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俞鹤汶轻声笑道:“从宋家别墅到这里开车需要两个小时,等他到了……”
“你说,还来得及吗?”
扶疏似乎完全睡熟了,只是嘴里还在喃喃一个名字,却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了。
一觉睡得太沉,扶疏中间醒过来一次,只是厚重的窗帘完全遮住了光线,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等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扶疏望向陌生的天花板,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环视周围的环境,却认不出来。
昨天她和俞鹤汶在一起喝酒,之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奇怪……”扶疏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昨天明明只喝了一杯,我的酒量有那么差吗?”
敲门声传来,扶疏转过头望过去。
俞鹤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房门,他手里端着一只碗:“姜丝茶,你喝了吧。”
碗里深茶琥珀色的液体还在冒着热气。
“我昨天怎么就喝多了?”
俞鹤汶冲她眨眨眼,插科打诨道:“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人话。”
“是你……心情不好。”
扶疏喝了一大口姜茶,看着碗沿喃喃:“有吗……”
俞鹤汶从她手里接过去碗,轻声道:“昨天我看你手机一直在响,你快去回电话吧。”
“说不定是什么急事。”俞鹤汶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往外走去。
扶疏在枕头边看见自己的手机,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一个人的来电。
扶疏的手在回拨键犹豫不定。
打了……说什么呢?
扶疏沮丧地思考了大半天。
最终,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还是打通了电话。
“宋寒洲,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现在……没有了。”
宋寒洲的声线很低沉,夹杂着一丝沙哑,像是心情不太好。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太累了?”
电话一瞬间进了忙音。
扶疏望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陷入了慌张。
可宋寒洲应该不知道她昨天住在哪吧?
再说,只是借住一晚。
无论找多少个理由,她都知道宋寒洲肯定是生气了。
扶疏觉得头很痛,不光是因为宿醉。
“吃饭了。”俞鹤汶来敲了门,“电话打了吗?”
“嗯。”扶疏神情恹恹。
“宋寒洲说了什么?”俞鹤汶低声询问道。
扶疏摇了摇头,显然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没说什么。”
俞鹤汶邀请她一起去晚餐,但扶疏想回家洗澡换衣服,就拒绝了。
临走之前,扶疏站在门口,听木制的大门撞到风铃,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她回过头问道:“我昨天是不是麻烦你了。”
“没有。”俞鹤汶愣了一下,稍后又笑起来,“你喝多了就睡着了,并没有给我添什么麻烦。”
“是吗?”扶疏摸着后脑勺,有些讪讪的,“那谢谢你了。”
扶疏走出了俞鹤汶开的酒吧。
日近中午,街上人来人往,扶疏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脑袋,总觉得昨天似乎有人一直在跟她讲话。
是宋寒洲来过了吗?
“滴……”
汽车喇叭声不耐烦地按了好几下,扶疏才回过神来。
原来她走在人行横道上,可她在出神,走得太慢了。
不知什么时候,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
扶疏下了一大跳,她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一个带着温度的东西。
她回过头一看,好久不见的简绥星正站在她身后。
“简医生?”
简绥星穿了身干净的蓝衬衫,挑了挑眉道:“你在想什么,过马路都不遵守交通规则?”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离我医院不远,我正好出来吃午饭,就看见你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简绥星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扶疏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跟寒洲吵架了?”
听到简绥星的称呼,扶疏才幡然醒悟。
简绥星是一个被宋寒洲叫做简哥的人。
“我被宋寒洲赶出了家门。”扶疏抱怨道,“他还没收了我的工资卡。”
简绥星:“……”
在大街上一直讲话也不是那么那么一回事,两个人找了家店坐下来吃饭。
昨天喝了酒,现在胃里还不舒服,所以扶疏不是很想吃东西。
简绥星摆好碗筷,一本正经道:“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平时不注意,很难怀孕。”
扶疏刚想说话,简绥星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工作压力大,工作时长也长,得病的几率比一般人高得多。”简绥星用医生门诊式的口吻告诉她,“你平时没有锻炼身体的习惯,身体素质会越来越差。”
扶疏:“我吃,别念紧箍咒了,求求你了。”
简绥星轻声笑着摇了摇头:“我听说你和寒洲打算再要个孩子?”
扶疏倒水的动作停了一下,其实她不想再要孩子了,失去一个孩子对她来说已经很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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