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洁兰抱着膀子气呼呼的正想这熊孩子要是不同意她要不要开车门跳车威胁?
一句都听她的,田洁兰嘴角抽抽几下。
儿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顺从的话。
***
清晨,刘敏不用急着起床了。
“你真不干了?”张恒照旧对着那圆镜子喷摩斯,还用手挠挠拽拽。
恨不得每一根头发都站的直流的。
“真的,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吃饭的本事是有的。”
刘敏含糊不清的抱着背角说着。
“反正,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包括你跟林元瑞彻底断干净关系。”
张恒对着镜子把脑袋各个方位都检查了一遍,但是后边看不到:
“敏敏,你看我后边的头发站起来没。”
刘敏这才睁开眼皮看了一眼:
“站起来了,这要是当年被苹果砸中的是你,这苹果就扎在你脑袋上了,万有引力又是另外一种解释了。”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张恒很满意。
出去半小时又折回来,给刘敏送了早饭。
“还是你最好!”
“那是!走了,上学去!”张恒一蹭鼻头,将背包摔了一圈出门了。
空气静了下来。
肚皮里的小东西在顾涌,让刘敏突然又觉得没那么孤独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
拿过来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一接电话发现是林元瑞打来的。
刘敏耳朵嗡嗡响,原来他真的被调到了京北派出所做了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片警。
还只是个巡逻的,朝九晚五打酱油的工作。
“道歉有什么用?我就不信,即便你的工作真的有变动,你给我打个电话有那么难吗?”
若是再早半个月,刘敏不计较,大不了就当他真的从书上学了欲擒故纵这种骗小孩的把戏。
可这都一个多月了,难道他不记得自己的号码?
——敏敏,你别动气,是我的错,这边的风气并不好,你听说过会被自己同事整日看着吗?
“我不管什么风气,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复婚的诚意!”
刘敏气的呼吸有些急促。
一开始总以为自己运气好,嫁了一个负责人的好老公。
即便有时候林元瑞因为官衔在身,有很多的身不由己,不能再第一时间做好丈夫的责任。
可刘敏都能理解,但是这理由用的久了,便有了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原来,她的婚姻和华夏国大多数女人的婚姻是一样的。
一旦结了婚,你便是妻子母亲的角色,哪里有什么你是我的命,哪有什么你死了我活不下去这种屁话。
“原来,书里都是骗人的!”刘敏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毫无温度。
——敏敏,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上班吧,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刘敏挂了电话,心情总觉得像是窗棂外的昏暗天气。
老一辈的人说得对,雪是晴雪,雪一停,便是晴天了。
只是这雪已经稀稀拉拉下了一天一夜了。
***
京都的雪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
没有及时清理的街道已有一米多厚,温度比高海市还要低十来度。
各处上个年朝留下的古建筑屋檐上,挂着擀面杖粗的冰溜儿。
林元瑞穿着一身绿色的警服搓着手在街边要了一碗热豆浆。
“老大,要不,你跟米爷低个头说句话行不?”
李参谋赶了三天的货车才到,刚看到老大骑着自行车在冰天雪地里巡查,当即便红了眼眶。
“要不,米兰,让米兰帮忙说个情?米爷很明显是一时生气,只要说句软话,还是可以调回去的。”
李参谋看着老大慢条斯理的喝着豆浆,吃着油条,感情一点都不着急。
“老大!”李参谋欲言又止,想想还是说吧:
“咱们连部的兄弟都知道了,都写了联名信。”
林元瑞这才放下勺子,眉头蹙成了川字纹:
“这不是胡闹吗?米胜军会更生气,连累他们的前途,简直是太胡闹了!”
李参谋吓了一跳,虽然老大现在身不在其职,可他那股盛气凌人的气质都是烙在骨子里的。
“老大,我……我也是实话实说,要不,我亲自回去一趟说说这事儿?我一定不说是你说的,我带个头……不然!”
“不然怎样?还要闹?”林元瑞没胃口了。
方才跟媳妇儿打电话,他心里已经很阴沉了。
“这……都有不少兄弟联名申请退役了……”李参谋声音越来越小。
“骂的!”林元瑞眼里充满戾气。
他本想着退伍呢,回家陪着老婆孩子,哪怕是在地头帮着媳妇儿搭理农田也好。
沉静了许久之后,林元瑞的气焰淡去不少:
“批了?”
李参谋根本不敢多说了。
还是老大了解米爷的脾气,正在气头上,地下兄弟一下子涌过来几百号,集体提交退伍申请书。
米老头一生气,全批了。
还拍着桌子扬言说倒要看看没有林元瑞这兔崽子,是不是要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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