之上,龙威之下,就算给他几个心眼子,他都不知道怎么编,给他几条命,他也不敢编。

   果然,这京都,这皇城,最太平也最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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