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洁癖那么严重,从来不让女人碰他身子,今儿真的是开窍了,看来这丫头就是他交的女朋友。
高雪燕见老爷竟还能笑出来,当即愣在当场,不知道的以为他疯了。
一散伙到了家,高雪燕终于绷不住了,摔了盘子砸了花瓶,要上吊要自杀。
白康德顿时变身软皮男人:
“雪燕啊,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放心,我回头一定让这丫头百倍奉还。”
好不容易劝说好了高雪燕好好地去医馆住两天,治治病,转身出了门就把一直守在门口准备负荆请罪的癞子给拉到了内阁。
“老爷,这件事我错了,您要罚什么我都接受,哪怕是让我死,我也绝无怨言!”
癞子最好了最坏的准备。
谁知老爷嘿嘿一乐,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死什么死?我废了那么多草药把你命保住,你说死就死?对得起老子那些草药吗?”
癞子愣了,侧目看了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噗通就跪下了:
“老爷有什么事我都为您赴汤蹈火。”
白康德往外看看,压低声音说道:
“赴汤蹈火倒不用,癞儿,你今晚连夜就去东湖宅子,看看这丫头喜欢什么,每天日常一字不落的回来汇报,对了,特别是她和钰儿每天都一起做了什么。”
“啊?”癞子挠挠头,老爷先前不是火大的很吗?怎么此刻说话时都噙着笑呢?跟捡了好大一笔钱似的。
“可……钰少爷也不喜欢人伺候啊。”癞子挠挠头,老爷这是明显让他去偷窥。
“没关系,你就说是我让你去的,钰儿对我还是很尊重的,这点小事不叫事。”
啥都不是事儿,钰儿的终身幸福是大事儿。
啊……想想这不久就能抱孙子了,比什么事儿都要紧呢。
“是的老爷!”癞子起身就走。
“回来!”白康德觉得有些事还是不够周到:
“这样,要是有机会,你单独跟那姑娘说话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打探打探她心里的想法,比如,怎么看我们家钰儿,对他有几分情。”
癞子苦着脸看着老爷,他老人家怎么变得这么……这么猥琐了?
这种八卦的事情他嘴笨罪不在行了。
“还愣着干嘛?等着死呢?”
白康德直起腰来,瞬间变成一本正经居高临下的领导模样。
癞子吓得腰杆都差点绷直了,转身就跑。
白城的东区本来就是白钰和白朗俩住的,可白朗少爷丢了之后再也没回来。
钰少爷呢便挂着游山玩水的幌子出去寻了,一走便是数年,三年前回来过一次,然后便又走了。
但是宅子一直都没荒废,有专门的的人隔三差五的去打扫整修。
就是池塘里的金鱼没了,竹林整修的倒是很有条理。
白钰将刘敏放在床上背过面去:“冒犯了,我见你的脚伤严重了,我给你留的药看来你并没有用。”
刘敏看着这里一切装修复古的家具风格,终于明白高海市茶楼内阁的装饰为何那样朴素了。
“我的脚确实比之前疼的厉害。”刘敏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床上的薄褥子全都是天然蚕丝的,出手冰凉舒适。
她疲倦的躺下来:“你给我的药被高雪燕拿走了。”
白钰的轮椅滑到吊角桌子前,拉开抽屉拿了一个竹筒出来,听闻此话他微微蹙眉:
“嗯,知道了,别动!”
白钰打开竹筒,里面全都是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毫针。
撩开刘敏的裤脚,解开浸透了血的黄布,看着她疼的不停颤抖,眉心蹙的更深了。
几根银针下去,刘敏顿时感觉酸麻起来,反倒是不觉得那么疼了。
数息过去,白钰起针,拿来面部轻柔的擦拭上头的恶水。
“怎么了?”刘敏欠起上半身看,这才发现,白钰手里的纱布上都是红黄相间的液体:
“我的伤口发炎了。”
白钰将纱布放在地上:“嗯。”
刘敏吸了一口凉气,伤口发炎的后果她知道:“白钰,我是不是要把脚卸了?”
白钰薄唇抿着,许久才低沉的说道:“不用怕,只是可能会受点罪。”
“我不怕受罪,我不想没有脚。”刘敏目光着急的看着白钰。
现在她身在白城,除了白钰她没别的能指望的人了。
白钰眼角闪过一丝自责,他当然知道一个双腿健全的人突然不能走路了是什么感受。
他六岁便残废了,一年被欺想死,两年被嫌想死,三年他才慢慢的习惯自己这对废腿。
四年才慢慢的从异样目光中走出来,五年才恢复了活下去的希望。
这样的苦,没有第二个人懂,可他白钰却刻骨铭心:
“放心,白家不缺好药。”
白钰背过面去:“阿赖,别藏着了。”
刘敏听到外头门吱呀一声,盯紧一看是癞子,他一进门就挠头:
“钰少爷,我……我也是刚到,是老爷让我来的,说是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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