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陌正在院子里晒药,星芜突然跑了进来,面色有些纠结地告诉她陈子冲来访,说是要探望她。
“前些日子你病着,子冲就来了好几次,只不过那时少主说你的情况不便让外人入内探望,我就也没告诉你。如今你的伤也好了大半了,这人是请进来还是不请?”
星芜也确实有些为难,前些日子阡陌在屋里躺着、行动不便的时候,不让外人进来探望倒还说的过去,现在她已经能正常活动了,可是楚怀墨的那个“不让外人入内”的规矩却也还没取消,但是陈子冲是自己好友,三番五次前来却老不让进门却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一边是少主的命令,一边又是好友的请求,星芜有些左右为难,干脆直接告诉阡陌,看她怎么处理。
“陈师兄来了?”阡陌想起听楚怀墨说的前些日子陈子冲就有来拜访过几次,但是被他以”不便探望“为由都给拦了下来,想着大概是前几日在会场见过她后觉得她现在伤势已好,可以探望了,所以便又上门了。
星芜点头,神色有些奇怪道:“而且他还说找你有点事。”
“找我有事?”阡陌有些奇怪的指了指自己,陈子冲找她能有什么事?额,总不会是上次他生病自己送了一堆丹药过去,现在礼尚往来,他也带了一堆丹药想要回赠给自己吧?阡陌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能性很大,于是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侍弄草药时专门穿的灰不溜秋的衣服,想了想道:“等我换身衣服,再跟你出去找他。”
阡陌的顾虑跟星芜差不多,楚怀墨的话她也不敢直接违抗,更做不出在楚怀墨严令不让外人入内院的情况下将陈子冲请进内原来,只是把朋友晾在外面不管这种事情她同样也做不出来,特别是陈子冲已经多次上门拜访,要是再拒之门外,难免会造成两派之间不必要的误会,于是便想了个虽然折中却更加作死的办法,自己去外院。
星芜听了也是眼睛一亮,高兴地点了点头:“行,那你快去,我先去跟子冲说一声,让他在外面等着。”
阡陌去洗了个手,换了一身能见客的正经衣裙,跟着星芜出了小院。
“子冲,我将人给你带来啦!”走过院门,星芜便大咧咧地喊了一声,颇有些邀功的味道。
陈子冲正在外院等着,听见星芜的声音,上前两步,向星芜拜了拜:“多谢星……”
“行了行了。”星芜扶了陈子冲一把,将他捞了起来,摇头晃脑道:“你们蜀山剑派的人就是规矩多,见个面就要拜一拜,我又不是财神。”
阡陌捂嘴一笑,星芜的话倒是有几分形象,从他嘴里讲出来,更显得妙趣横生。陈子冲听了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星芜说的是,是我见外了。”
“无妨无妨,我也不与你计较。”星芜大咧咧地道。
陈子冲便又向星芜抱了抱拳,想要谢他体谅,只是手刚举起来又想到了星芜刚刚才说的“拜财神”一事,又有些尴尬地将手放了下来,转向阡陌点了点头,问了声好:“复元姑娘。”
“陈师兄。”阡陌也向他点了点头。
陈子冲听着阡陌改回来的称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有些奇怪地沉默了下来。阡陌看看不说话的陈子冲,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盯着他们两人的星芜,有些摸不着头脑。陈子冲不是说找她有事?怎么出来了又不说话?
星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手肘捅了捅陈子冲提醒道:“子冲,你不是说有事找小阡……小元?”
陈子冲回过神来,忙点了点头,但是又看了看星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你要赶我走?”星芜有些受伤地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道。
“我只是……”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我懂了。”星芜挥了挥手,转过身去,摇着头慢吞吞地走了,边走还边用两个人刚好都能听到的声音唉声叹气道:“唉,没想到子冲也这么重色轻友……”
陈子冲面上有一丝尴尬。待星芜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方才轻声开了口道:“上次会场一见,未能与你细谈,甚是遗憾,今日专程上门来拜访,不知复元姑娘此时可方便?”
陈子冲这么一说,阡陌便又想起那日楚怀墨强行将她拉走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因为身体原因,不便在外久待,那日会场人极多,怕出什么意外,故而走的匆忙,还请师兄莫要见怪。”
陈子冲听她言辞之间完全未谈及楚怀墨,反而将那日的失礼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有些气闷,只是想起天清道人对自己教导,还是尽力沉住气道:“我自然不会怪你,只是那日匆匆一别,却还未来得及问,你的伤是因何而起?怎会如此严重?”
那日与陈子冲分别之后,阡陌便想好了说辞,如今听陈子冲果然旧话重提,也不意外,点了点头道:“简单来说就是我练错了功,导致剑气反噬,伤了自己。”
“剑气反噬?”陈子冲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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