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拖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没鱼池塘上那波光:“性子挺好,没脾气,虽然不能走路,倒是个正人君子。”
刘敏说的也是实话。
谁知癞子一乐:“是啊是啊是啊是啊。”
刘敏差异的看着癞子,他怎么兴奋地蹦起来拍巴掌了,这有什么好兴奋的?这不是做人的最起码道德底线吗?
“呃!”癞子顿时看见刘敏的表情,停止了拍巴掌,多少有些尴尬。
一阵轱辘声由远及近:“药备好了吗?”
癞子当即收敛起笑容:“我这就去准备!”
随后癞子一路小跑这去了小厨房。
“你怎么出来的?”白钰看向刘敏坐在竹林花台上,一脸祥和,而且她的衣服还是昨天晚上穿自己的那套。
新做的衣服她是不是不喜欢?还是不太习惯白族的服饰?
“我让癞子把我背出来的。”刘敏眼神里死气沉沉,喉咙里全都是召唤美食的感觉。
白钰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有些不痛快,却又找不到借口直说:
“呐,带了些果子给你吃!”
白钰从后背掏出来一个小包,打开里面全都是当地民家特产。
刘敏也不认识是什么,薄片啊,还有五香厚片,吃嘴里嘎嘣脆,唇齿流香,舌根都被迷惑了要跟着下肚子里去。
很快,终于挨到了三点半,干货吃的多,刚好渴了,一大碗药递过来,刘敏仰头就喝干了,肚子满足的很。
“刚才那个薄片是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白钰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抬手遮掩着轻咳了两下。
若是告诉他是蛇皮炸果,她怕是以后也不敢吃了。
刘敏斜眼看他。
“睡觉吧,明天便能见到效果了!”
白钰说完让人把刘敏扶进屋子里,轮椅划到院子才问癞子:“我阿爹咋么说?”
“说……说后天让少奶奶去给下跪磕头赔不是。”癞子这话根本不敢说大声。
只知道翻着眼皮偷偷观察钰少爷的脸色。
“我正好要找她。”白钰淡然的说道:“回去告诉我阿爹,我们一定准时去祖宅敬茶。”
敬茶二字,白钰咬的稍微重了了些。
癞子没听出来,当即点头,次日凌晨癞子就到了。
等到老爷起床已经六点半了。
白康德穿着一身宽松的一闪在门口平台上划拉太极拳,一呼一吸都特别讲究:
“确定明天就来?”
“确定,钰少爷亲口说的。”
“这是好事儿,通知下去,明天家族宴,谁不来谁滚蛋。”
癞子一听这话,赶紧去办,要是没通知到位导致没来的,那肯定是他的错了。
随随便便一位老爷的女婿,外孙女婿都能把他捏死。
这事儿,癞子挨着各处白家内亲的家门通知。
前两天的事儿本就在本家门口传开了,都听说了南宅门口发生的事,癞子这一跑腿到了耀辉堂。
白双彩正和新婚老公发牢骚呢:“也不知道白钰到底是不是我们白家人,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妈。”
齐耀辉本是白家入赘女婿,将来生的娃儿都得姓白,平日里根本不敢大声说话:
“双彩,白钰怎么说也是你大哥,将来白家十有八九都是要交给他管得,咱们最好还是别得罪兄长。”
白双彩扬手要打:“你瞧你那点出息,我跟他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他眼里有过我和我妈吗?你到底是向着他还是站在我这边?”
癞子咳嗽了两声:“双彩小姐,老爷子让我来通知后天家族宴,到时候钰少爷和少奶奶都到,姑爷和小姐别忘了去。”
“呵,她算什么狗东西?还要让我们白家所有亲戚去接待她?”
“话我已经替老爷子传到了……我就先走了。”
癞子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跑的慢了指不定要被白双彩踹。
“去吧,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去,咱们不去不合适。”齐耀辉口气柔和的奉劝。
“去,为什么不去,我倒是要看看,一个死瘸子能找个什么样的女人。”
齐耀辉一听这话痛苦的搓了一把脸,这话可千万不能在白钰面前说,人家那是白家未来继承人,得罪不起:
“双彩,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听底下人说,今天兄长还派人打扫白家祠堂呢,说不定明天去祭拜便带上那姑娘了,这都是铁证的事实,就不要……”
“你说什么?去白家祠堂祭拜?带她?她有什么资格?我跟我妈都没资格踏进祠堂半步。”
白双彩气红了眼:
“白家组训就是狗屁,什么只能娶一个媳妇儿,即便早逝为了大局不得已续弦的,一律不要带去见祖宗,兼职迂腐。”
当年就是因为这组训,她母亲和她便一直被人端出来跟正妻比。
索性高雪燕便把祠堂给砸了。
现如今里面脏乱不堪。
清晨的第一轮日光洒在白家祠堂上,厚重的大门昨天刚擦洗过,此刻倒是蒸出来一丝丝敦厚的湿气。
二十多名打扫祠堂的下人全都站在门外,刘敏穿着一身白族衣裳,头盖缀着银饰,总觉得花里胡哨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