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一愣,这是元芳。
此刻正气喘吁吁的扶着自行车站在黑暗处:
“嫂子,我大哥那个人心里头黑着呢,保不齐就上鱼塘去祸害鱼了,我去找过二愣子,二愣子今儿不守夜,是皮六看着的,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鱼塘没有人看。”
刘敏头皮一阵发麻,好家伙,正特么找你算账呢。
“你想回去,跟二愣子他们说说,我这就去!”
“好,嫂子你可小心着点儿,别忘了带个手电筒!”
林元芳着急的推着自行车划了几步消失在黑暗。
张秀珍在身后问是谁。
“是元芳,没事儿,妈你睡吧,她走了!”
说完,张秀珍嘀嘀咕咕的说着林家真是阴魂不散,找干嘛去了。
见母亲回屋睡觉,刘敏小心翼翼的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临走时,将门小心翼翼的带上。
上了自行车,刘敏一阵猛蹬。
心里念叨着:
“孩子,你得给妈妈打气,可得好好地。”
刘敏肚子已经不能穿袋裤腰带的衣服了,只能穿带松紧带的。
兴许是这段时间刘敏吃得多,所以,长得也快。
赶到长河村的时候,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只有为数不多的还亮着。
村口,春梅已经在家门口张望了。
见刘敏一到,她赶紧跑过去:
“敏姐,你可算是来了,二愣子已经去找皮六了,狗剩先去鱼塘看着了。”
刘敏一路上心疼不已,若是这一批鱼苗全死了,她不能保证会不会杀人。
“你去把二队的几个工人叫上,我先去。”
刘敏哪里有时间商议对策,到地方再说吧。
那水流多块?说难听的丢进去就在水里划开了,还怎么救?
赶到村西头的手,刘敏把手电筒关上了,一路上了大巴。
大巴上搭了个草棚,那草棚就是留着给守夜人临时休息的。
草棚外头的木桩上,高高的挂着个一百瓦的大灯泡。
可即便如此,这大灯也只能照亮三分之一的鱼塘面积。
对岸乌漆嘛黑,根本看不见人影。
狗剩的手电筒就在那块晃动,还嚷嚷着企图吓唬人。
大坝是新开的鱼塘,外围很多芦苇都还在呢,要是人躲在芦苇丛里,那根本看不见。
“狗剩,你先转着,一会儿就来人了!”刘敏吆喝了一声。
她太着急了,脑子里一时半会没有先下手为强的计策。
只能围着河边查看,有没有翻肚皮的鱼。
手电筒在水面划过,发现目前还没有发现。
但是这并不代表林元杰有没有已经下了药,毕竟中毒需要一些时间。
刘敏渐渐冷静下来:
“狗剩,你把东边那个睡去挖开,引河水进来!”
如果下了毒,进了河水再从另一条出水口放出去,好歹能稀释毒药。
“好的!”狗剩吆喝了一声,把手电筒咬在嘴里,一用力,将堵住入水口的铁板拉开。
长河的河水穿过洞口的铁网蜂拥而入。
水流潺潺。
没多久,二愣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敏姐……可把我累死,皮六这狗东西跑县上喝酒去了,现在已经喝醉了,咋整!”
二愣子扶着两条膝盖弯着腰大口喘气。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刘敏气的咬牙:
“少他一个不要紧,二愣子,赶紧喘口气,春梅去二队了,一会儿带几个人到芦苇丛里,抓瞎的找到人就给我打。”
“好!”二愣子哪里歇了。
当即下了大坝跑向二队,正好和春梅带的人打了个照面。
二话不说,分了两股人,长河从西往东,芦苇丛那边就是长河,正好,一东一西围着岸边往中间靠拢。
夜里,不少夜莺,野鸡野鸭子从芦苇丛里叽叽喳喳的跑出来。
刘敏则顿在大巴上,手电筒的光束死死地所在水面。
春梅气喘吁吁地蹲下来:
“敏姐,咋样了……”
“还没发现死鱼。”刘敏咬牙切齿的说道。
眼看着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刘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最好是不要触碰她的底线,和你林家划清界限那都是给足了脸面。
“狗剩,不能再放水了!”刘敏咬牙喊道。
那头应了一声直接放下铁板。
水位挺直上升。
出水口还在孜孜不倦的往外流。
就在这时,出水口滤网出出现了好多白点。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四十个……知道聚集了一大片。
刘敏骂了一句。
鱼都是逆流戏水,这顺流而下的自然是体力不行的鱼了。
“快,春梅,跟我搭把手!”
刘敏起身跑到出水口,咬牙拽着贴脸将那过滤网拉出来,把这些被毒死的鱼放出去。
“敏姐,你小心身体……”春梅急哭了。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刘敏咬牙将嵌入泥里的过滤网往上拽。
春梅咬牙切齿的把这拽。
可那力道自然是抵不上男人。
过滤网拽出来不到一扎,怎么都拽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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