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既然有此一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南宫御风目送肖彬等几人离去,才挥手示意留下的人,坐下;只不准他们饮用这间酒肆里的任何东西,只让他们侧目看好戏,意在围困住店里的人,不让他们察觉自己暗中已将阿景提前护送上路。
“快停下啊,快停下……我的店……啊!你们要赔我的店……”红衣老板娘哭叫着,见两波人暂时偃旗息鼓,抓住时机,窜上前缠住了那个执剑的剑客,就是一顿呼天抢地,“你赔我的店,你赔……”
“碰!”的一声,南宫御风眨了眨眼睛,就见那剑客一抬脚,就将抱住自己腿的红衣老板娘,给踹了出去,‘咚!’的一声,摔在了南宫御风脚前。
“呜呜……你们这群杀千刀的,毁了老娘的店,还……还欺负我一个寡妇……”红衣老板娘一顿捶胸,指着醉汉和剑客就骂了起来。
“你们还是不是人,我一个寡妇,开个店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今天要砸我的店?”红衣老板娘边哭连抹鼻涕,甚是委屈。
南宫御风收了收脚,抹了抹鼻子。这群人做起戏来跟真的一样,你看这老板娘,一连两次可都是朝自己边摔来的……
南宫御风蹭地一下,站起来,朝着众人一挥手,“既然,这里肉已无,酒吗!我们就搬个几坛;老板娘的店被人砸了,怕是一时半刻,也无法在做生意,我们收拾下,赶下一站。”
“咦?!公子别走啊……”红衣老板娘见南宫御风等人要走,忙抹了把鼻涕,蹭的下站起来,就要去拉南宫御风。
南宫御风眸色一暗,剑柄一挥,定住了红衣老板娘上前的步子,“老板娘,还是尽早将店面收拾好了,我们下次在来。这是酒钱,你收好!”
南宫御风噙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用支着红衣老板娘的剑,将她挑开,让出一条道,朝着身后抱着酒坛的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速离开。
红衣老板娘脸上虽然还噙着勉强的笑,只那眸光,却是丝丝冰寒入骨!这初初地一番试探,就让她试出,这帮人不好对付。
特别是挡住自己的这个白面公子,自己等人的一切动作,均逃不过他那双犀利的眸子!
怪不得,这次请自己出手的人,出价那么高,竟是遇上了个难对付的主儿!
红衣老板娘冷眼看着南宫御风带着人,出了酒肆,暗下早已示意身后的一帮人,不要轻举妄动!
南宫御风一出酒肆,迎面就跟唐唯碰了对面儿。
唐唯瞪一眼南宫御风,伸头朝酒肆里瞟了一眼,嘴角一时就不满地裂开,“南宫大公子,怎么退出来了?本王渴死了……”
那粗粗地一眼,他就瞧出一些端倪儿,那个立在门边,一身红衣如血的女人,面色虽白,但仔细瞧她的脖子,不难看出,那脖子处的皮肤跟脸上的肤色,一青一白,煞是明显。
此女,定是用毒高手。
唐唯心中如此想着,瞟着红衣老板娘的眸光,眸底渐渐浮上一丝寒光。
南宫御风勾唇轻笑了下,擦着唐唯的肩膀,压低声音,冷冷撂下一句话,“唐王要是不怕被毒死,请便!下官带太子,在前面山野处等着你!”
“南宫御风,你……”唐唯愤怒地一跺脚,指着南宫御风的背影,竟是气的脸色发白。他当然知道南宫御风心里的意思,明白着就是拿上次入放火烧他的事儿,来暗示自己。
他会等自己?鬼才信,就此撇下自己,还差不多。
南宫御风不理唐唯,璇身上马,策马而去。他心里还担心着阿景,虽然没引起这帮人的察觉,但他并不排出,山野前方尚有埋伏。
唐唯俊脸上依然是一脸的郁闷之气,但看南宫御风的眸光,却是带着满满地笑意。他就喜欢他的无畏和精明,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最让他着迷的地方!
脑海中又闪过那一抹愁绪,深锁的秀眉,染满浓浓愁绪的眸子,总是一瞬就牵扯他的心……
………………
南宫御风带人追上肖彬时,肖彬已是架起篝火,正在烤着一只野兔……
“公子,你们来了?”肖彬起身上前,牵住南宫御风的马缰,俊脸上显了一抹仰慕。
南宫御风下马,一阵风飘来,霎时,鼻间窜入一股肉香,“好香啊!”
他瞟一眼篝火上架着的野兔,嘴里一时就谗的流出了口水。
“当然,公子也知道肖彬的手艺,那可是一绝!”身后窜出一个小头,深深缩了下鼻子,那看着火上已烤至金光色兔肉的双眸,一时就大放亮光。
“哈哈!!”肖彬憨厚一笑,脸上尽然显了一分不自然的羞色。被人说成手艺好,那可是在说女人了,这小子,就会损自己!!
趁着肖彬憨笑之时,杨旭小身子一窜,就势已到了火堆旁边。别说,这晌午早就过了,肚子可叫的厉害了,先不管了,吃饱了在说。
他心里想着,伸手就掰下一只滚烫的兔腿,捧在手上,上下摔着,嘴里更是哇哇叫个不停,“烫死了,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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