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季君衡在吧台搭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的肩膀,两人暧昧不清地依偎着。
女人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季君衡乐得大笑,一偏头,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卡座上。
舞池中的男女正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着身体,季君衡拿起酒杯,跟女人示意了下,穿过舞池,来到卡座上。
程斯洺抬头见是他,拍了拍一旁的沙发,示意他坐下。
身边的女伴给程斯洺递上了一支烟。
程斯洺对她笑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把嘴凑过去,含住了那支烟。
女人的表情立刻娇羞了起来,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季君衡啧了一声。
季君衡一直自认自己条件优越,真要说有什么羡慕旁人的,就是羡慕程斯洺的女人缘。
天生长得一张容易招惹桃花的俊美的脸,面无表情的时候冷冰冰的,笑起来的时候却莫名有一股邪魅气质。
他瞧着有些邪气,偏偏那些女人都吃这一套,一个个对他迷得不得了。
程斯洺根本就不需要撩女人,多的是女人想主动靠近他。
“听说伯父住院了,现在怎么样了?”季君衡问。
“还没死。”程斯洺面色自若,烟雾从他口中缭绕而出,消散在空气中。
季君衡劝他,“都这么多年了,到现在还记恨?毕竟是你爸……”
程斯洺偏头睨了他一眼。
季君衡立刻闭上嘴,“行,不说。”
程家的那些狗血事,季君衡知道得一清二楚。
程裕一直患有冠心病,这次因为心绞痛加剧,不得不住院治疗。
虽然程家对外称只是例行身体检查,但是公司里仍有不少人私下猜疑他的健康状况。
程斯洺跟舒桑月在公司里的内斗也愈演愈烈。
“公司里有什么需要帮忙,就跟我说一声。”
程斯洺闻言,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站在那个女人那边呢!”
季君衡知道他说的是舒桑月。
舒桑月之前想利用程斯念把季家拉拢到自己的阵营,程斯洺知道得一清二楚。
季君衡有些尴尬,“哪能啊,咱们这么多年好兄弟了,我肯定是撑你啊!”
程斯洺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饮而尽。
季君衡看似随意地问道:“斯念跟晟宇的那个江易,就是陆怀礼的儿子,两个人真的在交往吗?”
江易?
程斯洺双眸微眯,想起那天在医院。
程斯念一直在强装镇定,看着他的时候那个眼神里都是防备和警惕。
然后她接了一通电话,就好像脸上戴的面具被什么击碎了一样,瞬间嚎啕大哭。
那时候她喊的好像就是这个名字吧。
程斯洺没回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季君衡抿了抿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接连两次在江易面前吃瘪,季君衡原本已经快要把这事抛诸脑后了。
结果前两天,一个叫汪勇泉的人想方设法找人跟他递话,联系上了他。
先是添油加醋地在他面前把江易数落了一番,说他如何夺人所好,恃势凌人。
汪勇泉话里言间都在暗示是因为他看上了程斯念,才会连累自己被江易迁怒。
最后才开口恳求他能否给自己推荐一个工作机会。
季君衡被他一搅和,又想起在江易身上受的气,恼羞成怒之下,把汪勇泉轰走了。
但是心里越想越咽不下去这口气。
“哼,那个江易有什么了不起!”季君衡恨恨地说。
他又示好地揽了下程斯洺的肩膀,“不过说认真的,斯洺,我其实还真对斯念挺有好感的,要不你帮个忙,帮我约她出来一下。”
程斯洺有些讶然地看了眼季君衡,又抬眼睨了一眼吧台边的女人,对方手里拿着酒杯,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一直盯着季君衡。
刚才两个人贴着身子讲话的样子,程斯洺都看见了。
他嗤笑一声,“季公子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了?”
季君衡哼了一声,直接露出真面目,“老子还真就缺她这种需要驯服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高中那一次醉酒误闯,季君衡其实根本对程斯念就毫无印象。
小的时候是听说过程家领养了一个孤儿,但是每次去程家玩,程斯念从来都是躲在房间不出门。
要不是因为程斯念后来跟他们在同一所高中读书,估计没有几个人有机会见到程斯念的庐山真面目。
而在季君衡印象中,程斯洺一直讨厌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一提起就满脸嫌恶。
比起之前在舒桑月面前维持着得体的假面具,此刻在程斯洺面前,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
“反正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赖在程家白吃白住那么多年,跟你又没血缘关系,你就当给哥们我解解闷。”
程斯洺一顿,并不说话。
季君衡自顾自地说着,“上次一起喝酒的那个女的,你还记得不?就那个女明星,虽然在娱乐圈不怎么出名,但是那脸蛋跟身材没得说,人家上次跟我说看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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