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女人,养了两三年了都。”
刘敏撒手撂挑子不想干了,管什么红魔菌害人,那都是警察的事儿。
刘杰自作孽,她刘敏还帮忙瞒着?自己擦屁股去吧。
“两三年?”谢美丽低垂眼帘看看自己伸出的三根手指头。
眼神涣散游离不定:“有女人了?”
话音越来越低,像是自说自话,谁知道噗通一声。
刘敏吓了一跳,掐了几下人中没反应,赶紧打了120把她给带医院去。
医院外,刘敏在正义和善良之间纠结了。
看嫂子那个样子,她后悔说实话了,可是他大哥实在是太不争气了。
若是用郭纯老爷子的因果理论,就是自作自受。
她瞒着难道就等于没发生吗?
“喂,顺子,刘杰被关哪儿了?”刘敏漫无目的的脚尖踢着石子儿,心里却乱的很。
“长河县派出所?”刘敏不由蹙眉,怎么关那去了?
“你能把他调到高海市西区派出所吗?”
刘敏拧眉看看天,今儿太阳躲在云彩后边,阳光很温并不燥热。
可刘敏总觉得浑身热的难受。
“正有此意,这次红魔菌案子集中在高海市审理调查,不过,嫂子您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没什么,如果审查和刘杰无关的话,你也不用考虑是我大哥这一层关系,按规矩给放了就是。”
刘敏也算是厚着脸皮走半边后门了,把刘杰先从这屎汤子捞出来再说。
说完,刘敏挂了电话。
返回到病房的时候,谢美丽六神无主的看着天花板。
“嫂子,很快大哥就要出来了,你也不用担心了!”
刘敏刚说完这句话想安慰她婚姻上的事儿。
谁知道谢美丽突然坐起来:“小敏,我想了老长时间,还是不信,你说说你哥长得又不好,要钱没钱要啥没啥,除了我愿意跟着她,还有谁搭理他?”
刘敏心头一耿。
“你说是不是?你哥才三十多岁就有败顶的意思了,那脸长得跟大牛蹄子踩过似的,要他真能找到女人,我还当他是个香饽饽,要不,那女人瞎。”
说着,谢美丽摸了摸手背上的针眼,左右瞅着吊瓶里的水:
“这得掉多久啊,滴的也太慢了。”
“不急。”刘敏见她舒心了,坐下来陪她聊会儿,便不显得那点滴慢了。
“说真的,我以前脾气是不好,对吧小敏!”
“嗯!”
“但是啊,我打从说给你大哥那天起,就一门心思的想着他,怕他累着,怕他饿着,怕他冷着。
后来,就有了毛蛋,你大哥知道我挺着大肚子洗衣裳的时候,知道说句关心的话。”
“日子呢,过得不富,但是心里头舒坦,以前你大哥说我抠门,其实我抠了都留给他了,他只是自己不知道,回头不还是把我抠的饭菜吃的麻麻香吗。”
“你大哥人笨,嘴也笨,一干点家里活就笨手笨脚的,就他那样吃饭都滴啦一褂襟子都是油水。
说要他啊,那洗衣裳不得废好几块香胰子?不捶捶根本洗不掉,谁要是看上他啊,那真是瞎了眼对吧小敏。”
“嗯,对!”刘敏是不是理她一句,但是这话说的总归是心里隐隐作痛的。
“小敏,其实我把昨个你大哥给我的买衣服扯得布都退了。”
“退了干什么?”刘敏一愣。
“退了钱给人家公安局的人,想把你哥捞出来,家嘛,得圆满才叫家,你说你大哥要是不出来,嫂子这天天在家守着,就不知道等谁了。”
刘敏鼻头一酸:“水吊完了大嫂,回头我让人把你送回家,我去一趟派出所。”
“我也去。”
刘敏停住脚步,迟疑了半晌才喊了护士。
先一步出医院的门等着,刘敏打电话给顺子,他说刘杰已经在半路上了。
最多二十分钟就押解到高海市西区。
这也是为了集中办理红魔菌的案子。
张文顺挂了电话,翻开昨天现场针对刘杰录的口供资料。
他根本不知道木头里藏了东西,可光口供没有强硬的说服力。
顺子,抓起座机电话打给了押解嫌疑人的兄弟。
人已经到了高海市的高速路口,嫌疑犯情绪低迷的很,一路上都在发抖。
“问他,有什么人证或者物证证明他真不知道这件事?”
顺子也是头疼,按照所有迹象可以看出,刘杰确实不知道,不然咋知道后吓那样。
看样子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玩啊。
那边兄弟很快就问了:
“队长,嫌疑犯说运送违禁品都是要钱不要命的,可他的生活水平就摆在那,要是查他的开支,马双能证明。”
顺子一听这人名头皮都发麻:“把马双传过来。”
马双就在高海市,很快就到了,比押解车还快。
顺子在会议室重新见到这出了名的泼妇,表情顿时淡漠:
“马双,我问你的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第一个问题,刘杰,也就是胡良江,每月基本在你身上的消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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