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旁看了许久的汪轶鸣;
原本觉得此事有官差出面居中调和,便可很快解决;
哪知这姓胡的黑脸胖子仍是不依不饶,很是难缠,保不齐就是个滚刀肉的货色。
若是看着他继续这么闹下去,那萧锐三人定会被衙役们带走;
虽不会有什么大事,但也免不了多了些麻烦。
总不能只当热闹看着,任其被衙役带走吧。
便立马现身,出面解决。
吴差头拧眉打量着突然发声走近的人,看其身材高大挺拔,龙行虎步,气度不凡,虽穿着长衫,却不像是读书人;
直觉汪轶鸣面熟,似曾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不禁出言问道;
“这位公子有些眼熟,不知您是哪位?”
未等汪轶鸣应答,萧锐、何朗面露惊喜,朗声喊道;
“呀!鸣哥!是你啊鸣哥!”
“哈哈…鸣哥,你回来了?”
汪轶鸣对着二人挑眉笑了笑;
“二位兄弟许久不见,为兄甚是思念;今日真是巧了,这昨日刚回来便在此就见到了。”
闻萧锐与何朗与其称兄道弟,想必定也是有些家世背景的,那么自己觉得面熟也不足为奇了;
吴差头想到此,便也不敢怠慢,见其来到近前,立马笑脸相迎的抱拳一礼;
汪轶鸣点头拱手笑笑,道;
“这位差官刚所言有理,我这俩兄弟与那厮无非就是纠纷而已,没必要闹到衙门里过堂,麻烦不说,还失了体面。”
“是是是…这位公子所言不错;息事宁人嘛,左右花点银子的事,何必闹大了都不好看。”
“嗯嗯…如此,我等出些银子,这位差官可否处理善后?”
听汪轶鸣上来就愿出银子解决,吴差头顿时面露喜色,更是讨好的连连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汪轶鸣毫不犹豫的入怀摸出五两银子塞到吴差头手里,道;
“有劳了。”
“公子爽快,放心便是。”
吴差头又是拱手一礼,便朝着那胡胖子走去。
见这衙差头亲自去调解,几人便也没再在意,立马热络的聊了起来;
“哈哈…鸣哥,回来了也不通知兄弟一声,不仗义啊。”
“就是就是,嘿嘿…”
萧锐、何朗二人一扫刚刚那不悦的心情;
“我昨日傍晚才到,总不能刚进家门就去寻你们吧?”
“那今日岂不是太巧了,这还没到晌午咱们就在此相遇了。”
“谁说不是呢。”
汪轶鸣摇头笑笑,说道;
“我说你们俩咋回事儿?为何会与那黑厮掰扯不清楚?”
听此,二人相视一眼,有些尴尬的挠头笑笑;
“我虽之前没见过这家伙,可这只听了片刻,便知这家伙活脱一个无赖加滚刀肉;你们怎会与这样的人做起买卖来了?”
汪轶鸣对此十分不解,二人怎会如此的糊涂,生意伙伴摊上这样的人,岂不是自找麻烦嘛;但凡有所了解,旁人怕是都要避而不及才对。
见二人脸色一僵,眼神也有些躲闪,似有难言之隐,想说却又如鲠在喉一般;
“怎么了?”
看他们二人神色如此,汪轶鸣不禁眉头一皱,直直盯着二人,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定是和他们的买卖有关,如此,看来他们的买卖绝非一般。
“咋回事?支支吾吾的,连我也不想告诉是吧?”
闻言,二人身子一怔,忙拉着汪轶鸣走到一角落,四下张望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你一言我一语的向着汪轶鸣娓娓道出;
随着二人的诉说,汪轶鸣不禁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原来,上次萧锐与茅冲他们到京城后,一直没见到汪轶鸣,萧锐带去的货很快就销售结算完了;
百无聊赖,便约着生意上结识的朋友们整日聚会打发日子;
一来二去间,便结识了晋商王家的一名掌柜管事,得知晋商在大肆收购铁器铁料,那是有多少便收多少,而且价格也十分的诱人;
不仅如此,只要谈妥,准备好足够的货物后,晋商会有专门的商队前去取货,省去运送的成本外,还免了不少的麻烦;
另外,晋商收购的货物品类也是十分繁多,盐、茶、布匹、棉花、粮食这些常见的以外,硝石、硫磺、木炭、铜料、铁料等物资更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徐州本地就有不少矿藏,除了众所周知的煤炭,铁矿也有不少;当然,还有石膏、大理石、石英石、石灰岩,甚至铜矿与金矿也是有的;甚至还有这个时代还不为人知的钾、钛、锆等众多矿藏;
萧锐察觉这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商机,就立马与那王管事商定了交货的时间和地点;随后安排了一个管事和几个伙计照料茅冲三人在京继续等待汪轶鸣,自己则领着黎箫和几个随从快马加鞭往家里赶;
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萧锐一回来便联系好友,四处筹集物资,尤其是铁料、硝石、硫磺、木炭等紧俏价高的货物;
对此,萧锐父亲是有所忌惮的,毕竟这里面几乎都是朝廷严格管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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