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溪跟向教授承诺，帮感电项目组找一条鲨鱼给他们研究。

　　 有白氏船业在，其实并不难。

　　 他的承诺很快就兑现了。

　　 那是一条被割掉了鳍的鲨鱼。

　　 它失去了游动的能力，在沙滩边奄奄一息地挣扎着。

　　 白氏渔船发现了它，把它捡了回来。

　　 ……

　　 这天，宿舍几个人在群里严正声明，让白小鱼把小污带回去给她们玩，否则让她永远不要回去了。

　　 于是，白小鱼早上从松溪园去学校的时候，就把小污背了去。

　　 他们上课的时候，小污就在黄朵朵的膝盖上睡觉。

　　 睡醒了，就自己跳地上去，在女生脚下爬来爬去。

　　 尤其是穿裙子的女生。

　　 白小鱼用感电吼了它好几回，它根本不听，在漂亮女生们脚下各种撩拨。

　　 大家一个个憋着笑，郝宝贝一个不小心还笑出声来了。

　　 “郝宝贝！”老师一个粉笔头扔过来。“你笑什么！”

　　 郝宝贝站起来：“呃……老师，刚才……王小明放了个屁。”

　　 “放屁有什么好笑的？”

　　 “我错了老师！”郝宝贝低头憋着笑。“下次我再也不笑了。”

　　 老师白了她一眼：“坐下！别挡着后面同学！”

　　 然后，继续讲课。

　　 郝宝贝坐下来，用课本挡着，几个人笑成一团。

　　 王小明坐在郝宝贝后排，使劲拿脚踢她的凳子。

　　 ……

　　 上课上到一半的时候，白小鱼接到了向教授的微信，让她去实验室。

　　 白小鱼回说在上课，半小时后就过去。

　　 向教授同意了。

　　 下课后，白小鱼把小污交给了黄朵朵，让她带回宿舍，然后去了实验室。

　　 向教授和他的三个博士学生都在，他们已经开始了。

　　 他们打开了感电接收仪器，四个人各有分工。

　　 机器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水箱，水箱里，有条中等个头的白鲨。

　　 贺兰溪已经跟白小鱼说过这件事。

　　 的确如他所言，这是一条失去鱼翅的鲨鱼，静静地躺在水底，一动不动。

　　 白小鱼一进去，鲨鱼就发现了她。

　　 它顿时动起来，跟她发出死亡信号。

　　 死亡信号是鲨鱼间独有的信号，是遇到危险时通知同类之用。

　　 鲨鱼虽然位于海洋食物链的顶端，但并非不会遇到危险。

　　 例如虎鲸、人类的捕鱼船等等，都是鲨鱼的天敌。

　　 白小鱼有些忧伤地看着它，没有回应。

　　 “咦！”陈菁菁突然说：“感电信号突然变强了！”

　　 大家看向机器上显示的信号波度，果然很强烈。

　　 向教授想了想，看了白小鱼一眼。

　　 她手里拿着笔记本，目光怜悯地看着那条鲨鱼。

　　 “小鱼。”向教授叫道。

　　 “诶！教授。”白小鱼看向他。

　　 “你来看感电信号。”教授叫她过去看。“鲨鱼的感电力果然强，还没用什么手段，已经如此强烈了。”

　　 白小鱼点点头。

　　 鲨鱼的感电力，是海洋生物中最强的，连庞大的鲸鱼都不如它们强。

　　 所以，鲨鱼能跟几乎所有的海洋生物沟通。

　　 “你觉得，这种感电，可以实现跨物种的沟通吗？”向教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