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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方尖碑 一十四洲 3015 2024-05-27 20:43

   因为本源结构的固有缺陷,她已经很多个纪元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吗?”

   阿加立即想到什么,看向郁飞尘的方向。

   ——就看见郁飞尘正在面无表情地与箴言藤蔓做着斗争。

   郁飞尘在扯它自己给自己打成的结,藤蔓却有点不情不愿,死死扒住兔脖,不愿失去这个美观的蝴蝶结。但它最后还是失败了。

   藤蔓被丢到墨菲身上。

   希娜看看命运女神的情况,又看看墨菲,说:“命运只是身体受了伤,藤蔓里蕴含老板的一些力量,所以能够治愈。但老板的力量也是没办法直接补充本源的,这时候吃叶子,还会有效吗?”

   温莎:“起码修复一下身体的伤势。”

   “原来还有药啊,”克拉罗斯似乎大为遗憾:“只能试试了。”

   说着,他开始揪藤蔓的叶子。揪了一片又一片,藤蔓抖着叶子,发出微弱的,反抗的声音,最后还是被薅秃了半边。

   薅了一把新鲜的嫩叶在手里,克拉罗斯尝试怎么把叶子喂进去,好在藤叶入口即化,没有遇到太大困难。

   那边在喂药,这一边,藤蔓拍打着叶子哭哭啼啼地爬回了郁飞尘身上。郁飞尘看了一眼它现在的情况,确实惨不忍睹。

   他象征性地拍了拍残存的叶子以示安抚,藤蔓哭得更厉害了。

   无人注意到的桌下,暗色刀锋浮现,郁飞尘在腕上划了一个两厘米长的浅伤口。血珠渗落,藤蔓顿时止住了拍叶声,嗖地窜去郁飞尘手腕缠着了。

   另一旁的克拉罗斯喂完树叶之后,也只能先把人安置好,然后听天由命。

   “似乎好了一点。”他说。

   “确实,抽卡部门有救了。”

   “确实。”

   “藤蔓不错。”

   “记得是夕晖街上哪家店的镇店之宝来着,老板怎么也有一条……”

   另一边,命运女神闭眼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似有深思之色,她苍白的面孔竟然隐约浮现一丝代表生机的血色。

   这时藤蔓恰好喝完了血,叶子支棱了起来,探头和郁飞尘对视。

   郁飞尘凝视着这株名义上属于安菲实际却由他的鲜血养大的藤蔓。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自己的职业定位和最初的设想间出现了一些偏差。

   第193章 代价 16

   温莎身上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纱布和敷料。从那次追溯记忆后, 他对墨菲就很有好感,此时也来到墨菲身旁,帮他处理了一下可见的伤口。

   墨菲的呼吸很微弱, 昏暗的灯火下, 一切都扑朔迷离。

   温莎帮墨菲整了整衣襟:“明明知道很危险, 还要去看的话……一定是有很想知道的事情吧。”

   面对自己的债主,克拉罗斯的态度端正了一些, 说:“也许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死在台上呢。”

   温莎:“但他应该能预知到你出手救他吧。”

   克拉罗斯:“不会呢。”

   温莎:“展开讲讲?”

   “如果有我参与的话,他的预言就会时灵时不灵呢。记得当时抽卡,抽了二十几次才抽出了我的三张卡。”克拉罗斯的话语中竟然有那么一丝怀念过去的味道。

   时间之神很少遇到这种状况。墨菲虽然不是很想面对他, 但也不允许自己的预言技能出现问题。纠结过后, 墨菲最终还是登门提出想要他配合自己练习抽卡。

   那时候他还没度过观察期, 不能离开十三层, 关禁闭的日子无聊,就让墨菲每次来的时候随便稍带几样消遣的东西,作为陪练的报酬, 以及以前的精神损失费。

   温莎:“是因为你的本源也很特殊吗?”

   “不特殊怎么能当上公司的保安呢?”克拉罗斯勾起唇角,他伸出手,死寂而恐怖的气息在手心缓缓浮现, 仿佛湮灭了一切声响。

   他本源的核心力量是死亡。

   命运被时间的洪流裹挟前行,唯有死亡可以令其终止。

   温莎审慎地看着那只手。

   他确信, 透过表象,自己看见的真实是一节森森的白色手骨。

   “原来是这样。”温莎说。

   白松:“……?”

   原来是哪样?

   成为神的必备技能就是话说一半吗?

   温莎:“但你好像跨过屏障, 动用了迷雾之都不允许的力量, 没事吗?”

   克拉罗斯只是笑, 没说话。

   比斗继续。

   梅花九的战斗力很强, 可惜已经被墨菲用箭扎成了刺猬, 没过两场就重伤下场。

   很快,他们的“脑科医生”也登上了斗兽场。

   医生的打斗技巧高于命运低于墨菲,但胜在出手冷静毫不露怯,或许是因为精神病院的工作有物理制服病人的需求。

   但他身上确实有奇异的吸引力,令对手的精神状态极为亢奋,最后一场,对面状若疯狗,对他展开了完全一边倒的毒打。

   两个病人语气也诡异地兴奋起来。

   “医生要死了吧?”

   “真的吗,终于要死了吗?”

   “嘻嘻,死了,真没用……”

   “以后玩什么呢?”

   怪异的话语引起旁人侧目。

   郁飞尘也听见了,但他已经习惯两个病人的调调。

   病人希望唯一能约束他们的医生死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多年来,只有医生能够约束他们,也意味着医生是病态的世界里唯一的乐趣。当医生真的濒临死亡,病人就自然而然地产生“没得玩了”的担忧。

   余光里,克拉罗斯低头摆弄着什么东西,他把墨菲的胳膊拉了过来,正在一脸认真地试图弄掉袖口上不小心蹭到的颜料痕。

   出发点或许很好,但一身黑雨衣配合那股守门人特有的幽诡气息,仿佛在给死人收殓,还不如萝莉状态正常。

   就在刚才,克拉罗斯也发出了与病人类似的说辞,似乎乐于见到墨菲的死亡。

   算了。

   他向来是一个有意遵守约定俗成的道德规范的正常人,不必去探究病人们的精神世界。

   郁飞尘继续看搏斗。

   医生即将被杀死的那一刻,病人脸上的快乐和癫狂也到达了顶点,仿佛有疯狂的恶意即将破体而出。

   然而,与此同时,医生缓缓勾唇,发出一声轻而高傲的笑。对手在即将杀死医生那一秒,听到这一声笑,脸上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依依不舍的痴迷神情,停下了动作,像是不舍得砸碎喜欢的玩具。

   病人发出不屑的嗤声:“有病吧……”

   医生靠自己的特质得到了毒打,也靠这一特质得到了存活,回到座椅后,他的状态比命运和墨菲还要好一些,因此,他也只得到了最小的一片藤叶。

   新人上场,郁飞尘和戒律继续投注。

   随着名次往前,下注的难度也逐渐增大了。

   观众席上的人们逐渐发现一件事。

   耳戴RGB灯的那位,一直在心无旁骛地下注、下注、下注,即使是他们的人重伤回来的时候,目光也没有离开过斗兽场,他甚至没有眨过眼。

   带兔子的那位却对斗兽场兴致缺缺。下注后,他时常不着痕迹地看向君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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