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愈发逼近的和尚,闻人甲面色无比难看,强忍出手意图。
杖打三棍,可不是简单的打三下而已,意思其实是挨木棍敲打,打断三根木棍才停止,常人挨了这惩罚,骨头都得断!
虽区区皮肉伤闻人甲还没放在眼里,咬咬牙便过了。
但要经历严刑拷问,禁闭三个月,闻人甲无法接受,他担心渡生撑不下去将他身份暴露,让他潜入藏经阁计划毁于一旦,更在意禁闭三个月无缘参加群英会,两手抓两手黄!
这次无妄之灾,着实让他计划全盘散乱。
看来,得放弃计划,找机会逃出金刚寺了!
可惜一手好棋被历飞扰得稀烂!
闻人甲思绪起伏不定,任由和尚近身,将他拐杖与怀中物件掏走,包括了巡逻衣物与令牌,还将他双手反捆,准备压走。
但在这时,一道温和声音打破局面。
“阿弥陀佛,蝉鼻师弟,还是先审问历飞吧,几位弟子欲望作祟违背寺规情有可原,事分轻重,回头小惩便是。”
蝉释之走近蝉鼻,闭眼缓缓说道。
蝉鼻豁然转身,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蝉释之,久久没移开视线,众和尚见状,也愕然停下动作。
渡生低垂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复杂,包含惊喜与愧疚。
惊喜的是,蝉释之肯为他卸下佛面求情,蝉释之终究是在意着他。
愧疚的是,为了他,蝉释之损了形象,今日之事若传出,他与蝉释之之间怕是会有非议,这可是蝉释之一直所不愿的。
“说的也是,那便先去审问历飞罢!”
蝉鼻盯着蝉释之很久,不敢相信一向淡然无波的师兄,一向让他敬佩的师兄,竟还存有凡念,会有偏袒之时。
蝉鼻忽地想明白一件事,坐落藏经阁经年不出一步的蝉释之为何今日会来戒律院,恰巧拦截住历飞的去路。
原来,是为了这名弟子……
一时间蝉鼻想到很多,然后,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个弟子懒惰之举,说大为大,说小是小,既然师兄开口求情,那便不追究了,回头再小惩之事,自然默契不提。
言毕,蝉鼻头也不回转身就走,诸位和尚紧跟其后,并且识趣地将闻人甲几人物品归还,包括巡逻衣物与令牌。
蝉释之最后离开,离开前深深凝望渡生一眼。
和尚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偏僻院落中重新恢复平静,除去中央那比人大的掌印与凌乱环境,证明方才有发生过高手的争斗。
“佛祖保佑,谢天谢地!”
德明执事已被吓得腿软,见事有转机,不用受罚,后怕之余大喜过望,连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渡生,走吧!”
闻人甲同样感到刺激,柳暗花明,他得以继续卧底下去,心潮久久无法平复。
庆幸,渡生的后台够硬!
不愧是佛二代!
闻人甲恢复笑意。
“好,走吧。”
渡生显得心不在焉,回应一句,抱起地上物品藏进衣内,与闻人甲一同悄然离开。
闻人甲摇摇头,渡生与禅释之的关系,他无能为力。
有个首座父亲,未来注定不凡,但也因父亲是首座,注定得不到明面上的父爱,世俗不允。
其中烦恼乱丝三千,岂是外人能梳理得顺直?
……
三日后。
历经历飞风波,在蝉释之首座面子与蝉鼻颔首下,闻人甲与渡生巡逻身份得到戒律院潜默认同,都对其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可光明正大地怠慢偷懒,不怕被人查找麻烦,也算因祸得福。
闻人甲得知众高层态度后大为欣喜,每每巡逻时,皆抬头挺胸没了顾忌,短短三日便将金刚寺逛个遍,大致将金刚寺布局画于脑海。
渡生比闻人甲还猖狂,兴许感觉到生父蝉释之对他的失望目光,干脆破罐子破摔,不装好和尚了,终日躲起来呼呼大睡,连重要的早经与习武统统旷掉,德明执事排班下午的巡逻一次没参与过,整个人几乎要废掉,搞得德明执事不得不再从他处补一人顶替渡生。
德明执事很无奈,这祖宗既然懒成这般,为何还要向他索要巡逻职位,不仅搞得他一身骚,事后还不负责,让他头痛不已。
可偏偏,他还说不得,骂不得!
德明执事怨念频生,好好一出家人让渡生搞得比俗人烦恼还多。
德明执事的烦恼渡生不知,也不想知,这些天他整日无所事事形同烂泥,若不是惦记着闻人甲的烤鸟,偶尔前去藏经阁副院翻阅文献,早已屁股长霉。
也亏得惦记烤鸟,渡生顺利找到偃武丹资料,将之口述给闻人甲。
——
偃武丹。
江湖禁药,服成瘾,戒必亡。
服用后,寿命锐减,至多存活四年,且期间不可停药,伴随寿命的流逝,精气神的急剧消耗,换取而来的是在四年内,潜能成倍增加,越逼近寿限,潜能越发恐怖,越能创出非凡成就!
——
“原来如此!”
闻人甲一边用烤肉掌烤着树叶包,一边听渡生调查来的信息,露出恍然神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