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里,你的毒,要如何才能解?”荷柒柒掰着他的脸,死死地撞进那一双瑞凤眼的眼底,仰着的小脸,下巴尖细得让人心惊又心疼。
她知道,她的问题,应该没有丝毫意义。
若是那毒,是能够轻易解开的话,顾里早先便能解决了,何至于会拖到了现在。
若非棘手,高傲如顾里,不会在她面前卑微又小心翼翼。
他怕她,丢下他,可是他也怕他,丢下她。
“配置解『药』的引子,差最后一味密『药』。”顾里垂眸,眼底倒映着那身前人的影子,自然淡然开口道。
明明是在说着关系着自己『性』命的事情,顾里的神『色』,依旧那般淡雅似雾。
或许,那是积淀下来的情绪。
这么多年,不知道耗了多少工夫,花了多少心血,却是依旧差了那最后的一味密『药』。
他,也只是知道那东西在凉宋,不在这云京城,也不在这云都境内。
最后的一味么。
也就是,只要寻得了那一味密『药』,顾里的毒便能够解了么。
“那密『药』,在何处可寻。”荷柒柒也平静了下来,仰脸看着顾里,弯出一小截天鹅颈的弧度来,语调又轻又缓地继续问着身前的人。
“凉宋。”顾里轻缓开口,没有丝毫停顿和犹豫,只是自然又淡然。
似乎,只要荷柒柒问,顾里便,什么都不会瞒她。
荷柒柒神情一怔,本来就该猜到了那一味密『药』必定是极难寻得,只是没想到,顾奕的心思,竟是深到了如此地步。
不管顾里在云都的势力有多大,出了云京城,出了云都,都只会捉襟见肘。
更何况,依照顾里的身子状况,决计经不起那些子颠簸,即便是想亲自去寻,也是有心无力。
手底下的人,再得力,终归不是在自己主子的地盘上。
荷柒柒抿着唇,一时间,这屋子里面,便陷入了安静。
顾里伸出手去,托着荷柒柒的小脸,夜『色』中仿若一块无暇美玉的脸,染上了些许的寡淡之意,唯那眉眼间的秾冶『色』泽,依旧胜似春妖。
绣红的唇瓣,贴着荷柒柒的耳垂,恨不得一口撕咬下去。
“孤,舍不得不要你的。”音『色』馥郁,又娇娆无比。
荷柒柒也是犹如魔怔了,攀着顾里的衣襟环上他的脖子,磕磕绊绊地就啃上了那唇瓣。
不熟练,也毫无技术可言,她只是凭着脑子里面的意识,就那般做了。
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真实起来,觉得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下一瞬便会随风散去的虚无存在。
原本托着荷柒柒小脸的大手,转瞬间就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甘示弱一般,开始攫取着那让他炸了心脏的香甜。
两个明明前一瞬还是平静淡然的人,这一瞬,却是都不安分了起来。
荷柒柒本来是主动的那一个,碰上顾里的回应,却是丢盔弃甲毫无抵抗之力。
环着顾里脖子的小手,似乎也有些发软,只能是堪堪稳住不至于滑落下来。
身上裹着的毯子,却是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了下来,荷柒柒软着身子,只知道凭本能地去抵死纠缠。
唇舌撕咬,满是旖旎的味道,一个喉结滚动,一个娇喘吁吁,都好似要将彼此嵌入骨血之中。
那散落的发丝,贴着阔榻,墨黑不掺杂质,也是凌『乱』地交缠在一起。
荷柒柒有些呼吸不畅,却是舍不得后退,整张脸,已经泛起了玫红,微阖的睫羽轻轻一颤,从那眼角,竟是滑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来。
她想,她离不开顾里身上凉森森又甜丝丝的香气了。
太过馥郁,太过『惑』心。
不用他攻城略地,她,便已经缴械投降。
意识有些涣散,荷柒柒竟是觉得眼皮沉重了起来,终于,那侵略又炽烈的气息,离开了那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的唇瓣。
顾里依旧托着她的腰身,没让她磕着碰着一分一毫。
荷柒柒终究是睡了过去,只是那血一般红艳艳的唇瓣,在那之前,无意识地低喃软喏了一句:“顾里,你不能丢下我-”
对,不能丢下我。
因为,我也会,没命的。
整个屋子,随着那呓语的声音落下,便又再度恢复了平静。
那阔榻上面,还有两道身影,顾里拥着荷柒柒,看着她昏睡过去。
那一抹颀长又清瘦的身形,秀挺如竹,又娇娆似妖。
他怎么,会丢下荷柒柒呢。
舍不得的。
“荷柒柒。”那同样泛着血一般颜『色』的唇瓣,轻轻地一张一合,又娇又软地唤了一声。
然后,再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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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一过,便是铺天盖地冷下来的气息。
荷柒柒清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面,早已经没了顾里的影子。
窗柩被合拢了来,她的身上,除了那条毯子,还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应该是怕她受了凉,顾里离开之前给她盖上的。
意识,开始倒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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