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宇文旻从未想过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就是想做有意义的事。难道不对吗?”
宇文旻起身,扶她坐下:“你现在重孕在身,留在府里静修就好。我已经令厨房备了酒宴,今儿请了两位重要的客人来,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
宇文旻将手探入怀里,从里面掏出两张精致的帖子来,上面绘有漂亮的比翼双飞大雁,又有并蒂莲图案,还有一个大大的囍字,醒目地写着“合婚书”。
夕榕电光火石般地忆起结婚证来,天啦,这式样真的太像现代的结婚证,只是那上面有大雁的并蒂莲图案。
“这个是我让金银首饰铺特意制作的,让他们做好,可没少费功夫。”
夕榕拿在手里,里面嵌着一张空白的字。
“皇上至今还是不肯为我下赐婚圣旨。这没关系,谁也阻止不了我娶你的决心。合婚书,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你才是我心里唯一的妻子,没人可以替代。夕榕,你可愿意?”
“我……那……我们拜堂的婚礼呢?”
“你想要,我都给。别人给不了,我给。别人给得了,我还是会给。”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有这个就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也亏得他了,居然花费心思制出个这样的东西来。
合婚书!那就是,如果在空白的地方写上字,她便是他的妻子,可那上面,居然还加盖有皇城官衙的印鉴。
没圣旨没关系,在宇文旻看来,夕榕就是他的妻子。
宇文旻将她揽下怀里,“我已备下了一套华丽的嫁衣,今晚,我们就成亲。没有婚礼,没有更多道贺的宾朋,但你拥有我宇文旻一颗最真挚的心,一份此生不渝的情。”
她信的,她都信。
热泪盈眶,她柔声道:“无垢,我都听你的。有你的心,你的情,够了!真的够了。”
而她还什么也没准备。
“你先呆在屋子里,我去看看静心堂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宇文旻一走,夕榕沉思片刻:“子衿!子衿!”
“梦妃。”
“把我的小妆盒取来。”
子衿捧过妆盒,她启开盒子,在盒子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一枚熠熠生辉的宝石戒指,戒指上是两枚大红『色』的宝石,粒粒是都是心形,夕榕瞧了一阵,巧妙一扳,居然化成了两枚戒搦。
子衿眼睛一亮,为这样别样的戒指而吸引了:“原是两个?”
“这叫夫妻戒,心心相印……”
她与宇文昊如此情深,而今却又要带着孩子易嫁宇文旻。
帝都城外,还囤积着重兵,宇文昊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难。只要她离开宇文旻的身边,以旻的情深,定然迁怒于宇文昊。说到底,这一场风波,到底是因她而起。
深陷这场急流漩涡之中,她亦不得解脱,唯有用自己的方式来应对。
最初,她是为了帮宇文昊。
走到今日,却有别的意味。
她不能再辜负宇文旻了,也唯有选择和他在一起。也许这样,才不至让自己欠他更多。
“梦妃还有什么吩咐?”
夕榕道:“没了,你去忙吧。”
手握着戒指导,她有一种难喻的欢喜,安静下来后,却又沉陷在淡淡的惆怅之中。
宇文昊,忘了我吧!
我们回不了头。我不能再辜负无垢了,他真的陷得太深,深到不容我去拒绝,不容我说不。我可对你残忍,但我无法对他狠心。
想到这儿,她的眼泪便不由自己的滑落,直至泪水跌落在手背,她才恍然醒悟过来。
一名侍女进入房中:“梦妃,璃王殿下说,吉辰就要到了,让奴婢为你梳妆打扮。”
“知道了!”
她端坐在菱花镜前,看侍女鱼贯进入,为她妆扮,她一直都在看着镜中的自己,前两次披上嫁衣,都非她得所愿,而这一回是她幼时一直想嫁的无垢,为什么她却感觉不到兴奋与幸福的感觉。
如愿以偿,是多少人的梦。
陈夕榕,你应该高兴,你应该欢喜,更应该快乐地接受今天的这一切。
做无垢的妻子,与他相伴一生,这是她对他许下的诺言。
经历那么多的风雨,而他痴情不悔,深情无双,她还有不知足的。
若要怪,怪的是她自己,怪她易变的心。
这个时候,她不该想着宇文昊,也不能想他。
当她选择了回到无垢身边,曾经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联了。
静心堂的花厅里,已经摆上了一张大桌,满满一桌的菜肴,窗上贴着大红的囍字,红烛燃烧。
永宁公主一身盛装,携着宫娥内侍翩翩而来。“旻,你派人叫我过来,有什么急事?”
她的秀目被一侧的黑袍男子所吸引,瞧着有些面善,留着漂亮的胡须,脸上还有难看的疤痕。
那男子双手抱拳:“永宁公主千岁!”
永宁满是诧『色』:“旻,他是谁?怎么觉着哪里见过?”
宇文旻看了眼巧装打扮过的楼三,道:“哦,他是我们的舅家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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