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其实是明白,揭发她的鬼主意还是她娘家哥哥出的,她是气过儿子,也气过哥哥,可终究还是原谅了儿子,但对自家哥哥的怨恨依旧在。
和太妃和萧氏知晓,元太妃也听说。
五皇子被太上皇赐死天牢,自己韩氏一族的兄弟多已获罪。但五皇子还留下了几个被贬为庶人的儿子,更有几个女儿,元太妃听说后,也动了心。
于是乎,这事儿在皇家又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浪。
夜里,云雨之后,宇文昊突地忆起其他事来。问夕榕:“今儿八弟问朕,说要在各王爷府选儿子过继给谨昭容的事……”
夕榕微微一愣:“这事,我只与你和小曼提过,也没与谁再说。”
和他说,是在枕边说的,应该没人听见。
“与小曼说时,怕被旁人听了去,我也只给她一人说的……”
宇文昊一脸失望:“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省油的主,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八字还未一撇的事儿,她也能给你掀起这么大的风波来。”
“当时,我就是想安慰她一下。本想让她在两位公主里挑一个过去相伴度日,她却不愿意。我只好说,待郭将军有了女儿,让她带一个入宫相陪。她似不乐意,说她弟弟虽有女儿,却是长女。那我又说,改日在王爷们的儿子里挑一个给她当过嗣子,这样她老了,也有个依傍,那日我与你提过。你没应话,我也没再提,想着这事儿也不急……”
“可现下,几位王爷、太妃都知道了,闹得沸沸腾腾的。”
在深宫里,原本的小事,却能无限度的被放大,变成天一样的大事。
夕榕本来思虑问题就比较直接、简单,这一回却闹出这么大的风波。
“和太妃这几日,把六王爷的儿子一个个都领到宫里了。我还讷闷这是为哪般呢,竟是这样。”
宇文昊面『露』一抹诡异之『色』:“你不在宫里的日子,又发生几次险事儿,有人想要对付宁睿,好在一早就发现了端倪,就连『奶』娘都被毒死了一个……”
“不是说,宁睿吃了她的『奶』总是闹肚子,所以又换一个。”
他看着她的脸:“那只是朕对外的说辞,难道要告诉所有人,朕登基之后,又有人想害皇子么?既然这般不安生,就将他们斗过你死我活……”
“你这话什么意思?”
夕榕只觉得宇文昊有些行事、说话,很是强硬,更让人难以猜想。
“你不是与江湖中数位高人都有交情么,不如让他们带走宁睿,到江湖磨练,学习武功、本事。到时候,就让谨昭容多收几个儿子,让他们去斗……”
“你……你太可怕了。”
居然要王爷们为了各自的儿子去斗过你死我活,难道……这又是他所谓的帝王之术。
“入宫后,想毒害宁睿的人一直没有查出来。恐怕与宫中的太妃和朕的几个弟弟都脱不了干系。”
他居然要把宁睿送出皇宫,夕榕可舍不得。
“孩子那么小,过几年再说吧。”
现在,几乎朝臣、后宫,都知道当今年轻皇帝,因宠爱皇后,自服绝嗣汤的事,怕是皇帝再也生不出儿子了,可皇帝还有个宁睿。所以,便有人想要除去宁睿。
宇文昊想到,任自己如何防备,终是百密一疏,倒不如把宁睿送出宫去,让他在江湖长大,一来可以习武,一来跟着高人,总能学得一些过人的本事。
夫妻正说着话儿,只听殿外传来哈庆急促的声音:“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皇子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许是病了!”
夕榕来不及细想,穿上中袍赤足就出了内殿。
到了偏殿,却见皇子的『乳』娘抱着孩子正在那儿哭,孩子昏昏欲睡,浑身不停的抽摔。
“这是怎么了,好好儿的,怎的就这样了?”
嬷嬷道:“回皇后话,一直都好好的,皇子每晚至半夜要再吃大半碗粥。奴才们都已认真的验过,是没毒的,哪里晓得刚喂完,就出了这事儿……”
“快,叫景太医来!”
夕榕接过孩子,拿拍子拭了白沫,只见他浑身又抽了一下,她的心都快被抽碎了。
“宁睿!宁睿……这是怎么了?之前都好好的。”
景太医很快就来了,公主、皇子尚小,景太医几乎都是住在太医院的,更是孩子们的专职太医。
取了银针,将银针『插』落白沫,却顿见发黑。
嬷嬷道:“怎会是这样?喂食前,奴才和『奶』娘都认真检查过的。”
夕榕满是焦急,心阵阵刺痛,不过才一岁多的孩子,却几番被人毒害。这便是皇家,令她感到害怕,若非对宇文昊一片真情,她是真不愿继续呆下去的。
景太医道:“幸好发现及时,马上灌服洗胃汤!”
小小的人儿,被嬷嬷们强行灌下一大碗的黑『药』汁,那气味闻起来仿似大粪一般,夕榕的心都拧到一块儿了,泪眼朦胧。
孩子那么小,可要受这样的罪,她的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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